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退隐后,丈夫和他的摸金校尉白月光却跪求我回归》由黑红岚柏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精品短篇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霍归尘裴绣所吸引,目前我退隐后,丈夫和他的摸金校尉白月光却跪求我回归这本书写了10281字,完结。
我退隐后,丈夫和他的摸金校尉白月光却跪求我回归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05.
全场哗然。
“私生活归私生活,裴绣可是千年后唯一一个发丘派的继承人,就这么退隐了,实在有些可惜啊。”
“是啊,其实她也没差到哪去,只是半米的误差而已,足够对付普通的陵墓了。”
议论声传到我耳中,只觉是天大的讽刺。
我在行五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却无故被针对被轻视,我敬重的前辈苛责我,我照顾的新人嫌弃我。
可我要退隐了,全世界又来爱我惋惜我了。
霍归尘薄唇张合,紧紧盯着我的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出言关心我。
无所谓,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所有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拍卖会。
回到了父母在乡下的故居,像个正常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紧绷了五年的弦放松下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
可好日子还没过够,这天,霍归尘的迈巴赫就停在了我的门口。
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见我没有开门迎接他的意思,才纡尊降贵走了进来。
“这几天,你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他将屋内设施上下审视一圈,神色错愕。
“嫌弃的话就请解总回去吧,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霍归尘一噎,清了清嗓子,命人将带的东西抬了进来。
正是前几日他私自拿去拍卖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我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却见他别过头,声音沙哑:
“几个前辈合计着想去邻边的楼兰墓看看,地方太大,需要你来帮忙。”
“阿萤也已经帮你向大家求情,保证不会再嘲笑你的能力了。”
“就当是为了我,走一趟吧。”
听完他的话,我才知道,原来我走后的第一天,带我入行的师父便出了关,准备带队去会会传说中的千年楼兰墓。
他闭关太久,还不知道我和楚萤的恩怨,只是听到我退隐的消息后大发雷霆,放言只要我一日不回归,他就永不带队。
同行里有人不服气师父的脾气,便邀请霍归尘和楚萤私下组成小队前行。
可楚萤却一反常态,要求大家向我道歉,只有我重回行业,她才会答应邀约。
“盗墓者本就人力稀少,绣绣姐努力让行内百花齐放很不容易,我也希望大家兼容并包,不要再打压她,让她回来吧。”
我举起手冷笑:
“解总怕是忘了,我说过发丘指有伤,我不会再参与一切倒斗行动。”
“况且,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也没有我要为了你走这一遭的说法。”
霍归尘转头直直看向我,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在乎婚约!”
“婚约我没有撕毁,你的嫁妆我也带回来了,我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妻,我可以答应你,等这次回来就结婚。”
“不过,结婚后你必须接纳阿萤,不能像现在这样处处针对她。”
不知道霍归尘哪根筋搭错了误解了我的话,我刚要下逐客令,就听见手机振铃,师父给我发来短信。
看清短信内容后,我轻笑一声,朝霍归尘看了一眼:
“走吧,带路。”
06.
我出现在队里时,楚萤肉眼可见地雀跃了起来。
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出言对我开口:
“绣绣姐,你果然还是回归了,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事业,退隐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提前敲打了队员们,他们不会再对你的天赋出言不逊了。”
两句话,就将我的退隐推向了矫情作秀的舆论谷底。
队里的同行看向我的眼神果然变了样,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年轻一代里天赋最高的楚萤和出身最好的霍归尘都没说什么呢,她一个庸才倒是玩起来欲拒还迎这一套了。”
“要不然说她能勾引到霍归尘这种男人呢,能力不行,手段够下贱就行了呗!”
他们毫不在意我会不会听到,听到了会不会难过内耗,只是用尽肚子里的坏水攻击我的一切。
只是这次,我不会再受他们的影响了。
楚萤听够了他们的闲言碎语,正要假惺惺开口劝说,师父便从不远处走来,将那些嚼耳根的人通通痛批了一顿后逐出队伍。
“既然是我带队,那我筛选团队的第一步,就是对绣绣不好的,通通不要!”
