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山到了宝库外,见大门大开,锁库房的大锁,被人为破坏随意丢弃在一边,钱引章站在门口安然无恙。
“怎么了?”凤青山蹙眉问。
“天杀的!嫁妆箱笼呢?珠宝银钱呢!没了!怎么什么都没了!!”没等钱氏开口,凤青山就听到了杨氏凄厉的叫声。
凤青山一惊,立马大步往里,抬眼一看,也惊愕的瞪大了眼。
偌大的库房里空空如也,连个纸屑也见不到。
只依稀能见,地面灰尘堆积处,有物件曾存在过的痕迹。
须臾。
杨氏怒气冲冲折返回来,脸上连最初敷衍的慈爱也没有了。
“小贱人,你把宝库里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杨氏指着凤知灼,嗓音尖利的叫嚷。
凤知灼吓得瑟缩起身体。
沉香赶忙护在凤知灼跟前:“老太太您吓到我家小姐了,小姐这半月衣不解带的守着夫人,从未去过宝库……您刚才是说宝库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是没了!全没了!!”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大喊。
“那怎么可能?上个月奴婢和夫人算好秋季的账 ,将盈利的银钱和夫人为小姐生辰准备的玉璧,亲自放了进去,那时东西都还在库房里。之后夫人病倒,库房的门就再没开过!”沉香急忙道。
“赵妈妈呢?”秋棠也叫嚷起来,“来人啊,把赵妈妈叫过来,钥匙都在她手上,叫她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有人监守自盗,得立马报官才好!”
杨氏阴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没在叫骂了。
钱氏看向凤知灼,她怯生生的,正好也看向她,眼里都是害怕和求助。
没多一会儿,去叫赵妈妈的人折返了回来,寒冬腊月里跑出一脑门的汗:“秋棠姐姐赵妈妈不见了,下人房里她的东西也少了不少!”
拿着李冉所有钥匙的赵婆子,和李冉私库房里的宝物一起不见了。
秋棠要报官,杨氏却拦着不让,气急败坏的要自己找。
最终查问到两个下人,见到赵婆子昨儿个深夜,从西边的角门悄悄出了将军府。
如此,赵婆子偷窃宝库逃走,就更有可信度了。
凤知灼废物一样只知道哭哭啼啼,杨氏对她满心厌烦,压根没起疑心。
“那么多东西,她想要悄无声息的带出城不可能!给我叫人,哪怕把东阳翻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把赵婆子给我找出来!!”
说着
杨氏又看向凤知灼主仆:“你们若是骗老身……”
她眼里都是杀意。
警告完,杨氏就拂袖而去了。
甚至都没去看李冉一眼。
杨氏走了,凤青山夫妇不敢多留,也跟着要走。
钱氏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凤知灼,正好对上凤知灼的视线,凤知灼明显是想说什么,又忌惮的看了一眼门外,最终还是低垂下了眉眼,什么也没说。
钱氏心领神会,凤知灼是有话和她说,却不敢被老虔婆听到?
夫妻俩走出听雪轩,凤青山低声开口:“我觉得不大对劲,李冉这几年分明已经不重用赵婆子了,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钥匙交给她?”
“有何奇怪的?整个听雪轩都是和凤知灼差不多年岁的小丫头,李冉不放心交代给她们才正常。不管怎么说,赵婆子也是自小在她身边伺候的,公主府出来的奴仆,就剩赵婆子和郑保了,郑保是个阉人,她托付给赵婆子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