简介
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温辞君1314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张幼卿张景初,《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这本宫斗宅斗 小说目前连载,写了156772字!
穿成将门千金,偏执兄长囚我入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京城,蝉鸣聒噪,树叶蔫蔫地打着卷儿。然而,比这酷暑更令人窒息的,是朝堂上日益紧绷的弦。
皇家避暑山庄的围猎,消暑纳凉,君臣同乐。连一贯缠绵病榻的皇帝精神都好了几分,亲自主持这场围猎。
猎场上,骏马嘶鸣,箭矢破空。身着劲装的王公贵族们纵马驰骋,追逐着惊慌逃窜的猎物,场面热烈喧腾。张震与张景初父子二人,一身戎装,端坐于马上,气势沉凝。他们箭法精准,猎获颇丰,却始终游离于皇子权贵的核心圈子之外,保持着一种疏离而恭谨的姿态。
萧玦策马而来,金冠束发,意气风发。他朗声夸赞张景初箭术超群,又似不经意间提起京畿防务,言语间暗藏机锋,试图再次将话题引向立场站队。张震或打着哈哈,或顾左右而言他,以军中旧例或天子圣意为盾,将那些试探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张景初则如同最沉默的影子,只在父亲需要时补充一两句军务细节,态度恭谨却滴水不漏。
而张家未来的亲家——谢家,在之前几次的试探中也同样巧妙地绕开了所有关于派系争斗的话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几次三番的试探都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萧玦脸上的笑容虽依旧维持着,但眼底深处那抹被压抑的恼火,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越来越难以掩饰。他勒住马缰,望着远处策马远去的张家父子,握着缰绳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
“好……好一个忠君报国!好一个清流自持!” 萧玦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冷。
回到府邸,萧玦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价值连城的青玉镇纸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他从未在拉拢朝臣上如此受挫!
“殿下息怒。” 心腹幕僚上前一步,低声劝道,“张家手握重兵,举足轻重。若不能为殿下所用,假以时日,若成太子臂助,乃心腹大患啊!”
萧玦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四射:“你的意思是?”
幕僚压低声音,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不能收服……便应及早铲除!永绝后患!总好过将来被太子收入囊中,成为刺向殿下的利刃!”
萧玦眼神剧烈闪烁,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回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良久,他眼中掠过一丝决绝的狠意:“此事……需从长计议,务必……万无一失!”
将军府,兰馨苑。
与外间波谲云诡的朝堂风云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热得让人抓狂的世界。
“热死了热死了!这鬼天气!” 张幼卿毫无形象地瘫在铺着凉玉席的贵妃榻上,薄薄的纱衣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春杏在一旁卖力地打着扇,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春杏,还有冰吗?再给我端点冰镇酸梅汤来!” 张幼卿有气无力地哼哼。
“小姐,今日的冰份额快用完了,夫人说您身子刚好,不能贪凉……” 春杏苦着脸。
“啊——” 张幼卿发出一声哀嚎,烦躁地翻了个身,“这没空调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古代人怎么活下来的啊!”
为了转移对酷热的注意力,她揪着春杏讲京中的八卦解闷。春杏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哪家小姐又得了新首饰,哪家公子又闹了笑话,最后话题不知怎么拐到了赵府。
“对了小姐,” 春杏压低声音,带着点担忧,“奴婢听说,青稚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呢。”
“嗯?青稚姐姐怎么了?” 张幼卿来了点精神,侧过身。
“好像是……跟大少爷有关。” 春杏眨眨眼,“奴婢听赵府的锦儿说,青稚小姐上次从咱们府上回去后,就有点闷闷不乐,一直对着大少爷送的生辰礼物发呆,可把锦儿急坏了,小姐您说,青稚小姐是不是……” 她没敢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张幼卿的眼睛瞬间亮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赵青稚暗恋她那个便宜哥哥张景初?!
哇哦!这消息劲爆!她那个煞星哥哥居然还有爱慕者?还是她可爱的闺蜜?不过……张幼卿随即又垮下脸,长吁短叹起来:“唉……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青稚姐姐注定是要单相思咯……” 她可太清楚张景初心里装着谁了,那绝对是白月光级别的存在,别人根本没戏!
