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秦渊一旦参与太多,到时候肯定会被发现他们的关系,这样对她只会更加不利。
但她不知道,这番话只会让秦渊更加躁怒暴戾。
秦渊闭眼缓缓吸了口气,情绪压了压,“再废话,那就不是断手的事了。”
乔言呼吸一滞,不是说她对秦博文有感情,而是她没想到秦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歹秦博文是他的亲侄子,说要命的话,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这男人好可怕……
就在这时,乔言重新注意到男人的伤口。
只见沙发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
暂且顾不上其他,乔言迅速拿起药和医疗工具,蹲在沙发旁。
秦渊盯着她,眼底的戾色退去大半,由着她动自己的伤口。
乔言专注拆掉绷带时,血一下子不受控制地飙出来,她冷静地拿起干净纱布摁住。
只一眼,她就看出伤口很深。
难以想象这男人有多能忍疼。
她抬头说:“伤口很深,普通止血包扎不行,需要立马缝针。”
“你缝。”轻飘飘的两个字,好像他并不在乎伤口的问题。反而继续说道:“不过你接了我这个病号,就得负责到底。”
即使他不说,乔言也会负责到底。
这本就是作为医生的她该做的事。
男人右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支着脑袋,姿态懒散:“从现在开始,你住在这里。”
闻言,乔言脸色骤变:“你的伤,我会负责,但住在这里,绝不可能!”
秦渊身体前倾,抓住乔言的手臂,拉近彼此距离,居高临下道:“我什么时候好,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她急道:“这样我会丢掉工作的。”
“你不留,工作一定会丢。”
“你!”
乔言气结,这男人怎么能这样不可理喻,为所欲为!
见她没办法,秦渊心情又愉悦了些。
松了手,他自己摁住伤口,起身去躺在床上。
他说:“只打局部麻药。”
乔言紧握双手,很清楚这男人会说到做到。
工作绝不能丢。
但她也不会任由这男人摆布。
大不了待会儿找准时机,她偷偷离开。
–
两小时缝针结束。
乔言拿着调好药水的药瓶返回主卧,谁想床上早就不见秦渊的身影。
连着床单和配套的沙发都被换上新的了。
“秦五爷呢?”乔言问。
“爷在楼下……”佣人的话还没说完,乔言转身就下去了。
面对这种不听话的病号,乔言很难不气。
更何况刚才缝了上百针,他必须得躺着休息,否则伤口会恶化。
一旦恶化,她晚上哪有机会能离开!
下了楼,乔言环顾四周,可并没有发现秦渊。
她正准备上楼再问问佣人,后院忽然传来一道惨烈叫声。
惊得她脚步顿住。
惨叫声还在持续。
乔言带着好奇走出去,一幕血淋淋的画面瞬时映入眼帘。
男人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惨不忍睹。
旁边站着秦渊,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关于秦渊手里有人命的传说,乔言听过。
她还以为是夸张的说辞,谁想到是真的!
此时此刻,乔言的漂亮面容已经煞白,多一秒她都不敢再看,捂住嘴,转身就跑。
她要离开这里!
现在!马上!
跑到玄关,乔言慌乱地想要打开门,不想一只手臂突然出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滚烫的触感,她吓得浑身一激灵。
耳畔更是出现男人沉冷可怕的声音:“你要走?”
“我要回……啊!”话还没说完,乔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秦渊扛在肩膀上了。
“秦渊,你放我下去!”
“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
秦渊面色冷峻森寒,没有回应,单手揽住她的腰,不给她跳下去的机会。
回到主卧,人被他丢在床上。
乔言顾不上被颠得头晕目眩,翻身就要跑。
但她脚踝被男人一把抓住,蓄力一拽,整个身体往下瞬移。
恰好面对面。
秦渊竖起眉头,注视她:“我很可怕?”
那血腥的画面在乔言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答非所问道:“我要回去!”
她是医生,早就见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但这是她第一次直观面对杀人。
更何况刽子手就是眼前的男人!
“你放我回去,求你放我回去!”乔言颤着声音求他。
她的害怕令男人脸色骤然一沉,阴寒冷戾的声线从他嘴里吐出:“不可能。”
“你怎么可以……”乔言的话突然卡顿,瞳孔巨震,只因为她感觉身下一片凉意。
男人滚烫的掌心此刻正贴着她的大腿根。
只要再往上一寸,便是……
乔言的脸瞬间爆红,她仿佛被抓住了命脉,连动弹都不敢。
她声音尖锐:“不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