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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锅店,年轻的女孩儿们一边吃一边讨论娱乐圈的八卦:

“路拾尔前些日子爆的瓜你们看了吗?”

“看了看了!我真服了,那群明星一天赚那么多,还差这点税……”

旁桌的女人一边打电话一边默默点头。

她穿着灰色运动服,长及肩膀的黑发被低拢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脑门和未施粉黛的五官。大部分人都想不到,这个低调朴素的人就是在网络上掀起腥风血雨的狗仔——路拾尔。

众所周知,路拾尔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凭自身努力以孤儿身份硬生生挤进国内TOP级大学金融系,大学没毕业就拥有数亿身家,人生爽得如同开挂。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路拾尔确实开挂了——她是胎穿的。

不过她本人18岁生日时才知道这件事,在此之前她一直把自己当土著。

读大一的路拾尔被突然恢复的记忆砸得蒙圈,但她这辈子除了家庭缺失也没什么巨大不幸,于是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抱着“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的想法,路拾尔冲动地用兜里为数不多的钱买了彩票。

老天眷顾,她中了一个亿。

这一世和上一世的世界发展轨迹不一致,但很接近。路拾尔凭借上一世的记忆和经验进行投资,很快便将身家翻了数倍。

路拾尔手握爽文剧本,人却不是很有事业心。大三赚够足以挥霍一辈子的钱后,她就不再劳心劳力,开始专心享受生活。

不过她的咸鱼状态只持续了短短几个月。

刚升大四时,路拾尔陪舍友看选秀综艺。可能是节目妆造太好,她觉得后排角落的选手有点可爱。不缺钱的她立刻化身后援团大粉,猛猛砸钱,一路给人护送至成团。

结果在成团半个月后,那名选手因为嫖娼火速塌房。

塌房现场路拾尔也在,那人看见路拾尔后拼命想解释什么,又找不出好理由。

他说选秀期间太压抑需要释放,说路拾尔只会砸钱,根本不在乎他、不懂他。见路拾尔一直不吵不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他又恼羞成怒,反过头责怪路拾尔。说什么路拾尔要是肯主动跟他睡,他也不至于这样。

这事儿是路拾尔发现并举报的。

她看见他捂着裤裆的狼狈模样,但没什么感情波动,完全把自己当朝阳群众。

可面对那人恬不知耻地狡辩,路拾尔愤怒起来。她不心疼自己的钱,那些钱对她而言九牛一毛。她心疼的是和她一起追星的粉丝们,付出了无数个日夜的感情,却是为这样一个烂人。

就此之后,路拾尔有了目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当狗仔吧,把那些不当人的玩意儿通通送进去!

以路拾尔的身家,养几个狗仔工作室绰绰有余。但她怕麻烦,又不愿意给别人打工,便一直单打独斗。

刚入门的时候,路拾尔谁也不认识,扒明星行程还得潜入后援会,靠撒钱成为大粉拿消息。不过时间一长,人脉渐丰,她有钱有闲又能吃苦,最后倒也干得风生水起。

如今路拾尔23岁,大学毕业两年,抓了7个。

这些人不全是大咖,也有上不去热搜的糊咖和圈内相关工作者。

但因路拾尔每次出手都会把人送进局子,所以她在圈内知名度颇高,全网粉丝数比某些明星还多。

黑子更是不计其数,每天都有人去路拾尔的微博私信,不是为他们进去的主子喊冤,就是给她发血腥图及辱骂。

电话里不太清晰的男声传来。

“薛鸣?他昨天就去《归园手札》现场了,明天开始录。”

“不是吧,他不是接了个古偶吗?我记得那综艺名单里没他啊。”

“骗你做什么,他不知道跟哪个高层关系好,特意加了个常驻位置。怎么?你要扒他?先说好,这综艺工作人员全签了保密协议,消息难得。位置我可以只告诉你一个人,但是他要有料你分我……”

