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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竟是我跑堂凌逍苏清漪,天骄竟是我跑堂在线无弹窗阅读

天骄竟是我跑堂

作者:白光黄瓜

字数:154232字

2025-08-03 19:51:23 连载

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小说推荐小说,天骄竟是我跑堂,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白光黄瓜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154232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天骄竟是我跑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青石镇的老街,像条被岁月腌渍过的咸鱼,懒洋洋地晒在晌午的日头下。空气里搅和着隔夜馊水的酸气、新出锅肉饼的荤香,还有不知哪家婆娘指桑骂槐的尖利嗓门,一股脑儿钻进耳鼻,活色生香得呛人。就在这条街最热闹的拐角,“听雨轩”茶馆黑匾金字,门脸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清净劲儿。

茶馆里热气蒸腾,人声鼎沸。茶博士老吴拖着长腔吆喝“碧螺春两盏——”,算盘珠子在他枯瘦指下噼啪脆响。跑堂的阿福端着沉重的乌木茶盘,穿梭在拥挤的条凳间,额头汗珠滚落,脚步却有些发飘,眼看那托盘上的茶碗就要倾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稳稳托住茶盘边缘。力道不大,却奇异地卸去了那股倾斜的劲头。茶碗里的水晃了晃,终究没洒出来。

“福哥,这桌我来。”声音清朗,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熟稔。

阿福扭头,是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凌逍穿着和其他跑堂一样的粗布短褂,浆洗得有些发白,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份近乎透明的干净俊朗。他接过茶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那沉重木盘是他手臂的延伸。转身走向靠窗那桌喧闹的客人时,步履轻盈得踩不碎一粒地上的瓜子壳,自然的像是练了无数遍。

凌逍的第一个活计是收拾一张狼藉的方桌。几个脚夫刚走,留下满桌的瓜子花生壳、泼溅的茶渍,还有几滴可疑的油星。他拿起那块灰扑扑、洗得发硬的抹布,浸在木桶浑浊的皂角水里拧了拧。

手腕一抖,抹布展开,落在油腻的桌面上。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左三圈,右三圈,抹布游走的轨迹并非杂乱无章,倒隐约契合着某种周而复始的圆融循环。污渍被均匀地推开、吸附、带走,所过之处,木头显出温润的纹理。他擦得专注,眼神放空,仿佛不是在对付一张脏桌子,而是在抚摸某种无形而宏大的存在。这方寸之间的污秽流转,似乎也成了天地间某种规律在他掌心运转的微缩倒影。

“六号桌,两盏毛峰!”老吴的吆喝扎进耳朵。

凌逍回神,丢下抹布,抄起大铜壶。壶身滚烫,沉甸甸坠手。他走到茶客旁,手腕轻轻一抬一斜,滚烫的水流划出一道银亮弧线,精准地注入那不过杯口大小的盖碗里。水柱不偏不倚,不高不低,与碗沿接触的刹那,激起的白气腾起寸许便倏然消散,竟无一滴溅出。水满,壶收。

“客官慢用。”他放下铜壶,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对方听见。

那茶客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端着盖碗,却没急着喝,反而盯着碗里微微打着旋儿、碧绿沉浮的茶叶愣神。这水柱的力道、角度、收束……似乎隐隐与他早年花大价钱在某个隐世高人处见过的“注水引气”秘法有几分风骨?他甩甩头,把这荒谬的念头丢开,自嘲一笑,大概是被这日头晒花了眼。一个小茶馆的跑堂,懂这些?

凌逍走到柜台边,摸起一块干净的棉布擦拭铜壶外表凝结的水珠。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扫过柜台内侧。

柜台里头,是这听雨轩的魂儿——老板娘苏清漪。此刻她柳腰款摆,正踮着脚,去够最上层格子里一只青瓷罐。粗布衣衫掩不住身段玲珑,几缕乌发滑落颊边,映着从屋顶瓦片缝隙漏下的几缕稀薄光柱,给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晕。她的动作专注而笨拙,指尖几次堪堪擦过罐口,差之毫厘。明明只是个寻常的取物动作,落在凌逍眼里,却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春蚕吐丝,又似灵蝶戏花,周遭茶客粗豪的谈笑声似乎都模糊了几分。

凌逍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一步,手抬到一半,又顿住。就在这时——

“砰!”

茶馆那两扇半旧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盖过了所有嘈杂,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门口的光线被几条壮硕的身影堵了个严实。

当先一人,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腰间歪歪斜斜插着一把带鞘的牛耳尖刀,满脸横肉随着他狰狞的笑而抖动。“听雨轩的!这个月的‘太平钱’,该交了吧?”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木头,粗嘎刺耳。

正是青石镇一霸,泼皮头子赵黑虎。

茶馆里瞬间鸦雀无声。方才还高谈阔论的茶客们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纷纷低头缩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面前的茶碗里。坐在门边的一个小老头更是被带倒的凳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半盏凉茶全泼在了身上,狼狈不堪。

赵黑虎很满意这效果,带着三个同样凶神恶煞的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带钩的靴子踩在刚被凌逍擦干净不久的地面上,留下肮脏的泥印。

“老吴头!聋了?还不快把银子孝敬上来!”赵黑虎一脚踩在翻倒的凳子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柜台后面老吴煞白的脸上。

老吴嘴唇哆嗦着,手忙脚乱就去摸抽屉里的钱匣子:“虎…虎爷稍待,稍待…”

就在这死寂压抑的当口,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点跑堂特有的殷勤劲儿,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镇定:

“哟,几位客官辛苦,瞧着火气不小啊?”凌逍端着个硕大的紫砂茶壶,不知何时已走到了赵黑虎面前三步远的地方。脸上甚至还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仿佛天生就该在茶馆里迎客的笑容。

赵黑虎一愣,凶戾的眼神扫向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跑堂。

只见凌逍手腕极其自然地一抖一转,手里那紫砂壶的壶嘴微微倾斜,一缕滚烫的白色蒸汽嗤地一声喷出,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恰好飘向赵黑虎的面门。赵黑虎下意识地眯了下眼。

“这秋燥天干,肝火旺,容易伤身。”凌逍笑容不变,声音清晰地灌入每个人耳朵里,“茶凉了伤胃,泼脸上嘛……”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寒潭深处冰棱碰撞的光芒,“更伤脸。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虎爷?”

