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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父还债,我在江湖当操盘手

作者:陈凯旋

字数:107086字

2025-08-09 18:00:29 连载

简介

口碑超高的玄幻脑洞小说《替父还债,我在江湖当操盘手》,林缚苏檀儿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陈凯旋”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07086字,本书连载。喜欢看玄幻脑洞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替父还债,我在江湖当操盘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李伯的手在林缚掌心抖得像秋末的枯叶,茶盏里的冷茶泼出来,在青布桌布上洇开深色的痕。”下毒?

明儿个码头那批雨前龙井…”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踉跄着抓住林缚的胳膊,”小林缚,你听伯一句劝,连夜出城避避吧!

赵总管在商盟扎根二十年,连陈二老爷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避?”林缚反手按住李伯的手腕,指腹能触到老人血管里擂鼓般的跳动。

他想起染坊活板下那本”盐铁局往来”的账本,想起赵明说”要他死在自己人手里”时靴底碾碎瓷片的声响,喉间泛起铁锈味,”我爹替商盟顶罪那年,也是这么想的。

他说忍过这阵,总能等到青天大老爷。”他松开手,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在他紧攥的手背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可最后呢?

他死在大牢里,牢头说他是自己撞墙的——可我去收尸时,他后颈有指痕,像被人掐着脑袋往墙上撞的。”

李伯的嘴唇哆嗦起来,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小林缚…”

“我要是现在跑了,”林缚从怀里摸出那页炭笔记录,纸上”鹤顶红””茶饼””码头”几个字被他捏出褶皱,”赵明的毒会害死多少人?

李伯的茶行要背多少年的黑锅?

更要紧的是——”他盯着桌上那本染坊账本,封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爹的冤,谁来申?”

院外传来更夫拖长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李伯突然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里漏出粗哑的笑:”你这孩子,和你爹一个脾气。

当年他挑盐过长江,船翻了半舱货,硬是在江里泡了三天三夜,把半舱盐巴捞回来晒成盐粒,说’欠的债,得拿命填’。”他从腰间解下铜钥匙,塞进林缚掌心,”我后屋梁上有个暗格,藏着二十张船票。

要是实在撑不住…”

林缚把钥匙推回去,起身时带得木椅”吱呀”响:”伯,我要去找红药。

万花楼的消息比商盟飞鸽传书还快,她或许能帮上忙。”

李伯愣了愣,突然拍腿:”对!

红药那丫头,上个月还说你挑货时步法像趟云步——她爹是前万花楼主,手里肯定有门道。”他从灶膛里摸出个油纸包,硬塞进林缚怀里,”带着,桂花糕刚蒸的,热乎。”

林缚接过时,指尖触到油纸下的温热,像触到一团将熄未熄的火。

他把油纸包揣进怀里,转身出了门。

万花楼的灯笼隔着两条街就能看见,胭脂香混着丝竹声漫过来,在夜色里浮成一片粉雾。

林缚绕过前门的醉汉,从侧巷的青石板路摸过去——红药曾说过,侧门第三块砖松,底下有备用钥匙。

“咯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林缚刚闪进去,就听见二楼雅间传来银铃似的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挑夫小爷。”

红药斜倚在软榻上,月白纱衣下裹着蜂腰,鬓边的夜合花被烛火映得半透明。

她指尖夹着半支翡翠烟杆,烟锅里的沉香飘出来,混着她身上的玫瑰露香,”这么晚来,总不是为听我唱《折杨柳》的?”

林缚把染坊账本往桌上一放,铜镇纸”当啷”砸在”盐铁局往来”几个字上。

红药的眼尾挑了挑,烟杆”啪”地敲在案几上:”好胆!

这东西赵总管找了三个月——”她突然倾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林缚耳垂,”你怎么拿到的?”

“染坊周瘸子的地窖。”林缚后退半步,避开她的香气,”赵明要在明儿码头的茶饼里下毒,嫁祸李伯的茶行。”

红药的手指在账本上缓缓划过,指甲盖涂着丹蔻,像点着的火:”赵总管最近确实在调黑风寨的人。

不过…”她抬眼时,眼底的妖冶褪了,只剩冷硬的光,”你以为他只贪了盐铁局的钱?

