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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爷爷突然上吐下泻,来回好几次,虚脱到都没有力气说话了,刚才来了个…..来了个姐姐,她说自己当过村里的医生在给爷爷扎针呢。”

许江树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不是胡闹吗?这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随便给爷爷扎针。

尤其是看到余槐这种形象。

许江树停下脚步,声音不悦的问道:“同志,你有医师资格证吗?清楚老爷子是什么状况,就随便下针。”

他蹲下身来,想要将人隔开。

恰好余槐将最后一针落完,轻松的将手收了回来,抬头便看到一个帅哥眉眼含嗔。

帅哥带了副无框的眼镜,高挺的鼻梁撑起镜片,显得格外斯文,身姿清瘦,脊背笔挺,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劲儿,及耳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到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这时候无污染的男人都长成这样的妖孽模样吗?

许江树对上余槐的脸,才发现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倒也不忍心厉声斥责,只道:“同志,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不要随便给人治疗。”

更何况,许江树看着扎在爷爷脚上和胸前的针,那还是绣花针。

简直太随便了。

他抬手就要拔掉,一直在哼呀着喊着难受的老爷子突然喘出一口气去,像是内心的浊气随着他这一喘,全部排出了体外。

“小树啊….”

“爷爷。”许江树忙凑上前去。

老爷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小树,我没事,这小姑娘给我扎了两针,我现在舒服不少,刚才还恶心想吐,这会子也不想吐了,肚子也不怎么咕噜噜的叫了。”

许江树放下心来,忍不住斥责道:“爷爷,你是不是中午又吃多了。”

许老爷子轻嘘了口气,“这么久没见的老战友在,聊的尽兴了,这一下吃的就多了。”

许江树起身对着余槐歉意的笑笑:“同志,刚才十分不好意思,我太过于急切,语气不太好,我对同志你郑重的道歉。”

余槐对帅哥总是格外的容忍,她嘿嘿的笑了笑,“没关系。”

沈佳芮眨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夸赞道:“姐姐,你好厉害。”

余槐这种话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她的导师的厉害,教出来的徒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哪里哪里,只是会些皮毛而已。”

许江树不动声色的打量余槐一番,笑道:“同志是哪个村子的医生呢?如今这样….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余槐舔了舔嘴唇,“槐树村,在南方,我从小孤儿,偶尔间得到了个亲人的消息,说是在宁海市,我一人北上过来,结果什么都被偷走了,没办法我只能走着去了。”

至于槐树村存不存在,余槐就不管了。

沈佳芮露出同情的神色:“姐姐,你好可怜,江树哥哥,我们帮帮姐姐吧。”

许江树也不知道信没信,移开话题,“同志,那你看,我爷爷这是怎么了?”

说起这个,余槐语气也正经起来,“老爷子这是中午吃油腻的吃多了,再加上本来就有胃炎。”

当然根据她看,估计胆囊也有问题,进食大量的油腻食物后,胆囊炎患者胆汁排泄不顺畅,就会引发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

但老人年纪大, 肝胆胃肯定都会出问题,这也是没法的事情。

“胃功能出现失调,使得食物无法正常消化下行,反而气逆上冲,这往往是因为饮食过量或则好不当造成的食物停滞,我看老爷子大便稀溏,应该是脾胃虚寒,脉象也是弦紧敖,应该是肝气犯胃。”

这一段话说下来,把沈佳芮说的一愣一愣的。

许江树也愣了片刻,“同志,我爷爷之前是有胃炎,但我听你这么说好像其他的地方也有什么问题?”

余槐刚才说着说着不自主的就把老师考的那一套给说了出来,一下就忘记了站在面前的人。

她轻咳了几声,“老人年纪大了,器官蠕动的就慢,功能紧跟也就下降了,可能胆囊有点炎症,病情较轻,可以吃点消炎利胆片,胆宁片…..”

余槐蹙眉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时候又没有这种药,她改了话头,“吃点柴胡,金钱草,或者大黄也行,这些都可以去中药店里找。”

紧接着余槐又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带着老爷子再去医院全面的检查一遍,我说的也不一定全对。”

许江树笑了两声,“同志,你真是低调了。”

躺在地上的老爷子哎呦哎呦了两声,“小姑娘什么时候了啊,我感觉我现在没啥事了,头也不晕了,也不恶心了,肚子也没那么的难受了,要不要把针拔了啊。”

余槐蹲下看了看,伸手按了下老爷子的肚子,“老爷子,以后可不能大鱼大肉的那么敞开的吃了啊,这身体的器官可不允许的啊。”

许老爷子哎哎的连连答应着,余槐这才把老爷子身上的针都给撤了。

许江树伸手扶着老爷子坐了起来,“爷爷,回去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咱们可得认老啊。”

老爷子轻叹了口气,“想当年,带着人冲杀鬼子堡垒的,我可是第一人。”

余槐将针收起来,没有毫针,这针现在可就是她唯一的家伙事了。

将超大号的包裹扛在了肩膀上, 余槐颠了两下,“那个,老爷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许江树让沈佳芮过来扶着老爷子,自己起身拦住了要走的余槐。

“同志,你不是要去云州市吗?我们也要去,不如一起?更何况你为家中长辈诊治,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余槐看了看停在路边的小汽车,又看了看许江树的那张帅脸,嘴角慢慢的扬起笑,“好啊。”

许江树将许老爷子扶着坐在了副驾驶上,沈佳芮和余槐坐在后车座上, 等上了车,余槐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脏和臭。

整个车内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汗馊味,就像是大夏天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剩饭,发酵变质,散发出酸臭的气息,自己闻久了没什么感觉,可一上了许江树干净又充满的清新皂角香气的车内,她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就明显了。

她默默的将旁边的车窗给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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