看他挨个将那些议论我的人骂得鼻青脸肿,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却亲如家人的师父,还会护我疼我了。
师父的名声在业内有口皆碑,千年的楼兰墓又诱惑太大,一时间所有对我不利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下去。
唯独楚萤紧紧咬着下唇,一脸不甘地看我与师父熟稔地谈笑风生。
一路的颠沛后,终于到了地方。
众人围着我和楚萤站成个圈,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我向前一步,刚准备探穴定位,就被师父拦住。
他指着楚萤的鼻子,
“你,对,就你,我出关这几天走到哪都听见有人夸你这姑娘是年轻一代第一人,一手分金定穴的本事出神入化。”
楚萤冷不丁被点了名,回过神后挺了挺胸扬起笑容:
“是的,不过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离不开阿尘和绣绣姐对我的栽培……”
师父不耐烦地打断她,指着地面:
“废话少说,既然你本领这么强,今天就你先来探位。”
楚萤一愣,脸上的得意之情慢慢褪去,干巴巴地开口:
“这不好吧,我们这行这么注重尊师重道,还是让绣绣姐先来……”
师父沉了脸色,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
怕他真的动怒,我连忙拦住他,使了个眼色后站了出来:
“你说得对,还是我先来吧。”
我照例认真观察周围环境,捻土探路,半晌后看准了一处地点。
而在我身后半米,楚萤也已经站好,扬起笑容:
“不好意思啊绣绣姐,你的水平还是不够格……”
她胜券在握般狠狠下铲,仿佛已经看到了师父和其他人一样对我赞不绝口的模样。
可下一秒,几支青铜的箭矢从角落射出,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直直朝楚萤的脚腕扎去!
07.
变故横生,楚萤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耳畔,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朝她看去。
那几支青铜箭已经扎穿了她的脚腕,血流如注。
霍归尘立刻给了我一巴掌,冲上去心疼地将楚萤抱了起来。
“裴绣,你最好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如寒玉冰冷,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语无伦次地求他相信我,陷入自证陷阱。
只是现在,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却先别过头,态度稍软:
“就算你记仇,不喜欢阿萤煽动别人的情绪讽刺你,你也不应该放暗箭伤人,你也是女人,不知道女人留疤会很难过吗?”
他现在知道我是女人了。
订婚的这五年里,每次下墓我替他挡机关,身上最长的一条伤疤从心脏贯穿到肚脐,需要做植皮手术却被他拒绝时,他怎么就忘了我是个女人呢。
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站在我身旁就要开骂。
我安抚住他,笑出了声,幽幽开口:
“她下铲时我离她足足有半米的距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怎么对她动手?”
“我退隐这几天没用功练习,发丘指也受了伤,能力有所下降也理所当然,可她楚萤却一直在行内传授经验没闲着……”
“怎么就退步这么多,蠢到触发了守墓机关的程度呢?”
楚萤和霍归尘的脸色均是一白,正要开口,我却没有给他们机会。
“当然了,贸然对她加以揣测也不好,不如这样。”
“只要你能说出你在这里下铲的依据和判断,我就向你道歉,怎么样?”
霍归尘眉头紧皱,怒斥道:
“裴绣,你还有没有一点同理心,阿萤现在受了伤,需要立刻去医院治疗!”
师父朝他扔去绷带和药,一旁旁观的众人也纷纷递来应急药品。
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入行以来分金定穴从不失手的楚萤,为什么偏偏这次会犯那么一个浅显的致命错误。
楚萤挣扎着从霍归尘怀里撑起身体,唇色惨白,虚弱地对他笑笑:
“没关系的,阿尘,绣绣姐争强好胜的性格我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又看向我,
“绣绣姐,我自认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除了阿尘,我能让的都让给你了。”
“可是天赋这种东西,就算我避其锋芒,也没有办法掩盖,可天赋不可能万无一失,我还是个刚入行不到一个月的新人,自然也会犯错。”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动容,犹豫起来。
“是啊,说到底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天才而已,我们是不是对楚萤太苛刻了。”
“裴绣今天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啊,我看小楚受的伤确实很严重,不如还是让霍归尘带她先去医院吧。”
霍归尘眉心一动,就要迈出步子。
在他距离出口只剩半米时,师父挡在他的面前,沉声道:
“继续说,只要说出判断,我就放她出去。”
师父德高望重,他说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楚萤见躲不过,噙着眼泪轻声开口:
“因为我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她便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几支青铜箭上有毒!”
