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找一本好看的宫斗宅斗小说吗?那么,太子妃权谋天下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宁宁不吃香菜6创作,以苏晚萧昱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180823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太子妃权谋天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 东宫的夜,藏着无数眼睛。
> 她撕碎罗裙扮作小太监,
> 却撞见他指尖把玩的北狄飞镖。
> “太子妃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 她盯着那枚飞镖,血液骤冷:
> “殿下……也玩北狄人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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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殿的喧嚣与狼藉在清晨被迅速抹平。碎裂的琉璃、翻倒的案几、撕裂的帷幔如同从未存在过,被手脚麻利的宫人无声无息地替换一新。光洁的金砖地面映着窗外惨淡的天光,巨大的紫檀木拔步床重新铺上了柔软的锦被,百子千孙图依旧刺眼地鲜艳着。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新漆气味,顽固地提醒着昨夜那场疯狂的宣泄。
苏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宫人们低眉顺眼,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被上好发条的精致傀儡。她们对她恭敬依旧,行礼问安一丝不苟,但那恭敬背后,是更深、更冷的疏离和小心翼翼的窥探。太子新婚之夜弃妃独宿,新妇砸了半间宫殿——这两桩事,足以成为整个东宫、乃至整个后宫津津乐道的丑闻和笑柄。她们在等着看,看这位来自北境、声名狼藉的“霸王花”,在这金丝牢笼里能撑多久,会以何种姿态凋零。
苏晚不在乎。她甚至刻意维持着那份冷漠和疏离。这层冰壳,是她此刻最好的盔甲。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更需要一双能穿透这重重宫阙迷雾的眼睛。
午膳时分,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偌大的偏殿膳桌旁,只坐着苏晚一人。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御膳,琳琅满目,热气氤氲,香气扑鼻。然而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内侍们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银箸偶尔碰触到瓷碟边缘发出的轻微脆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啪嗒。”苏晚手中的玉箸轻轻搁在了缠枝莲纹的骨瓷碗沿上。她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垂首侍立的众人。
“春桃留下。”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被点名的侍女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小步趋前:“奴婢在。”
其他宫人如同得到赦令,无声而迅速地躬身退了出去,殿门被轻轻带上。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苏晚和那个名叫春桃的侍女。空气似乎流动起来,却带着另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晚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面前一盅温热的燕窝粥。勺柄与瓷盅轻碰,发出单调而规律的轻响。那声音一下下敲在春桃紧绷的神经上。她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绣鞋尖上微微颤动的流苏。
“抬起头来。”苏晚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春桃依言抬头,一张清秀但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惶恐,眼神躲闪,不敢与苏晚对视。
“你是家生子?”苏晚问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闲聊。
“回……回娘娘,奴婢是。”春桃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进宫几年了?”
“三……三年了。”
“在承恩殿多久?”
“奴婢……奴婢原是在东宫后苑伺候花草的,前日才……才被拨到娘娘殿里伺候。”春桃答得小心翼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明白这位新太子妃为何独独留下她问这些。
苏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细微的波动。她放下银勺,拿起一方素白的手帕,慢悠悠地擦拭着唇角,动作优雅,却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本宫初来乍到,这东宫规矩繁杂,人事生疏。”苏晚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春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边,总得有个知根知底、机灵懂事的人帮衬着才好。”
春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和瞬间的慌乱。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刚被拨过来的、毫无根基的粗使丫头?
“奴……奴婢愚钝,只怕……只怕伺候不好娘娘……”春桃慌忙跪下,声音带着哭腔。
“愚钝?”苏晚轻笑一声,那笑声很淡,听不出情绪,却让春桃浑身发冷,“本宫看你,倒是挺机灵。昨夜本宫练剑,动静大了些,你远远看着,不是挺清楚么?”
轰!春桃只觉得脑子里一声炸响!昨夜……她确实躲在廊柱后面偷看到了太子妃在庭院里疯狂发泄的一幕!太子妃……她怎么知道?!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窥探!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只是好奇?还是……奉命看着本宫?”