但转念一想,张幼卿那颗在现代被偶像剧荼毒过的小脑瓜突然灵光一闪!
诶?!要是……她能撮合他们俩呢?
张景初那个冰块脸,整天阴沉沉的,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赵青稚多好啊,活泼开朗,家世匹配,长得也漂亮,还暗恋他!这要是撮合成了,不仅能让青稚得偿所愿,说不定还能让她那个便宜哥哥沾点人间烟火气,别整天想着原身和自己那点拧巴心思了!而且……这简直是给这无聊又闷热的夏日找点乐子的绝佳机会啊!
说干就干!行动力超强的张幼卿同志立刻从榻上弹了起来,也不觉得热了!
“春杏!笔墨伺候!”
她迅速写了两张帖子。一张煞有其事地写给了张景初,措辞极其“兄妹情深”:
“哥哥:
酷暑难耐,妹妹心绪烦闷,听闻城外金明湖荷花正盛,凉风习习,甚是解暑。明日午后,想邀哥哥同游泛舟,不知哥哥可否拨冗相伴?
妹妹幼卿敬上”
另一张给赵青稚,则是闺蜜间的亲密邀约:
“青稚姐姐:
金明湖荷花开了,美不胜收!妹妹明日想去泛舟赏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姐姐可愿同往?
幼卿”
写完,她托着下巴想了想。四个人?她、张景初、赵青稚……好像还缺一个?她跟张景初待一起压力山大,赵青稚对着心上人肯定也放不开,那场面得多尴尬?不行不行!得再拉一个!
四个人刚好凑齐一桌麻将嘛!
她眼珠一转,立刻又提笔写了一张,派人火速送往谢知奕处:
“知奕哥哥:
金明湖风光正好,幼卿明日欲与兄长及青稚姐姐同游泛舟。知奕哥哥若有闲暇,可愿同往?
幼卿盼复”
完美!张幼卿看着三张帖子,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她计划的“四人行”简直天衣无缝:
首先嘛,她和谢知奕这对未婚夫妻自然是一组,名正言顺,还能培养感情。
再者嘛,张景初和赵青稚被迫一组,靓男俊女共处一舟,湖光山色,气氛旖旎,说不定就擦出点火花来了呢?
她仿佛已经看到赵青稚羞涩的笑容和张景初被感化的冰山脸了,虽然张景初那厢可能不大,但,凡是总有万一嘛!
第二天午后,金明湖畔。
果然如张幼卿所料,凉风习习,碧波万顷,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景色美不胜收。
张景初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俊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向张幼卿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他收到帖子时就想知道这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才推了军务过来。
赵青稚则是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清新可人。看到张景初时,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眼神含羞带怯,行礼时声音都带着点颤:“青稚见过景初哥哥。”
谢知奕来得稍晚些,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看到张幼卿,眼中笑意温柔:“幼卿妹妹,青稚妹妹,张兄。” 他目光扫过张景初,微微颔首致意。
“人都到齐啦!” 张幼卿穿着鹅黄色的轻纱襦裙,像只欢快的黄鹂鸟,努力扮演着兴奋的“导游”,“快看!船都准备好了!咱们上船吧!”
岸边停着两条精致的画舫。张幼卿目标明确,一把拉住谢知奕的袖子,就往其中一条稍小的画舫上带:“知奕哥哥,我们坐这条!这条船小,轻快!” 同时不忘对张景初和赵青稚眨眨眼,“哥哥,青稚姐姐,你们坐那条大点的,稳当!”
张景初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赵青稚则有些手足无措,脸更红了,偷偷瞄了张景初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谢知奕被张幼卿拉着,有些失笑,但还是顺从地跟着她上了小船。
张景初看着那条明显是为他和赵青稚准备的大船,又看了看张幼卿那副“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的狡黠表情,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这丫头,竟然在给他做媒?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被算计的恼怒瞬间涌上心头!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张幼卿,眼神锐利如刀。
张幼卿被他看得心里一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连忙堆起最灿烂的笑容,推着赵青稚就往大船那边去:“青稚姐姐快上去呀!哥哥,你扶青稚姐姐一把,船有点晃!” 她一边说,一边自己率先跳上了谢知奕那条小船,还催促船夫:“船家,快!快开船!咱们去那边看看那丛开得最好的荷花!”
