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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小到大,琴琴都是陪伴沈衡烟最久的人,从沈家,再到裴砚之还是渊王时的渊王府,最后再到皇宫。

琴琴的忠心以及真心让沈衡烟知道她被裴砚之杀死的时候,恨死了裴砚之。

而琴琴的死简直就是裴砚之折磨她的开端,直到后面将沈家灭门,将她一剑穿心。

“怎么?你连琴妃都认识?”,裴砚之反问。

琴妃看着沈衡烟叫她琴琴,愣了愣然后就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眼裴砚之,眼神询问这人什么意思。

裴砚之没理她,看着沈衡烟,“你知道的,够多的啊?”

沈衡烟凝眸,盯着裴砚之的脸,裴砚之肯定是以为幕后之人将当年琴琴死亡的事情也给她讲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答反问,“所以,陛下当年没杀死琴琴?”

裴砚之的声音有几分蛊惑,眼神一挑,意味不明,“你不是知道的很多吗?这个你不知道?”

他不明说,语气夹杂着愠怒。

“这不可能,明明…”,尽管如此,沈衡烟还是不信。

明明她当年亲眼目睹了琴琴的尸体,还是她亲自盖上白布将人送走。

裴砚之当年在骗她?可是为什么?

沈衡烟看向琴妃,琴妃则是看了一眼沈衡烟就转过头去,不与她对视,下巴微扬着,一脸的你别来沾边。

再说了,这个刺客又不是真的沈衡烟,还反问上她了。

这边裴砚之已经开口,“行了,把人押下去,给朕审清楚了。”

沈衡烟的目光不停的在裴砚之和琴妃的脸上转来转去,直挺挺的被侍卫押进了地牢。

她无所谓琴琴变成琴妃这件事,但琴琴没死的事情如果是事实,那沈衡烟真的会少一点愧疚。

地牢里,石缝渗水,火光摇曳,潮湿的地面上倒映着沈衡烟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她其实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唇瓣泛白,唯有眼神很清明。

裴砚之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此时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何苦呢?你要是把陛下惹恼了,猜猜看你是死在那人的手里,还是先死在这皇宫里。”

沈衡烟睫毛颤动却冷笑开口,“我知道已经全都说了,剩下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

李公公幽幽叹了口气,挥手叫人把沈衡烟架在了铁架上,转头翘着兰花指端起残缺的木残桌上的一碗液体。

“你身体里的毒,是那人给你下的吧?”

“你惜命,陛下当然懂。”

“但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区区解一个毒罢了,只要你现在说出人名,陛下保你不死。”

沈衡烟轻抿嘴角,微哼一声,“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李公公也不再废话,不顾沈衡烟的挣扎,叫人强行掰开她的嘴,将液体灌了进去。

碗随意的被扔到了地上,沈衡烟差点被呛,“你们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剧毒,不出五个时辰你必死无疑,好好想,自己该怎么做吧。”

李公公说完没有再跟她废话,迈步离开了。

沈衡烟轻笑出声,心想这果然是裴砚之的手段和作风。

等李公公回来,琴妃已经走了,李公公想开口说一下沈衡烟的情况,裴砚之直接开口,“摆驾去昭德殿。”

“今天太阳不错,朕答应她去赏花的。”

李公公听令,连忙吩咐下去。

裴砚之今天看到楚怜儿,脸色好了很多,太医还没走,在给楚怜儿写新的药方。

眼看太医和丫鬟们要行礼,裴砚之挥挥手,让他们继续。

吴太医把药方和注意事项嘱咐完,想要退出去,就听见坐在一旁的裴砚之悠悠开口,“吴太医,朕怎么觉得太医院一点用也没有。”

“皇后的病这都多久了,毫无起色,你们太医院天天到底在忙什么?”

除此之外,让他们找个解药也找不到。

吴起元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楚怜儿以为昨天晚上的话让裴砚之生气了,连忙开口,声音柔柔弱弱,“陛下,我这病本就难治,能活到这些时日,还要多亏了吴太医。”

吴起元脸色泛白,他能混到正五品官职,被尊称一句吴院使,医术当然无话可说。

但昭玥皇后的病尚且可以解释,那位姑娘中的毒,现下已经让整个太医院都崩溃了,根本找不到解药。

裴砚之沉默,没有顺着楚怜儿的话开口。

楚怜儿轻轻笑了笑,看向吴起元,“吴太医,你先下去吧。”

吴起元不敢动,裴砚之冷冷开口,“皇后让你下去没听见吗?”

楚怜儿看着吴起元和跟在身边的太医三步并两步匆匆往外走,叹了口气看向裴砚之说,“以吴院使的地位,陛下的态度也太差了些。”

虽然说裴砚之向来如此,但是保不齐后面会生出什么意外来。

裴砚之不以为意,“这位置不想坐就别坐,他底下有多少真正有才的人因为身世地位,被压在底下永无出头之日”

“朕不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真当自己是无可替代的了。”

楚怜儿笑笑,裴砚之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倒是不在意楚怜儿跟他说这些事情。

“走吧,朕带你去赏花。”

御花园内,樱花,海棠郁金香开的鲜艳灿烂,汉白玉栏杆一路延伸看不到尽头。

裴砚之的玄色龙袍下摆轻滑过地板,楚怜儿半躺着,八个人抬的步辇压着满地花瓣十分缓慢的往前行进。

阳光很好,微风吹动,花也真的很好看。

楚怜儿苍白的脸庞上毫无血色,目光略过裴砚之的肩头望向花园内。

“喜欢紫藤?还是玉兰?”,裴砚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楚怜儿微微扬了扬嘴角,也看到了那株玉兰。

“臣妾第一次见到左将军的时候,就是在玉兰树下。”

裴砚之也笑了笑,“先帝办的赏花会,你不知道,当时他可是故意站在那里吸引你注意的。”

“谁能想到左将军能为了博美人一笑,做出那样的行为。”

“是啊,要是让他手底下的人看到了,肯定怀疑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和眼前这个不是同一个人。”

裴砚之的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满满的苦涩,“是啊。”

“他可是最年轻的将军,本来不会死的,却为了救朕死在了战场上。”

“朕那时不过是一个纨绔。”

楚怜儿注意到裴砚之原本带笑的嘴角缓缓垂了下去,安慰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很厉害,把你当亲手足,亲兄弟,最后救你,肯定是心甘情愿的。”

事实也是,裴砚之在皇位之争中就是一匹无人在意的黑马,等所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很厉害,可以当上皇帝,也可以守得住那个位置。

“朕原以为你会恨死朕的,毕竟那时你们大婚才不久。”

当年楚怜儿在得知左云深死亡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最后因为伤心过度,孩子没有保住。

裴砚之如何不内疚痛苦,自己的好兄弟因为救自己而死,就连好兄弟唯一的骨肉也没能保住。

楚怜儿垂眸看着落在掌心的花瓣,“陛下,没有人恨你,是你把沉重的担子一直扛在肩膀上。”

“当时,陛下可是明明很喜欢衡烟妹妹的,还悄悄跟先帝开口求他赐婚。”

“陛下到底为什么在大婚以后对衡烟妹妹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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