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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

作者:云清水瑶

字数:183196字

2025-08-03 19:21:57 连载

简介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云清水瑶”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林婉,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8319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绝望、撕心裂肺的剧痛、以及最后那惊天动地的搏杀,仿佛耗尽了林琬前世今生所有的气力。

她瘫倒在泥泞血泊中,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边缘沉沉浮浮。

两个儿子响亮又渐渐转为细弱的啼哭声,如同遥远天际传来的模糊回音,是她与这冰冷世界唯一的微弱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也许是很久。

一阵刺骨的寒意和身下泥水的冰冷,如同无数根细针,扎醒了林琬一丝残存的清明。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分辨出身边两个小小的襁褓轮廓,以及门口晃动的人影和嘈杂的人声。

邻居们终于来了……热水……旧布……还有那个顶着破锅的康萨陀在院子里咋咋呼呼……

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尚未升起,更深的忧虑和本能的不安便攫住了她。

她太虚弱了,虚弱到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比艰难,仿佛灵魂与身体只剩下几缕细丝相连。

失血的眩晕和生产的巨大消耗,让她感觉身体像被掏空,轻飘飘的,随时会消散。

王氏刻毒的嘴脸、赵寡妇幸灾乐祸的眼神、张二郎那懦弱逃避的背影……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她的心头。

还有康萨陀那番“雷神送子”、“引天雷”的疯话……在这个愚昧闭塞的山村,这些都可能成为日后伤害她孩子的利刃。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她必须为这两个刚刚降生、在如此绝境中挣扎活下来的孩子,留下一点什么。

一点能证明他们身份、一点能在未来绝境中寻求庇护的凭证。

前世商海搏杀的经验告诉她,信息就是力量,就是生机。

求生的意志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件早已被血污浸透、却勉强还算完整的里衣上。

剪刀?

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咬。

一个近乎残酷的念头闪过。

林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是她前世能在尸山血海中杀出血路的信条。

她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颤抖着抬起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手,摸索到里衣相对干净的下摆处。

她张开干裂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将食指的指尖塞入口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剧痛。

尖锐的刺痛让她混沌的意识为之一清。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入口腔。

成了。

她颤抖着,用那根被自己咬破、正汩汩冒血的手指,在撕扯下来的、巴掌大小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白色里衣布片上,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勾勒起来。

那是一个极其复杂、扭曲、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符号。

它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已知文字。

它是前世林氏家族内部传承数代、只有核心成员才知晓的终极暗记。

象征着血脉、身份以及在绝境中寻求家族庇护的最后凭证。

每一笔勾勒,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力。

指尖的鲜血在布片上晕开,形成暗红的轨迹。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手臂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但她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凭借着母亲保护幼崽的本能,硬是咬着牙,将那符号完整地画了出来。

布片中央,一个由鲜血绘就、神秘而古老的暗记,如同一个沉默的烙印,宣告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做完这一切,林琬已是气若游丝。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极其隐蔽地将这块染血的布片,塞进了离她最近、那个哭声稍显细弱的长子襁褓最内侧的角落里。

冰凉的布片贴着婴儿温热的肌肤,被粗糙的旧布层层包裹,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她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残存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在彻底昏迷过去的前一瞬,她仿佛听到康萨陀那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荒诞的焦急。

“让开。都让开。堵在门口作甚?想冻死产妇和娃儿吗?”

康萨陀顶着他那口歪歪斜斜的破锅(不知何时又捡回来了),拨开门口探头探脑的邻居,以一种与其瘦高身形极不相称的敏捷,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堂屋。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自诩见多识广(疯疯癫癫),也被这泥地血泊中昏迷的产妇和两个光溜溜、脐带还连着的早产儿给震住了。

“造孽。真是造孽啊。”

他嘴里念念叨叨,但动作却出奇地麻利起来。

他一把扯下头上碍事的破锅扔到一边,也顾不上嫌弃地上的泥泞血污,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林琬身边。

他先是用两根手指极其迅速地搭在林琬的脖颈处,浑浊的老眼眯了眯,松了口气:“还有气。阎王老爷还不收。”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两个婴儿,尤其是那脐带。

“热水。干净的布。快。”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吼了一嗓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虽然依旧有点神经质)。

门口端着热水的瞎眼阿婆儿子和抱着旧布的妇人,被他这一吼,下意识地就把东西递了进来。

康萨陀接过热水,试了试温度,又拿起一块相对干净的旧布,沾湿了,极其小心地开始擦拭两个婴儿身上的血污和粘液。

他的动作竟然出人意料地轻柔、熟练,与平时那疯癫模样判若两人。

处理脐带时,他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脐带乃先天之桥,今当断矣……罪过罪过,想我康萨陀堂堂……呃,悬壶济世之医师,今日竟沦落至此,干起这稳婆勾当……祖师爷在上,莫怪莫怪……”

他一边念叨,一边从自己那件油腻腻、脏兮兮的破旧长衫内袋里,摸索出一把造型奇特、却磨得锃亮的小银刀(看着倒像是真家伙),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淡黄色的粉末在脐带断口处。

然后,他极其利落地手起刀落,干净地切断了脐带,再用布条仔细扎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专业得让门口几个邻居看得目瞪口呆。

“嘿,两个小子,命真硬。”

康萨陀看着被他擦拭干净、用旧布勉强包裹起来的两个红润婴儿,尤其是他们那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啧啧称奇,“早产七个月,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能哭得这么响……啧啧,不愧是雷神送来的娃儿。”