小船船桨划动,迅速驶离了岸边,朝着湖心茂密的荷花丛钻去。
“喂!张幼卿!” 张景初看着那飞快溜走的小船,又看看身边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赵青稚,额角青筋跳了跳。这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和赵青稚撂在这里!
张景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看着赵青稚那副紧张不安的模样,他又实在无法发作。最终,他只能冷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吓人:“无妨。赵小姐,请上船吧。” 他伸出手,虚虚地扶了一下赵青稚的胳膊。
赵青稚如同受惊的小鹿,指尖碰到他微凉的衣袖都像被烫到,飞快地收回手,低着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上了船,找了个离张景初最远的角落坐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张景初:“……”
他看着船头船尾泾渭分明的距离,再看看远处荷花丛中隐约传来的张幼卿和谢知奕的说笑声,只觉得头疼无比。
荷花深处,小船悠悠。
张幼卿成功脱身,心情大好。她坐在船头,脱了鞋袜,将白皙的脚丫伸进清凉的湖水里,惬意地晃动着,溅起细碎的水花。她指着不远处一丛开得正盛的并蒂莲,兴奋地对谢知奕说:“知奕哥哥快看!那花开得多好!并蒂莲诶!好兆头!”
谢知奕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和明媚的笑容,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点点头:“确实难得。” 他目光转回张幼卿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不过……卿儿今日似乎格外热心?”
“啊?有吗?” 张幼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装傻,拿起船桨装模作样地划了几下,“我这不是……看哥哥整天板着脸,青稚姐姐又那么好,想……想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嘛!” 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
谢知奕看着她略显慌乱的样子,唇角微勾:“卿儿倒是……一片苦心。只是景初兄的性子,怕是……” 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张幼卿吐了吐舌头:“管他呢!机会创造给他了,抓不抓得住是他的事!咱们玩咱们的!” 她指着另一片开满粉荷的水域,“船家!去那边!我要摘那朵最大的!”
小船在碧叶红荷间穿行,凉风习习,荷香阵阵。张幼卿暂时抛开了撮合大业,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和与帅哥同游的惬意。她兴致勃勃地探身去够一朵开在船边的荷花,身子歪斜,船也跟着晃了一下。
“小心!” 谢知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稳住。
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带着男子清冽的气息。张幼卿这个母胎solo的现代人,脸也“唰”地一下就红了!连忙坐直身体,拉开距离:“谢……谢谢知奕哥哥。”
谢知奕看着她的反应,眼中笑意更深,收回手,温声道:“湖水虽清,也要当心些。”
而此刻,在他们身后那条孤零零的大船上。
张景初抱臂站在船头,面沉如水,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着前方荷花丛中那艘若隐若现的小船。方才张幼卿探身采莲、谢知奕伸手扶腰那一幕,隔着摇曳的荷叶,清晰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爽,如同湖底的暗流,悄然在他心底翻涌起来。她倒是对着只有几面之缘谢知奕毫不设防,还让人扶腰。
“景……景初哥哥,” 赵青稚鼓起勇气,小声打破了船上的死寂,她指着另一侧,“那边……那边的荷花好像……更密一些?”
张景初回神,压下心头的烦躁,转头看向赵青稚。只见她小脸通红,眼神躲闪,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惯常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真把这姑娘晾在这里。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对船夫道,“往那边划吧。”
大船缓缓调转方向,驶向另一片水域。船上,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羞怯不安,气氛依旧凝滞得如同三九寒冬。张幼卿精心策划的“涟漪情愫”,在张景初强大的冰山气场和赵青稚的极度紧张下,似乎连个小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湖风带着荷香吹过,张景初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那片荷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