最后那声“虎爷”,尾音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易察觉的促狭。

“嗯?”赵黑虎先是错愕,随即是暴怒!一个小蚂蚁,竟敢当众消遣他?那壶口喷出的热气更像是直接浇在了他脸上,耻辱感瞬间炸开!

“小杂种!找死!!”

赵黑虎怒嚎一声,钵盂大的拳头带着一股恶风,毫无花哨地朝着凌逍那张俊秀的脸狠狠砸了过去!拳风刚猛,竟隐隐带起一丝撕裂空气的微弱嘶鸣,显然此人并非完全是草包,至少也摸到了些淬体境的门槛,一身蛮力远超常人。

这一拳又快又狠,眼看就要把那张碍眼的脸砸开花!

电光石火之间,凌逍似乎被吓傻了,依旧端着那壶滚烫的茶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或许能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抹如同古井映月般的幽深平静。

拳头带着腥风,距离鼻尖只有寸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滚油溅入冷水的异响。

没人看清凌逍的手是怎么动的。他整个人似乎只是极其自然地、像被赵黑虎凶猛的拳风带得微微一晃,重心似偏非偏。端在身前的紫砂茶壶,仿佛只是随着他这重心微移的幅度不经意地向前递了那么半寸。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恰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滚烫的壶底,不偏不倚,正正撞在赵黑虎狂猛砸来的拳头腕骨之上!

那一瞬间,赵黑虎感觉自己砸中的不是脆弱紫砂,而是一块被烈火灼烧了九天九夜的陨铁!一股难以想象的、刁钻狠辣的灼热劲力,顺着他的腕骨瞬间透入,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了骨头缝里!狂暴的拳势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烧红的铜墙铁壁,所有力道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嗷——!!!”

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赵黑虎喉咙里爆发出来!那不是被打伤的痛呼,而是骨头被瞬间烙伤、筋脉被诡异灼力侵袭的极致剧痛!他如同被重锤擂中胸口的公牛,壮硕的身躯猛地向后倒仰,眼珠暴突,整条右臂怪异地扭曲着垂落下来,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有腕骨与壶底接触的地方,皮肤飞快地鼓起一片可怕的红紫色水泡。

沉重的紫砂壶稳稳当当,壶嘴连一滴水都没晃出来,依旧被凌逍稳稳托在手中。他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纹丝未动,仿佛眼前这惊天惨叫与他毫无关系,只是看着赵黑虎痛得扭曲的脸,略带歉意地说道:“哎呀,对不住客官,手滑了。这壶烫,您可得小心。”

话音未落,赵黑虎因剧痛失控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就要向后栽倒。凌逍的手腕又是极其自然地向下一沉,仿佛只是想把那烫手的壶放低一点。紫砂壶沉重的壶底顺势下滑,不轻不重,带着一股柔中带刚的寸劲儿,“噗”地一声闷响,精准无比地怼在了赵黑虎那敞开的、长满黑毛的心窝子上!

“呃…咯……”

赵黑虎如遭雷击,惨嚎声戛然而止!胸骨发出一串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微脆响,喉头猛地一甜,一口腥气直冲顶门,眼前金星乱冒,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噗通”一声巨响,直挺挺地砸翻在地,震得地板都颤了颤。他蜷缩着,捂着凹陷下去的胸口,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倒气声,脸色由猪肝红急速转为死灰。

整个听雨轩,落针可闻。所有茶客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张着嘴,瞪着眼,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赵黑虎,又看看那个依旧端着紫砂壶、一脸平静无辜甚至还带着点职业化歉疚笑容的年轻跑堂。

死寂。只有铜壶里滚水翻腾的微弱咕嘟声,和赵黑虎倒气的“嗬嗬”声。

凌逍仿佛才察觉到自己手里的“凶器”,连忙把紫砂壶端正,转身看向柜台的方向,语气带着点困扰:“老板娘,您看这……”他指了指地上的赵黑虎,又掂了掂手里的壶,一脸“这真不赖我”的无辜表情。

倚在柜台内侧的苏清漪,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那个怎么也够不着的青瓷罐。她一只手肘慵懒地支在柜台上,托着香腮,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柜台光滑的边缘。那张温婉如雨后初荷的脸上,不见半分惊慌,反而漾开一抹饶有兴致的浅笑,眉眼弯弯,像偷吃了蜜糖的狐。

她的眸光越过倒地的恶霸和噤若寒蝉的茶客,精准地落在凌逍挺拔却透着股市井气的背影上。夕阳的光柱正好从屋顶的破洞斜斜打进来,几缕光尘在凌逍肩头跳跃。

“不妨事,”苏清漪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如同抚过琴弦的晚风,“这壶上好的宜兴紫砂,满大街也找不到第二把了。”她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蜷缩在地、痛苦抽搐的赵黑虎,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顶多值个三两银子吧?算便宜点,就当抵了赵老大你这个月的‘例钱’喽。”

她唇角微扬,那抹笑意仿佛浸透了整条老街喧嚣的烟火气,却又在眼底深处沉淀下一点难以捉摸的幽光。目光再次投向凌逍的背影,红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

“随手捡的跑堂……竟真是个活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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