他抱起其中一个(恰好是塞了血帕的长子),凑近了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林琬,摇头晃脑地感叹:“娘子啊娘子,你可是真真了不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俩小子……”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劈山填海”之类的,但瞥见门口邻居们惊疑不定的眼神,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这俩小子将来定是……呃……引雷致富。对。引雷致富。富贵逼人。大富大贵啊。”

这番不伦不类、强行“吉利”的疯话,冲淡了屋内那生死边缘的惨烈和凝重,带来一丝荒诞的黑色幽默。邻居们面面相觑,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想信又觉得荒谬绝伦。

康萨陀却不管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包裹好的婴儿并排放在林琬身边相对干燥些的草席上,又指挥着瞎眼阿婆的儿子:“傻愣着干嘛?把你家炕烧热点。弄点红糖水来。还有你。”

他指向抱着旧布的妇人,“去找点干净的草木灰来。给产妇垫上止血。快。都动起来。”

在他的咋咋呼呼、半是命令半是疯癫的指挥下,原本有些手足无措的邻居们,竟也下意识地忙碌起来。

冰冷的破屋里,终于有了一丝混乱却真实的生气。

三天后。 肆虐了数日的狂风暴雨终于停歇,天空却依旧阴沉沉的,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着,仿佛随时会再次倾泻而下。

泥泞不堪的村道上,积水未退,散发着土腥和腐烂的气息。

张家那破败的院墙外,一辆青布蓬的马车,悄无声息地碾过泥泞,稳稳停住。马车样式极为普通,甚至有些陈旧,与村里常见的牛车驴车并无太大区别。

然而,若有识货之人细看,便会发现那车辕的木料是上好的铁力木,车轮的包边是厚实的熟铜,拉车的两匹马虽不起眼,却是筋骨强健、步伐沉稳的良驹。

车辕上坐着的车夫,一身粗布短打,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腰背挺直如松,透着一股精悍之气。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从内侧微微掀起一角。

帘后,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锐利如鹰隼,冰冷如寒潭,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目光扫过张家那摇摇欲坠的破败院门、低矮的土墙、以及院内泥泞狼藉的景象时,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瓦砾。

然而,当这目光掠过院中一角时,却骤然停顿。

院墙根下,一块相对干燥的高处,铺着一块破旧的草席。

草席上,并排放着两个小小的襁褓。正是林琬那对双胞胎儿子。

连续几日的阴雨,难得此刻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

张二郎在邻居的催促下,终于鼓起勇气,将两个孩子抱出来晒晒太阳。

两个孩子似乎很享受这微弱的光线,小脸在光线下显得愈发红润健康,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安静地躺着,偶尔挥动一下小拳头,发出细弱的咿呀声。

那双锐利的鹰目,如同最精准的尺子,一寸寸扫过两个婴儿。最终,目光牢牢锁定在左边那个稍显安静的长子身上。

确切地说,是锁定在襁褓边缘,那无意中露出来的一小截婴儿的手臂上。

婴儿的手臂胖乎乎的,皮肤细腻红润。

然而,就在那手腕上方寸许的位置,靠近襁褓内侧的阴影里,似乎……有一小块极其淡薄的、不规则的暗红色印记?

像是胎记,又像是……不小心沾染的什么污渍?

光线昏暗,看不真切。

但就是这模糊不清的一瞥,却让那双鹰隼般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车内,一个低沉、平缓、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如同冰冷的玉石相击: “去,仔细查。那个妇人,林琬。还有……”

声音顿了顿,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和凝重融入其中,“……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大的那个。事无巨细。”

“是。”

车辕上的精悍车夫低声应道,声音同样毫无波澜。

车帘无声落下,隔绝了内外。那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碾过泥泞,缓缓驶离了张家破院,消失在村道的尽头,只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印,很快又被新的泥水覆盖。

院内,正笨拙地蹲在草席旁,看着两个儿子,脸上表情复杂难辨(混杂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对康萨陀疯话的恐惧、以及一丝茫然无措)的张二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茫然地抬头望向院外,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泥路。

而此刻,破屋那扇糊着破纸的窗户后面。

林琬正虚弱地倚靠在冰冷的土炕边沿。连续三天的昏沉和高热,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元气。

她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眼窝深陷,但那双眸子,却已经恢复了清明,如同被寒泉洗过,锐利而冰冷。

她刚刚喝下瞎眼阿婆儿子送来的、寡淡得几乎没有米粒的稀粥,正闭目养神,积攒着每一分力气。

就在那辆马车停驻、车帘掀起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被毒蛇盯上的冰冷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猛然窜起。

她倏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穿透破窗纸的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那辆即将离去的青篷马车,以及……那车帘落下前,惊鸿一瞥的、冰冷锐利的视线。

那目光……充满了审视、探究,以及一种高高在上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压迫感。

林琬的心脏,在虚弱的胸腔里,猛地一沉。

一股比生产时更深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那不是村民好奇的目光,不是张二郎懦弱的目光,更不是康萨陀疯癫的目光。

那是……猎人的目光。 是冲着谁来的?她?还是……她的孩子?

山穷水尽、九死一生之后,这悄然出现的第一缕“曙光”,带来的并非温暖,而是更深沉、更未知的危机与……机遇?

林琬倚着冰冷的土墙,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上单薄的旧被,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冰冷的警惕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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