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湘:?
周镇:“她夸我有能力,权势滔天,夸我性情乖戾,是掌管整片海域生死的王。”
黎司湘:??
人像被画成这样一头海王、禽兽,还是这么恐怖如诅咒的画风,他怎么好像被骂爽了?
他属抖M的?
黎司湘将周镇眼底的欣赏瞧得真切,美甲缓缓掐紧掌心。
他是不是要重新爱上鹿之期了?
不,她绝不允许。
黎司湘危机感爆棚,痛苦地哼吟一声,扶着额角装晕倒。
周镇一把揽住她的腰:“哪里不舒服?”
她虚弱地指向那幅画:“镇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这画我看得头晕恶心。”
周镇的注意力成功回到她身上。
“湘湘你太单纯,没见过这么血腥恐怖的东西,感觉到不舒服是正常的。”又转头吩咐保镖,“把画收起来吧。”
黎司湘靠在他怀里,嘴角得意地勾了勾。
任鹿之期再怎么耍手段,终究是她赢了,周镇心里最在乎的人是她。
……
鹿之期在家禁足三天,周镇就有三天没回家。
不用看狗男人甩脸子,鹿之期乐得自在,每天煲煲剧、刷刷抖音,有了灵感就悄悄练习绘画,偶尔跟王妈玩会五子棋。
中午,周镇回家的时候,王妈正跟鹿之期下棋输了,闹着要悔棋。
“你老公整天为了挣钱忙里忙外,你倒是清闲。”周镇道。
鹿之期放下手上的棋子,“你要是看不惯,也可以让我出去工作。”
周镇哼笑:“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大小姐,出去抛头露面,只会给我丢脸。”
鹿之期:“是怕我太丢脸,还是怕我会太优秀,从此不再受你的掌控?”
周镇满脸阴沉地盯她。
沉默数秒,他才道:“要不是京城沈家的老爷子过大寿,我受邀携妻子前去祝贺,我才懒得回来看你这张死人脸。”
他扬手,身后的造型师团队推着一排排高定礼服进来。
“是京城三大权贵世家之首的那个沈家?”鹿之期不解,“沈老爷子的寿宴怎么可能邀请你?”
周镇在港城混得不错,但跟京城世家比起来,身份地位还是差远了,沈家怎么可能特意邀请他这种对京城来说根本排不上号的人物。
周镇冷傲地抬了抬下颌角:“自然是因为你老公有本事。”
鹿之期把玩温凉的玉棋子,“拉倒吧,普信男。”
“你!”
周镇咬了咬后槽牙,憋着火警告:“听说这次寿宴,沈家要为沈四公子物色未婚妻,你最好别给我闯祸,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当花瓶。”
放完狠话,周镇转身就走,去了车上等她,厌恶得像是不愿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久待。
王妈自言自语:“沈四公子居然要结婚了?”
鹿之期:“王妈认识?”
“俺一个保姆,哪有机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啊,不过是俺的宝贝女儿在沈氏财团实习,有幸听她说起这位四公子,好像特别神秘,是比沈家太子爷沈商言更惹不起的存在,但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为了等白月光回头,坚决拒绝家族联姻,所以至今没娶。”
鹿之期听得有点唏嘘:“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是个恋爱脑。”
不过,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感慨一句便忘了,跟着造型师去换礼服。
京城,沈家庄园。
大厅的水晶吊灯鎏金迷醉,沈肆言倚在二楼栏杆处,摩挲把玩左手小拇指的鹿角尾戒,姿态慵懒,银丝眼镜下瞳眸深谙幽冷,极致厌世。
沈商言缓步走到他身侧,“我家阿肆换上西装,完全是另一种气质,不过,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