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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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当初江轻舟为求这道符,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得淤血,原是要缝进香囊给王爷当生辰礼的。
“九十九级台阶求来的,不过是九十九个白日梦。”江轻舟拦住兰草手腕。
“小姐,我要了。”兰草真舍不得就这么烧了。
“罢了罢了,你要那就留着吧。”江轻舟不在意的摆摆手。
江轻舟将最后一叠绣帕收入匣中,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寝殿。
雕花拔步床上的鸳鸯锦被叠得齐整,妆台前连支珠钗都不曾落下,倒像是从未有人在此安寝过。
“这才清净。”她抬手拂过青瓷花瓶里新折的白梅,却在转身时撞见角落里的乌木衣箱。
她掀开酸枝木衣箱,沉郁的龙涎香便卷着金丝蟒纹扑面而来。她将玄色蟒袍一件件抛给兰草,“把王爷的物件,记得用青布裹严实了,连同书房那套紫毫笔砚一起送香茗阁去。”
“小姐?”兰草抱着衣裳踉跄半步,“您可是上了玉牒的王妃!怎么能……怎么能让王爷住在香茗阁?”
“……”江轻舟侧眸瞥了兰草一眼,菱唇微抿未置一词。
兰草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伺候小姐十年有余,她最知道这抿唇不语的神态——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倔劲儿。
思及此处,她终究是走到衣箱处,收拾起来:”奴婢省得了。”
可她还是心里犯嘀咕,莫非这次,小姐当真要断了这夫妻情分??!
待到次日天光透亮,夜南锦踩着未化尽的薄霜迈进府门。
朝服下摆沾着晨露干涸的痕迹,眼下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在户部与几位老臣争辩边关粮草调度,生生熬到五更天。
“王爷可算回来了!”管家马上迎过来,“娴贵妃宫里传了三次话,说是慈心宫红梅开得正好,要您带着王妃申时进宫赏花。”
夜南锦在月洞门前顿住脚步,”王妃…”喉结微动,舌尖将那句”还在生我的气么”咽了回去,”此刻在楼兰阁?”
“王妃如今在楼兰阁。”管家缩着脖子往后挪了半步,欲止又言:”王妃昨夜差人将您的常服冠冕全数搬到香茗阁了,说…说楼兰阁地龙烧得太旺,怕闷着王爷。”
夜南锦抬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白玉扳指硌得眉骨生疼。
那枚平安扣当真这么重要吗?都两日了,向来温婉的王妃竟倔得连面都不肯见他。
他转身朝楼兰阁走去。
午膳过后,江轻舟接过兰草递过来的手炉,吩咐道:”让他们把箱笼装车吧。”
“小姐当真不去与王爷辞别?”兰草捏着披风系带的指节泛起青白,湘妃色流苏随着发颤的指尖不停晃动,那截丝绦绕了三圈都没系牢。
话音未落,游廊转角响起锦靴踏过青砖的声响。
“王妃这是要去何处避难?”夜南锦的声线似淬了霜雪。
江轻舟闻声转头,眼底却不见往日的雀跃微光。
当那双惯会惑人的丹凤眼撞入视线时,饶是看过千百遍,这张被京城贵女暗称”玉面阎罗”的面容,仍能刺得她心尖蓦地抽痛。
可偏偏萦绕在鼻尖的脂粉香立刻让她清醒过来,这味道分明是香茗阁特有的茉莉花粉。
“王爷有何吩咐?”她偏头避开那道视线,指尖无意识绞着披风上的璎珞。
夜南锦目光扫过她身后的箱笼:”随本王进宫。”
“何不携香茗阁那位红颜……”她转身便走。每次宫宴都逃不开子嗣与纳妾的话头,她早该习惯的。
就算她不去,这种宫宴他自己也能应付的,亦或带上香茗阁那位姑娘,娴贵妃可能会更高兴。
“母妃要见的是王妃。”
“母妃若问起,便说臣妾犯了咳疾。”她,继续朝门口走。
手腕突然被铁钳般扣住。
夜南锦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还是说…你连平安扣都不在意了?”
江轻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人似乎极满意她的反应,指尖在她的腕间红痕上暧昧地打了个旋,广袖带起的风掠过她耳垂:”马车候在角门。”
低沉的尾音勾着三分慵懒,却字字如镣铐扣紧她命脉。
她抿了抿唇瓣,低声嘱咐兰草几句,终究还是提起裙裾跟了上去。
锦缎绣鞋踏上脚凳时,江轻舟恍惚了一瞬。
这是三年来她头一回登上这辆亲王规制的马车,可当初求而不得的滋味,此刻竟淡得像隔夜冷茶。
马车厢内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松香,其间缠绕着几缕幽兰气息。
沉香木案上嵌着半枚胭脂印,像落在雪地的红梅。
原来这方寸天地,早载过别的春色。
江轻舟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又无奈的笑。
她支着下巴意兴阑珊打量对面假寐的人,她即便对夜南锦绝了心思,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确实养眼。
玄色蟒袍裹着精瘦腰身,银线云纹正巧卡在喉结凹陷处,几缕乌发垂落,倒像幅裱在檀木框里的活春宫——若是忽略那身浸透骨缝的寒意。
他这张脸堪称人间绝色,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只可惜往后她再没眼福消受了。
“看够没?”假寐的男人忽然出声。鸦羽般的睫毛掀起,那双冰凉深邃的墨眸毫无征兆直刺过来,惊得江轻舟指尖一抖,羊脂玉镯磕在檀木案上发出脆响。
她若无其事地转着镯子:“殿下天人之姿,自是百看不厌的。”
“既要和离,还摆这副深情模样给谁看?”夜南锦反讽道,声音无波无澜,“你当本王是勾栏里任人赏玩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玉镯叮当滑至小臂,她歪头笑得坦荡,”便是个素不相识的郎君生得这般颜色,妾身也要多看两眼。这和离书——”葱白手指叩着案几,”与眼馋美色,本来不冲突。”
夜南锦后槽牙蓦地绷紧。这女人竟敢说随便哪个男人顶着这张脸都能得她青眼!
案底金丝楠木突然炸开细纹,他盯着那道裂痕,仿佛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寸寸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