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蝉衣低头,纤细的手指着自己脚踝上的黄金脚链。
谢京墨坐在床边,姿态慵懒却又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那修长如竹的手指顺着她的脚踝缓缓滑过,指尖带着若有似无的摩挲,每一下都好似撩拨在她的心弦上。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的幽光,让人捉摸不透。
“是锁住你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
“娘子要是下次再逃跑的话,就不是这样的了。”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那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让她不寒而栗。
沈蝉衣心头一颤,怒火瞬间窜了上来,抬脚就朝谢京墨踹去:“谢京墨,你这个变态…..”
可话刚出口,她猛然对上他幽深如墨的眼眸。那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占有欲,还有一丝疯狂。仿佛是一片黑暗的深渊,要将她彻底吞噬。她心中一凛,咬了咬唇,硬生生咽下后半句咒骂。转而扬起一个乖巧的笑,那笑容却有些僵硬:“夫君,我饿了。”
谢京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却也不拆穿,只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一举一动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嗯,既然娘子饿了,就起来吃饭。”
沈蝉衣点头,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开口道:“春叶呢,叫她进来一下。”
谢京墨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捋过她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那发丝在他的指尖缠绕,仿佛是他对她的一种无形的掌控。可说出的话却让她脊背发凉:“只要娘子听话,你放心这脚上这根链子永远不会拴在墙上。”
“听话,我可听话了。”她眨了眨眼,笑得天真无害。
“乖。”他低笑一声,终于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蝉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瑟缩,果然谢京墨就是个大坏蛋,恶魔。呜呜,好想逃。她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春叶!春叶!”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春叶快步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地应道:“小姐。”
“嗯,我要起床。”沈蝉衣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却因腿软险些跌倒。春叶连忙上前扶住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以及衣下若隐若现的斑驳红痕,顿时红了脸,支吾道:“小姐,你身上……”
“狗啃的。”沈蝉衣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眼底满是羞愤。
“……”春叶不说话,帮沈蝉衣换好衣服。
-饭厅
沈蝉衣扶着春叶的手,缓步走进饭厅。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见昨夜有多疯狂。谢京墨已经端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一本书,神色淡然,仿佛昨夜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与他毫无关系。
谢元垂首立在他身侧,见沈蝉衣进来,立刻恭敬地唤了一声:“夫人。”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目光扫向桌子上的早食。
沈蝉衣看着饭桌上的早饭,真的是丰富啊!但是谁家早晨一大早就开始吃红烧肉,有病吗?沈蝉衣心理默默吐槽。
谢京墨抬眸,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眸色微深,随即吩咐道:“让厨房把炖好的参鸡汤端来,给夫人补补身子。”
“是,公子。”谢元应声,转身朝门外的小厮低声交代了几句。
沈蝉衣在春叶的搀扶下坐下,盯着碗里谢京墨夹过来的饺子,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谢京墨。”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合上手中的书,递给了身后的谢元,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子刚刚喊为夫什么?”
“……夫君。”她咬了咬唇,硬生生改口。
“娘子刚刚想说什么?”谢京墨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沈蝉衣的面前碗里。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却又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霸道。
“就是我想问一下,我们今天不用给长辈敬茶,需要干什么吗?”沈蝉衣戳着碗里的饺子说道。
即使知道谢京墨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她也不知道他会干什么,还是要问一下。
“不用。”谢京墨简短的回答。
“哦。”
谢京墨忽然开口:“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沈蝉衣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汤,甚至随意地摆了摆手:“你想去哪就去哪,不必和我说。”我可不敢管你。
男人眸色微沉,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嗓音低沉:“娘子不送送为夫吗?”
她抬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扯出一个乖巧的笑:“送,当然送。”说完,作势就要站起来。
谢京墨却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他低笑一声,嗓音温柔得近乎蛊惑:“不必了,娘子好好吃饭。”
话音落下,他起身离开,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冽的檀木清香。沈蝉衣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后立即又夹了一个蒸饺:“嗯,真好吃!”
春叶看自家小姐这样,忍不住嘴角抽搐:小姐这是怕姑爷怕成这个样子了。
吃完早饭,沈蝉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对春叶道:“走,我们逛逛谢府。”
“是,小姐。”春叶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两人刚走出饭厅没多远,就听见一阵“咚——咚——”的闷响,像是重物砸在墙上的声音。沈蝉衣脚步一顿,蹙眉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春叶侧耳听了听,迟疑道:“像是……敲墙的声音?”
“敲墙?”沈蝉衣心头一跳,猛然想起昨夜谢京墨抱着自己在墙上说的话:“明日我便让人把墙拆了。”
她当时只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真的动手了!
“去看看!”她咬了咬唇,加快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绕过回廊,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谢一正指挥着几个粗壮的下人,手持铁锤,一下一下地砸着围墙。原本高耸的青砖墙已经被拆了大半,砖石散落一地,尘土飞扬。
“夫人。”谢一见到她,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行礼。
“嗯,你们这是?”沈蝉衣指着那边的已经塌掉一半的墙。
谢一垂首答道:“回夫人,公子吩咐,把这一排的墙全部拆了。”谢一回答道,其实还有后半句,省的夫人爬墙赏月。
“全部拆了?!”她声音微微拔高,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谢一:“嗯,公子可能觉得院子太小了。”
沈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