08.
楚萤疼得鼻尖沁出薄汗,师父终于松了口,放她离开。
只是在霍归尘一脚迈过出口时抓住他的手腕,
“我只说让她走,没让你也跟着你离开。”
“把她放在这,自然会有人带她去医院治疗,但没有了你的寻龙尺,我们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来了次楼兰墓,还是千年古墓,所有人都不想空手而归,也纷纷劝阻起来。
霍归尘愣了片刻,将楚萤放在出口,站在我面前:
“绣绣,这次冒险,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我冷淡地避开他,
“你跟我和楚萤前前后后做了那么久的搭档,应该对找下墓口这件事耳濡目染了吧。”
“既然楚萤不在,下一个风口,就你来替她好了。”
我请师父坐庄,拿出嫁妆和父母留给我的全部遗产向霍归尘开盘对赌。
而他的赌注,我只要了一纸婚书。
霍归尘皱了皱眉,这盘对赌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作为赏金世家出身的他,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把纯赚局。
赌约成立,赌盘从此刻开始。
我毫不犹豫地敲开自己定点的土层,周围只有几缕清冷的空气流动,毫无波澜。
众人见状,便知道我探位成功。
“怎么楚萤一走裴绣就能一举成功了,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猫腻吧?”
“裴绣都练了五年了,也该橙光一次了,这次再失败,我都要怀疑她是真的朽木不可雕也了。”
“是运气还是实力,等下一个墓口看对赌结果,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簇拥的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新的交叉口。
霍归尘站在我身旁,还想劝我放弃对赌,老老实实做个贤妻,躲到他身后看他开路。
我没有理他,屏息凝神观察着环境,走到一处站定。
在我停下脚步后,霍归尘也走动起来,站在我面前半米开外的位置。
有人看出了端倪。
“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不论是楚萤还是霍归尘,定点的位置离裴绣都只有半米啊?”
“我也发现了,同行总传裴绣离天才只有半步之遥,但从楚萤入行后一直相距半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霍归尘叹了口气看向我:
“绣绣,这场赌局对你而言有害无利,现在放弃,和我回去还来得及。”
“我答应你回去就立刻为你办一场盛大浪漫的婚礼,所有的装饰都按你喜欢的来,不要任性了,好吗?”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开盘吧。”
两处土块被撬动,我所在的位置仍然透出缕缕幽风通透,沉默地昭示着我的成功。
却没有人欢呼,
因为他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霍归尘脚下。
无数的血色蚂蚁从他脚下密密麻麻地钻出来,顺着鞋面爬上脚腕,一路向上。
惊慌失措之下霍归尘本能地去踩脚下的蚂蚁,却没想到反而惹怒了蚁群。
万蚁噬心。
我冷眼看着,心中却升不起快意,只觉得可悲。
他死前最后一秒,我走上前,在他惊愕的眼神下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想着,有情蛊在身百毒不侵,这些虫子不能拿你怎么办。”
“可惜啊……早在楚萤被机关射伤的时候,师父就借势逼出了你体内的母虫杀死,所以那时楚萤才会被子虫反噬吐血啊……”
他双目猩红充血,张开嘴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他没有机会了。
我盯着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霍归尘,下地狱去吧。”
09.