上月西市米行被烧,死了七个伙计——我让人查过,火油是从商盟仓库流出去的。”

林缚的后颈突然发紧,像被刀尖抵住:”你是说…”

“他在养私兵。”红药抽出账本最后一页,上面歪歪扭扭记着”铁山铸坊””百副甲”的字样,”商盟明文规定,各分舵不得私藏甲胄。

可赵总管的账上,这三个月往铁山铸坊打了十二万两——够武装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了。”

林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面板在他意识里发烫,那个”操盘·中阶”的光团几乎要烧穿他的天灵盖。

他攥紧了怀里的炭笔记录:”我要把这些证据交给商盟大佬。”

“你疯了?”红药”刷”地站起来,纱衣滑落肩头也不在意,”商盟总部的门房都拿过赵总管的好处!

上回陈二老爷要查盐税,结果查账的先生第二天就掉进护城河里——”她突然住了口,盯着林缚发亮的眼睛,嗤笑一声,”你倒是和那些呆头鹅不同,眼里有火。”

她从妆匣里摸出个檀木盒,打开是半块羊脂玉佩:”拿这个去见商盟大老爷陈怀谦。

他每月十五子时会去后园拜月,单独见客。”她把玉佩塞进林缚掌心,玉坠凉得刺骨,”记住,只说你查到的,别多问。

赵总管的人说不定就藏在你脚边。”

林缚捏着玉佩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为什么帮我?”

红药重新倚回软榻,指尖拨弄着夜合花:”我爹被赵总管逼死时,也抱着本账本。”她笑起来,眼尾细纹里浸着月光,”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子时三刻的商盟总部像座黑沉沉的山,林缚贴着影壁往後园挪,靴底碾过的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响。

他刚转过太湖石,后颈就窜起凉意——有人!

他猛地闪进竹丛,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擦过砖石的声音。

月光从竹枝间漏下来,照见两道黑影从左右包抄过来,腰间的钢刀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林缚摸出百宝匣里的易容粉,指尖沾了些往脸上抹。

粉末遇汗即化,他迅速扯下外衣翻面,露出里子的青布——这是他今早特意让李伯家的绣娘改的,和商盟杂役的衣服一个颜色。

“那小子往竹丛去了!”左边的黑影喊了一声。

林缚猫着腰往相反方向跑,故意踩响一片落叶。

等那两道黑影追过去,他贴着墙根绕到後园角门,门楣上的”静月轩”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青。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檀香和古琴声。

林缚推开门,就见一个灰袍老者背对着他站在香案前,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斑白的发间。

“陈大老爷?”

老者转身时,林缚差点撞翻香案——这张脸他在商盟年画上见过,是商盟总舵主陈怀谦。

老人的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玉佩,又落在账本上,瞳孔猛地收缩:”跟我来。”

内室的烛火噼啪炸响,陈怀谦翻账本的手越抖越厉害,”三万两疏通费””铁山铸坊百副甲”的条目被他指节压得发皱。”好个赵明!”他突然拍案,茶盏里的水溅出来,”当年他跟着我跑南北,我当他是兄弟——”他猛地抬头,目光像刀,”这些证据,你从哪来的?”

“染坊地窖,赵总管的人没发现。”林缚把炭笔记录也递过去,”明儿码头的茶饼里有鹤顶红,是赵总管要嫁祸李伯茶行的局。”

陈怀谦捏着记录的手青筋暴起:”传我的令,调护院封锁码头!

再派暗卫去赵总管府——”他突然顿住,盯着林缚的眼睛,”你叫什么?”

“林缚。”

陈怀谦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笑了:”好,好。

明日我就召开商盟大会,当众揭穿赵明的罪行。”他从袖中摸出块金漆腰牌,”这是商盟行走令,拿好。

往后你若有难处,报我名字。”

林缚接过腰牌时,掌心被烫得发疼。

他知道,这不是金漆的温度,是系统面板里那个光团在灼烧——”操盘·中阶”的任务,成了。

月到中天时,林缚回到李伯家。

他推开门,就着月光看见桌上的油纸包,桂花糕的甜香混着灶膛里的余烬味,漫得满屋子都是。

他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刚在床沿坐下,就听见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踏、踏、踏——”

声音从巷口往这边来,越来越近,像擂在林缚心口的鼓。

他翻身下床,短刀从靴筒滑进掌心,屏住呼吸贴在门后。

脚步声在院外停住了,接着是指甲刮过门板的声响,”吱呀”——

门栓被轻轻抬起的刹那,林缚握紧了短刀,目光扫过墙角的炭笔记录、桌上的商盟腰牌,最后落在窗台上那半块冷掉的桂花糕上。

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屋里陷入黑暗。

而院外的脚步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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