“没有!奴婢不敢!”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奴婢真的只是路过,无意看到!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她语无伦次,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晚看着她惊恐失措的样子,眼神幽深。她当然知道春桃未必是眼线,至少不是有分量的那种。但恐惧,是最好的粘合剂。她要的不是一个忠诚的奴婢,而是一个被恐惧驱使、暂时为她所用的耳目。在这深宫,一个无依无靠、又骤然被主子点破隐秘的小侍女,除了依附,还能有什么选择?
“忠心?”苏晚俯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语气听不出喜怒,“本宫不需要空口白话的忠心。本宫只看……行动。”她顿了顿,看着春桃因恐惧而僵硬的脊背,“起来吧。”
春桃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起来,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茫然。
“本宫初入东宫,两眼一抹黑。”苏晚的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你既在东宫待了三年,虽在后苑,想必也听过些闲言碎语,见过些……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紧闭的殿门,“往后,你的眼睛、耳朵,就是本宫的。这承恩殿内外的风吹草动,尤其……是关于太子殿下行踪、见客、或是处理什么特殊事务的消息,无论大小,本宫都要知道。明白吗?”
春桃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太子妃的用意。这是要她……做眼线!窥探太子!这……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害怕?”苏晚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本宫知道你在怕什么。但你也该想想,若昨夜之事,或是今日你我之言,传了出去……”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满意地看到春桃眼中瞬间放大的绝望,“你是家生子,一家老小的性命前程,可都在宫里攥着呢。是安安分分当个随时可能被灭口的‘无意窥探者’,还是做本宫承恩殿里得用的心腹,保你一家安稳……你自己掂量。”
她不再多说,重新拿起玉箸,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火腿,仿佛刚才那番诛心之言只是闲话家常。
死寂再次笼罩偏殿。春桃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同置身冰窖。太子妃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一边是太子深不可测的威严和泄露机密的灭顶之灾,一边是眼前这位看似平静却手段狠厉的太子妃和她手中捏着的、足以让自己全家万劫不复的把柄……没有第三条路。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像钝刀子割肉。终于,在苏晚慢条斯理地咽下那片火腿时,春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嘶哑而绝望:“奴婢……奴婢明白了。奴婢……愿为娘娘耳目。”
苏晚放下玉箸,拿起手帕再次擦了擦唇角,动作优雅依旧。她看着地上那个颤抖的、臣服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寒。
“很好。”她淡淡开口,“记住你说的话。现在,把这些都撤了吧,本宫没胃口。”
***
深夜,东宫彻底沉入一片死寂。白日里穿梭往来的宫人内侍仿佛被夜色吞噬,只余下各处殿宇檐角悬挂的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散发出昏黄幽暗的光晕,如同蛰伏巨兽的眼睛。承恩殿内更是漆黑一片,唯有内殿角落一盏小小的琉璃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勾勒出拔步床榻朦胧的轮廓。
苏晚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她并未入睡,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中衣取代了繁复的寝衣。白日里强行压下的焦虑和对兄长血仇线索的渴望,在寂静的深夜里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春桃只是第一步,她需要更直接、更深入的探查。这东宫的心脏,无疑是太子萧昱处理政务的书房——明德殿。
她动作轻捷如狸猫,悄无声息地溜下床榻,没有惊动外间值夜的宫女。白日里她已仔细观察过承恩殿的结构和后窗位置。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后窗,深秋寒冷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落叶腐败的气息。苏晚毫不犹豫,纤细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落在殿后冰冷的石板地上。
目标明确——明德殿后殿存放杂物的耳房。那里通常只有粗使内侍进出,守卫最为松懈。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苏晚凭着白日里惊鸿一瞥的记忆,在重重叠叠的殿宇阴影和嶙峋假山间快速穿行。她身形矫健,落地无声,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避开巡夜侍卫灯笼扫过的光柱和固定哨岗的视线范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保持着极度的清醒和警惕。
明德殿后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巍峨而沉寂。苏晚屏住呼吸,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的宫墙根,一点点挪向目标耳房。耳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她闪身而入,反手轻轻带上门。
黑暗中,她迅速摸索。角落里果然堆放着一些淘汰下来的旧宫人服饰。她扯过一件最小号的靛青色太监袍服,毫不犹豫地撕掉过于宽大的袖口和下摆,又抓过一顶同样灰扑扑的小太监帽,胡乱扣在头上,将浓密的乌发尽可能塞进去。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她对着角落里一面蒙尘的铜镜模糊地照了一眼。镜中映出一个身形瘦小、帽檐低压、看不清面容的小太监轮廓。虽然细节经不起推敲,但在昏暗中蒙混过关,足够了。
深吸一口气,苏晚再次融入黑暗。她避开明德殿正门方向,沿着殿宇后方的回廊阴影潜行。回廊曲折,通往明德殿侧后方一处专供内侍行走的角门。她的心跳在寂静中擂鼓般敲击着耳膜,每一次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终于,角门在望。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些许昏黄的光线,隐隐有极低的交谈声传来。
苏晚贴着冰冷的廊柱,如同潜伏的猎豹,无声无息地靠近。她需要确认里面的情况,找到潜入的时机。
“……殿下今夜又在书房待到三更了?”