“知道知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他人,撂了啊。”

路拾尔打断他,挂掉电话迅速给自己订了个机票。嘴一擦,拎起旁边装着各种相机及镜头的背包匆忙结账。

《归园手札》在南省镇宁村,偏得不能再偏的一个地方。

路拾尔提着大行李箱坐了两小时飞机,三小时客车,又包了个轿车才把她送进村子,等她到了已经第二天早晨。

不过情报还是可靠的,她提着烟酒糖果在村里走一走,村民们便热情地把她领到半山腰节目组布置的场地。

听村民说,半山腰装修的平房比村长家还豪华。周边土地已经种好了各类蔬菜瓜果,还雇了村民在节目未开拍时维护场地,明星就当过来参加一次农家乐。

路拾尔没着急休息,背着包把山跑了一遍。最后,她没紧挨场地,而是在更高处的山上选了一棵视野能覆盖到周边菜田的树,扎好帐篷后上树静候薛鸣。

上午十点,《归园》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嘉宾们陆续到来。薛鸣因为提前到县城住着,来的最早。他没带助理,只跟着经纪人,两人开车直奔场地。但不知道经纪人有什么事,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车子留给薛鸣。

跟以往表现出来的一样,薛鸣阳光大方、进退有度。不过,这些表象瞒不过路拾尔。

一个月前,她在追查别人的时候偶然发现,薛鸣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不,与其说表里不一,更像是有第二人格。大多数时间和善的他,会在某一个瞬间突然翻脸,对助理非打即骂。

明星不把助理当人这种事在娱乐圈不罕见,可是第六感告诉路拾尔:薛鸣还有更黑暗的东西没扒出来。

下午五点,路拾尔有些挺不住了。但节目组还有活动,她只好换了个能长时间录像的相机固定在树上,连好充电宝,自己爬下来补觉。

路拾尔这一觉直接睡到凌晨一点半,出帐篷的时候人是懵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农村大气污染程度低还是今晚满月,夜空亮堂得很,哪怕在山里都不需要手电筒借光。

她撕了盒自热米饭热着,又从包里掏了空存储卡和新充电宝,爬上树给相机换卡换充电宝。

吃饭的空隙,路拾尔用别的相机插卡快进查看。

录像里,嘉宾们吃吃喝喝聊聊,晚上十一点结束第一天录制。然后工作人员收拾场地,导演和嘉宾碰明天流程,十二点半全体熄灯休息。

十二点半到一点半,场地空空如也。

正当路拾尔打算拔卡,嘉宾小屋钻出来个人。

换了能长时间录像的相机,远距离画质没她常用的那个清楚,路拾尔只能大致凭身高猜测——这个人是薛鸣。

薛鸣蹑手蹑脚从屋里出来,身形有些怪异,时不时抽搐一下。他直奔自己的车去,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但他并没有回屋,而是转身向山上走去。

接下来录不到了,薛鸣已经出了录像范围。

路拾尔闻到了大瓜的味道,果断放下手中的相机,抓起包里最贵、最清晰的那款起身就走。

为了选拍摄地点,早晨她已探查过山上,对山上的布局她不说了如指掌,也不至于走错路。不多时,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哥,你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异常亢奋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山林。

路拾尔静静往声音方向摸去,并打开相机开始录像。

“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帮你把事办好!”

路拾尔躲在树后,偷偷观察那个在原地又是挥拳又是踢腿、语气还癫得不像正常人的薛鸣。他的裤脚沾满了泥巴草屑,上衣被甩到一旁,赤膊蹦跶着。

在他脚边,好像还有一张小小的、被卷成卷的纸片。

四月初,天还凉着,但薛鸣像是到了夏天一样粗粗喘着气,额头冒起了汗珠。

路拾尔看着他的举止,有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薛鸣吸毒!

树叶沙沙,一条细小的蛇随着响动从树上荡进来,一头钻进路拾尔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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