从楼兰墓出来后,师父封锁了消息,没有人告诉楚萤,霍归尘死在了墓里。
一个月后,她从昏迷中苏醒,一切风平浪静,外界已经不再把她的天赋事迹口口相传。
她心有不甘,给霍归尘发来消息。
我拿着他的手机回复,以霍归尘的名义集结队伍,准备为楚萤的回归“造势”。
师父托来关系将自己画皮成霍归尘的模样,为我攒局。
今晚,月黑风高夜。
一切,也该在今天彻底做个了结了。
楚萤来时穿着缎面的白裙,月光普照,粼粼波光款款而动,摇曳生姿。
说起来,这件衣服,还是霍归尘向我求婚时,送我的订婚礼物。
他说他知道那个情蛊的厉害,墓里如果不是我帮他解毒,他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他说谢谢我,他说他爱我,一定会尽全力补偿我,用他的一生治愈我。
过去的记忆太晃眼,我眨眨眼睛,注意力又回到了楚萤身上。
人不能一直活在以前里。
楚萤挽上师父的胳膊,看向我的笑容里全是挑衅:
“这次的行动队伍这么大,绣绣姐,你的师父怎么没来呀,该不会是终于看清了你的资质平庸,和你断绝关系了吧?”
她生了场大病,活过来后更加锋芒毕露了。
我没应她,心里暗暗发笑。
走到地穴尽头,没等师父为楚萤造势,她便抢先上前,与我对峙。
“绣绣姐,伤筋动骨的这一个月里,我想通了很多事,人生太短,剩下的日子里,我只想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在一起。”
“所以,我要和你对赌,就赌我们谁能找到最精准的下墓口,赢的人和阿尘结婚,输的人,就永远留在墓里!”
她自信满满递来战书,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赌局在所有同行的见证下成立。
这次,我很快确定位置,楚萤和师父对了眼色后,也迅速站在我身侧半米之外的地方。
同时破土。
“啊!”
下铲的一瞬间,楚萤的面前炸开一片毒雾,毒雾散去后,她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
“不可能……”
她狠狠抓着我的衣领咬牙切齿,
“是你,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对不对!”
我轻飘飘拍开她的手,平静地笑:
“楚萤,你偷了我这么久的经验和名声,今天总该还给我了吧?”
话落,对面血人的瞳孔骤缩。
“你……你怎么会知道?”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我将整个故事缓缓道来。
“霍归尘中的蛊毒,是你下的吧。”
“你重金求来了专情蛊下在他身上,可惜分错了子母虫,让霍归尘乖乖听话的同时,自己也无法离开他了。”
我举起两本破破烂烂的笔记。
一本是我的,
一本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霍归尘的名字。
“你是摸金校尉不假,但你天赋一般,知道自己在行业里熬不出头,所以你起了歪心思。”
“正好,在情蛊的作用下,霍归尘向你透露了一个本该无人知晓的秘密,他的母亲,是搬山派的最后一代,阴差阳错结婚生子,才让霍归尘继承了搬山的本领。”
“表面上,他是赏金世家的少爷,用寻龙尺测定我们找的墓口有没有差错,实际上,每次我在判断点位时,他都在偷偷使用搬山术。”
“只可惜他学术不精,每次都只能将地下陵墓移动半米,再通过情蛊向你传递信息,所以我和你每次同台竞技,我都会以半米的微小差距,输给了你这个刚入行的天才。”
毒雾顺着楚萤的脸渗入,此时已经将她毒害的半身不遂,瘫倒在地,只能用一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蹲下来与她平视。
“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那晚你故意让我撞破你们苟合,我也不会想到,原来你每次向别人传授的知识,都是从我的笔记上背下来的。”
“偷窃别人知识的感觉好受吗,骗子?”
毒素已经快速蔓延到了她的脖颈,她呜咽着,半天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阿尘……为什么……”
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解答她最后的疑问,她就彻底化成了一摊血水,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这可比我上辈子的死法凄惨多了。
心中的最后一担石子终于化为齑粉,我走出洞口,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清风料峭,但醒神明目。
如同我现在才重新开始的人生。
师父站在我身后,悠悠叹息:
“比鬼神更可怕的,永远是人心啊。”
我扬起唇角,将袖中的画皮面具藏好,眯着眼睛答道: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