“可不是,北境刚送来的急报,听说牵扯不小……”
“嘘!慎言!仔细你的脑袋!殿下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两个低阶内侍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内容却让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北境急报?!她精神高度集中,屏住呼吸,将身体更紧地缩进阴影里,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角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苏晚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身体向后急退,想隐入旁边一丛茂密的芭蕉阴影里。
然而,变故陡生!
就在她后退的瞬间,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的黑暗中探出,精准无比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臂则如同钢箍般猛地勒住了她的腰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她拖离原地,狠狠撞进一个坚硬而温热的胸膛!
“唔!”苏晚的惊呼被死死堵在喉咙里!她心中警铃大作,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蓄势待发!是守卫?被发现了?!她眼中寒光爆射,手肘猛地向后顶去,同时屈膝狠狠撞向身后之人的要害!动作狠辣,毫不留情!
身后之人似乎没料到她反应如此迅捷凶悍,闷哼一声,勒住她腰身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半分。就是这电光火石般的松动!苏晚抓住机会,猛地挣脱捂嘴的手,身体如同滑溜的泥鳅般向下一矮,就要从对方臂弯里钻出!同时反手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抓向身后之人的咽喉!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皮肤的刹那,手腕再次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攥住!力道之大,瞬间让她整条手臂都麻痹了!
“身手不错。”一个低沉、冰冷、带着一丝玩味和绝对掌控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头顶响起!那声音熟悉得让她血液瞬间冻结!
苏晚的身体猛地僵住!她艰难地、一点点地扭过头。
昏暗的光线下,萧昱那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近在咫尺!他穿着玄色常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他一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垂在身侧,指尖似乎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物件。
“太子妃深夜不寝,扮作小太监在这明德殿后门……意欲何为?”萧昱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灼热的气息喷在苏晚耳际,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被发现了!而且是被萧昱本人当场擒住!她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辩解?否认?还是……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萧昱垂在身侧、那只把玩着物件的手吸引。那物件在昏暗中折射着微弱的冷光,形状奇特而熟悉——三棱带血槽,尾部带着倒钩,狰狞而充满异域风情!
那是……北狄军中常用的破甲飞镖!专用于偷袭和暗杀!兄长苏珩身上致命的伤口之一,就是由这种飞镖造成!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苏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萧昱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巨大的震惊和寒意冲垮!她的声音因极度的惊骇和冰冷而微微发颤,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带着尖锐的质问脱口而出:
“殿下……也玩北狄人的小玩意?!”
话音出口的瞬间,苏晚就后悔了!太直接了!太冲动了!这无异于直接暴露了她对北狄相关线索的极度敏感,暴露了她深埋的目的!
果然,萧昱的眼神骤然一凛!那里面翻涌的审视和冰冷瞬间被一种极其锐利、如同实质刀锋般的寒光取代!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俯视着她因惊骇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的弧度。
“哦?”他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太子妃……对北狄的东西,倒是很熟悉?” 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指缓缓摩挲了一下,那冰冷的触感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看来,孤这把‘刀’,不仅锋利,心思……也深得很啊。”
夜色浓稠如墨,将两人对峙的身影紧紧包裹。萧昱指尖那枚北狄飞镖的冷光,在黑暗中幽幽闪烁,像一只不祥的眼睛,映照着苏晚瞬间苍白如纸的脸。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声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