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猫腻,找到赵婆子也就都清楚了。咱们也得安排一队人马去搜寻赵婆子的下落,若听雪轩这边没说谎,谁先找到赵婆子,钥匙就落在谁的手里了!”凤青山并没有表面上这样人淡如菊。
他养杨氏鼻息多年,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嗯!”钱引章四下看了看,“另外,我总觉得阿满似乎有话要同我说,老虔婆在她不敢,晚些时候我得悄悄过去一趟。”
夫妻俩的身影渐行渐远。
听雪轩内。
秋棠义愤填膺:“狼心狗肺的东西,知道钥匙不在咱们手里,便丝毫不管咱们夫人了!!”
凤知灼拿过一些金箔纸,叠起了金元宝。
“正好,我也不希望她们的脏手,碰到阿娘。”
杨氏回到主院。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大丫鬟银珠关好房门,这才开口:“老夫人,您真信赵婆子有这个胆子和本事?”
“她当然没有!”杨氏嗤笑,“我刚才只是在听雪轩和二房跟前做做样子。赵婆子是替剑山办事的人,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她一个人是搬不走的,但我儿可以~”
银珠顿时了然。
“说来,李冉已死,大少爷也该回来了吧?”
“嗯,赵婆子偷摸出去,应当是去报信去了,他再稍微准备准备,约莫晌午就能到家!”杨氏越说越开心,“十八年啊,我与我儿转眼分别已然十八年了,如今终于是要团圆了!还有我的小孙孙!都7岁了,我这个当祖母的还没见过呢!”
杨氏笃定,李冉宝库里不翼而飞的东西,是被凤剑山挪走了。
赵婆子小偷小摸或许敢,盗宝库?她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
但她还是装模作样的,叫了不少人出去找人。
因为想等凤剑山回来,李冉的死,杨氏也没让往外报丧。
凤氏宗族里的杂碎们,也对李冉的钱财觊觎已久。
他们一向欺负她身边没有亲儿子,只有个不中用的庶子。
剑山若是没回来,李冉的死讯再传出去,杂碎们怕是闻着味儿就要来了。
然而,杨氏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凤剑山回来。
而钱氏,则在傍晚时分,拎着食盒悄悄去了听雪轩。
“二夫人来了。”沉香红肿着眼,给钱氏行礼。
“阿满呢?”
沉香泫然欲泣:“在夫人灵前跪着,从昨日夫人弥留开始,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了……奴婢……奴婢……”
“我做了些爽口小菜,你带我去,我劝劝她!”钱氏赶忙道。
沉香点头,随后领着钱氏往里走。
凤知灼正好出来,夜色烛火映照中,她看起来越发消瘦虚弱,好似风一吹就能把她吹散似的。
“婶娘……”
“阿满!”钱氏带着哭腔快步上前,“沉香说你不吃不喝的,那怎么好?婶娘给你做了点,你务必要吃些的!”
“婶娘你随我来。”
钱氏心中一喜,她果然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
钱氏跟着凤知灼,去了小花厅。
两人刚坐下。
没等钱氏把吃食拿出来,凤知灼就哽咽开口:“婶娘,阿娘临终之前嘱咐我,祖母贪财愚钝,家业万不可交到祖母手中。所以钥匙的事,阿满扯谎了……”
钱氏双眼陡然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