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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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湄音一愣。
前世,或许是她此时名节已毁,在王氏眼中再无阻碍,王氏并未这样积极地为她谋划婚姻。
王氏恨她,主动提及此事,自然没好下场,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开口:“母亲,湄音还想在家中,再侍奉长辈些时日。”
她看向崔老夫人,面色乖巧:“祖母的头疾犯时,一向要我去揉的,我想伺候祖母一辈子呢。”
崔老夫人闻言,慈爱地笑了:“傻孩子,净说傻话,哪有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的?”
她虽看穿了王氏的心思,但看着出落得楚楚动人的纪湄音,崔老夫人心里也有一杆秤。
崔晏婚事差不多定了,王氏的大女儿也已经嫁人,如今纪湄音似乎也可以开始慢慢相看起来。
她的身份到底尴尬,要找到相当的公子,恐怕要麻烦些。
“是啊,你还想一辈子赖在崔家,当个老尼姑不成?”
王氏阴鸷地瞪着纪湄音,忿忿攥紧手帕。
“相看又不是定下,你不愿嫁,说不定人家还不愿娶,早些准备着,定下来了,才能让老夫人安心。”
“哎,对着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崔老夫人看了王氏一眼。
同为女子,她自然懂得王氏心里的门道,纪湄音养在她名下,她自然是不愿的,只不过,当初崔晏闹得厉害,这个女孩儿又楚楚可怜,惹人心疼,是以她才一力将她留了下来。
早知如此,当初倒该直接将纪湄音养在自己手下,就没如今这些破事了。
崔老夫人心中想着,不好拂了儿媳面子,于是扯开话题:“你这么说,是有好的人选了?”
王氏精神一振,她心底,可早就为纪湄音准备了一个“好人”。
“安远侯的次子,武将,才从军中历练回京,二十出头,房中干净,为人踏实,上回我去侯府做客,远远看过一眼,仪表出众,与湄音乃是天造地设。”
纪湄音的心陡然沉到了底。
她正要开口,一道人影突然飞快地从外头进来,一脚踹翻了门口的瓷盆架子。
崔晏一脸黑冷,不顾脚下淌着的水,阴着眼神:“音音还小,母亲如今操心她的婚事,未免太早了!”
王氏被那惊天动地的动静吓得一缩,见是自己的亲儿子在下脸,忙瞪大眼:“你不是去送琴了?”
“瞧瞧你这毛躁样子,这是干什么。”崔老夫人也直皱眉。
“落了个东西,所以回来取。”
崔晏胸口起伏,攥紧拳头:“那安远侯次子安柏涛,说得好听是个武将,不好听点就是兵溜子,他那哪是房里干净?他是只玩外头的花娘!”
他自及冠后,城府越发深了,很少在家中女眷面前露出如此模样。
纪湄音见他双目隐隐赤红,心中却闪过一丝快意。
崔晏有这般大的反应,想必已经是打着用她去填定国公府的主意了。
这一世她可不会让他如意。
想到这,她淡淡开口:“安伯侯次子不成,哥哥何必这般激烈?这个不好,往后总有好的。”
崔晏的脸冷得发青:“你一个姑娘家家,过早操这些心做什么?”
他又看向王氏,语气坚决:“那些公子哥们,在女眷面前是一个样,在我这男人面前又是一个样,母亲但凡想替妹妹看人家,不若都同我说了,我去外头打探一番。”
“这主意不错,”崔老夫人听着安柏涛那不成器的样子,对王氏不免有些恼怒,“湄音嫁得好,对咱们崔家、对晏儿也有助力,你上心些,若今日晏儿未回来取东西,来日湄音岂不是要糊里糊涂地同那浪子凑一块去了?”
王氏的好事被亲儿子打破,脸上顿时红白一片:“母亲教训的是,这回是我未去打探清楚。”
“往后,我来替妹妹相看好的男子。”
崔晏扬着眉头,强势地从王氏那抢过话。
“若连我这关都过不去,那他就别想娶我崔晏的妹妹。”
呵呵。
纪湄音在心中冷笑。
前世,她听崔晏这般说,只会以为他在意自己,甚至心中生出妄念,觉得他是否也对自己有不一般的感情。
可现在,她只知道,他字字句句,都在算计着她的以后。
他这辈子,也别想再把持她任何事。
王氏拗不过独子,离开兰芳榭后,她狠狠地沉着脸,叫来心腹婆子。
“先物色个不入流的玩意备着,待哪日有机会,叫纪湄音失了名节,看她再如何横!”
亲儿子今日之举伤了王氏的心,加之上个月已经出嫁的大女儿回门时,那姑爷的眼珠子直往纪湄音脸上瞟,她越想越觉得这狐媚子留不得。
得尽快打发嫁了。
纪湄音又在床上躺了两日,托那马夫的福,她崴伤的脚踝经过太医诊治后,已经能够下地了。
她如今心中很不平静,甚至生出些不知所措的迷茫,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以往她那些倾慕崔晏的所为,如今俱都不可再继续了。
想到这,纪湄音神色一震,从床上爬起来,要丫鬟为自己更衣。
“姑娘还病着,太医说了,不宜出门吹风的。”
青蘅一边挽发一边劝。
纪湄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香囊:“这是上回答应哥哥做给他的,如今我生病没精力,拿去给他院里的丫鬟继续绣。”
香囊上栩栩如生的翠竹才绣了个根,纪湄音看着它就嫌碍眼,半点也不想留在自己屋内。
她披上披风,一路走到崔晏院外,远远的听到了纷杂的笑声。
路过的小丫鬟:“二姑娘,今日大公子在院里宴请友人。”
那她有些不便出现。
纪湄音想去院门口,让下人代为转交香囊,可走到院门旁时,院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男子们的笑声。
“你妹妹那晚,当真是出水芙蕖,发浓脸淡,如同泼墨山水。”
“你这竖子,不许谈论我妹妹。”崔晏的嗓音在一众粗粝男声中很明显。
“行行行,不说了,那说秦世子,那晚竹棚里所有人都盯着崔二姑娘,唯有秦世子目不斜视,想必世子心底,定然是在为林姑娘守节了。”
男子们私底下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用词狂放,直到一道泠泠如泉的嗓音响起,纪湄音方才知道,秦宁今日也在。
她抿唇往院内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与旁人隔开坐着,身形挺拔。
“莫要开姑娘家的玩笑。”秦宁的嗓音很淡。
纪湄音却知道,他此时心绪定没面上那样平静。
前世,她是在一次同婆母说话时才知,当初秦宁原本差点和林家的幺女林雪定了下来。
但林雪在相看后没多久便出意外故去,后来秦宁拒绝了所有贵女,硬生生拖了两年,直到不得不娶妻时,才找到崔晏,娶纪湄音施了障眼法。
秦宁爱林雪之深,最后却要牺牲一个无辜女子。
上辈子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纪湄音仰头靠在院墙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该从那场冰凉的婚姻里走出来了,这辈子,秦宁不是她的夫。
她也不会再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