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惊讶问，“现在？”
陆南聿点了下头。
姜辞怕自己会因为狗狗太可爱，对它发酒疯。
而且现在太晚了。
虽然是哥哥家，但这个哥哥总归是没血缘关系。
想来想去，不合适。
“下次吧。”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陆南聿看她一眼，还算有点脑子。
路上有一段高架封住。
多绕一段路才到金秋苑。
老小区停车难。
车只能停小区外。
一眼望去里面黑漆漆，只亮零星几盏路灯。
陆南聿送姜辞到家门口。
途中接了一个电话。
是个女人打来的。
周围很静，姜辞就在他身边。
清楚得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问他几点回家。
他说，快了。
姜辞突然庆幸没答应他回家看狗。
走过两个转角，在11号楼门口停下。
“哥，我到了。”
陆南聿环顾左右，“你怎么住在这里？”
“你别看外面破，里面很豪华的。这一栋都是妍姐的。她挑租客，不会有邻里纠纷。”
“小区安全吗？”
姜辞点点头，“保安大叔人很好，如果回来晚，可以让他送一下。”
陆南聿拿出烟，“进去吧。”
“哥哥再见。”
姜辞转过身，听见打火机‘叮—’了一声。
她走进楼中，回头看了眼。
陆南聿站在原地抽烟，微低着头，白烟缭绕在脸旁。
像缥缈在高岭间的云烟。
姜辞欣赏了几秒，才走进家门。
打开客厅的灯，在沙发上躺了一下。
一跃而起，跑进能看见门口位置的衣帽间。
从窗口看过去，陆南聿已经走了。
高大颀长的背影溶在夜幕里。
失而复得的夜晚，姜辞没怎么睡好。
时不时点开陆南聿的朋友圈。
他没有设置时效。
前几年几乎都是财经新闻分享。
这两年7月18日，发的是给July过生日的照片。
借钱给她，养了她喜欢的狗。
重逢后对她的态度。
姜辞有点想不明白陆南聿。
不过，她这人心态好，想不明白就不想。
带着一头雾水睡着了。
周一到公司。
原先的助理离职了。
人事告诉她新助理周四才上班，是特意为她挑选的优秀人才。
一上午做完琐碎工作。
姜辞正打算去选面料，被戴伦的秘书截住。
“陆小姐来试婚纱，戴总让你过去帮忙。”
姜辞啃着汉堡，“哪个陆小姐？”
“陆总的妹妹，陆念念！一泓清水马上就送过来了，她特意过来试穿。”
“她试个鬼试，她又穿不上。”
秘书快急死了，“是啊！陆总怎么乱报尺码呢，真不知道是耍他妹妹，还是耍我们。”
“你和陆总那么熟，一定也认识他妹妹吧。戴总让你想想办法。”
“我不认识。”
姜辞吃掉汉堡，把包装纸丢进垃圾袋里。
“这是戴总的案子，我不方便插手，我还有工作。”
她把笔记本塞进包里。
走了。
刚出工作室，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这不巧了，省得她打车了。
姜辞等在旁边，等上一个客人下车，自己再上。
没想到从车里下来的人是汪明悦。
两人对视几秒。
汪明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姜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你有关系吗？”
姜辞甩开她的手，刚坐进车里。
师傅回过头，“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接其他单了。”
姜辞快速在打车软件上，叫到新车，才下出租。
汪明悦站在原地，死死瞪着她，“你在这里工作吗？念念来试婚纱，你有没有见到她？”
姜辞没理她，往旁边挪了一步。
“你这是什么态度?”
汪明悦立刻跟过来，“你先别走，跟我进去向念念还有陆太太问个好，这是礼数。”
姜辞无语的笑了声，“我不认识什么李叔。要问好你自己去问吧。”
汪明悦知道她在装傻。
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死死瞪着她。
这时，戴伦从大门口跑出来，叫住姜辞，“你先别走，陆小姐点名叫你过去。”
姜辞无奈说，“她真的穿不了一泓清水。”
“我知道，这不是让你去解释一下嘛。”
“凭什么我去解释？”
“我让你去，你就得去！”
姜辞真服了。
奇葩一个接一个。
“戴总监，陆总的订单从头到尾是由你负责。现在出现失误，你让我背锅？”
“姜辞，你搞清楚，这里我做主。而且陆太太点名要你去。”
“那你别后悔。”
反正确定回南湾那天，她知道和这些人见面是迟早的事。
她取消订单，径直走进公司。
推开贵宾会客室的门。
见到久违的母女俩。
说实话，第一眼没认出陆念念。
仿佛换了头，妥妥网红模板脸。
反观陆太太，简雅。
保养得当，身材维持很好。
和印象中几乎没有变化。
“南辞！”
简雅放下咖啡杯，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满是动容和惊喜。
她走到姜辞面前，握住她的手，“你瘦了，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回来多久了？怎么不联系妈妈呢？”
姜辞:……演的哪门子母女情深。
其实事发后，简雅挽留过她。
说是重金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她舍不得。
汪明悦很了解的豪门规矩。
和简雅达成共识，日后如果需要联姻，可以让姜辞去。
简雅这才放人。
当时姜辞听着自己像个商品被她们议论，谈判，最后完成交易。
觉得这两个妈都挺癫的。
自从听说陆南聿要收购通达后，她就稍微关注了一下。
通达的股价一降再降。
爆出各种负面新闻。
财务造假，资金管理不善，企业内部管理混乱。
在破产的边缘摩擦。
怕不是陆念念去联姻还不够。
主意又打她头上了。
姜辞甩开她的手，“陆太太，您女儿在那边，别认错人了。”
“你这孩子，都过去这么多年，还生妈妈的气呢？”
进门的戴伦被这声‘妈妈’雷得外焦里嫩。
这什么情况？
姜辞到底是何方神圣？
简雅瞥见门口的汪明悦，“汪老师也来了，好久不见。”
汪明悦对她笑笑，径直走到陆念念身边坐下。
简雅对戴伦说，“你先出去吧。有小辞陪我们就可以了。”
姜辞心说，陪什么陪，她又不是三陪。
于是，后退到门口，“陆总提供的婚纱穿戴者的信息并不是陆小姐，陆太太还是问一下陆总吧。”
简雅笑容一僵，也要联系得上才行。
“没关系，反正念念要订婚了，今天我们一起给她选一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