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按了,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用?”。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自暴自弃,医生只是说有可能站不起来,但也没有说一定,世事无绝对”更何况,墨墨给的药吃了半年多了。
她还是比较相信墨墨的药的,自己可是亲身体会过。
“呵……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那当然,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好人?
“因为我把你带出石盘村,我就是好人了?”。
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喜欢自己的吗?
傅鑫柏还记得之前,少女对他的表白。
“我有眼睛,我会看的,你就是个好人”。
傅鑫柏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少女精致的面容。
不知不觉间,那个小黑丫头,已经长成如今这般柔美动人的模样。
他不自在的移开眼。
忽然,傅鑫柏身子一颤。
他察觉到自己小腿,居然有了一丝刺痛感。
他激动的俯下身,双手按在另一条腿上。
“怎么了?”看他情绪激动,陈妙妙疑惑的问道。
“我好像有知觉了”。
两人目光撞上,眼中都带着欣喜。
傅鑫柏没有选择告诉傅父傅母,怕会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也叮嘱陈妙妙不要说。
陈妙妙自然答应。
又过了两个月,傅鑫柏已经能站起来了。
陈妙妙周末便会扶着他,在房子里走动。
两人的距离太近,掌心白嫩的手,令傅鑫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偷偷瞥向陈妙妙,只见她专注地看着前方,认真地扶着自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鑫柏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这种感觉,比腿恢复知觉还要令他慌乱。
本就不便的腿,忽然无力,向侧方倒去。
陈妙妙惊呼,却也扶不住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
被迫当了肉垫的少女,感觉后脑勺好疼,不会脑震荡吧?
傅鑫柏只觉得身下软乎乎的,鼻尖还有一股清香。
他扭动了两下脖子,脸颊犹如被云朵包裹。
手撑着地面,上半身勉强离开,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刚刚在哪里磨蹭。
“我,我,我……”。
傅鑫柏脸色爆红,勉强侧翻过身子,坐在地上,语无伦次。
陈妙妙倒是没注意那些,主要后脑勺更疼。
她捂着后脑起身,表情痛苦。
“你,你怎么样?”。
傅鑫柏视线落在自己的双腿上,不敢侧头看她。
陈妙妙轻吟着呼痛。
那嗓音娇柔,落在傅鑫柏耳中,令他脸色更红了。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男人终是没忍住,侧过头。
少女双手抱头,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
傅鑫柏见状,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也顾不上自己的羞涩,焦急地问道:“是不是摔得很严重?我们去医院看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
陈妙妙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傅鑫柏半信半疑,想送她去医院,却没办法走路。
男人眸光暗了下来“你回去休息吧!”。
陈妙妙没理他,两人就这么在地上坐了许久。
陈妙妙缓过来后,费了很大劲才将傅鑫柏扶起来。
胳膊不可避免的又碰上那处柔软,傅鑫柏僵直了身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晚上,傅鑫柏躺在床上,脑中全是今天下午的画面。
不知不觉睡着后,梦魇了大半夜。
早上起来,他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梦…了。
男人挣扎着自己换了衣服,那四角裤,他直接团吧团吧,放到了柜子角落里。
他可不敢让家里人发现这种事,太羞耻了。
房门忽然被打开,傅鑫柏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慌张的扭头。
看到门口少女,他喉间干涩。
陈妙妙将早餐放到床头,才问道:“你怎么在地上?”。
“我,我找衣服”。
陈妙妙走到男人身旁,将他扶到床上坐好。
“我去上学了,一会儿奶奶会过来,等晚上吃完饭,我在陪你做康复训练”。
傅鑫柏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气闷。
“你的头没事了吗?”。
“没事了”陈妙妙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男人怔怔的看着早餐发呆。
这天以后,陈妙妙发现傅鑫柏变了。
不仅时不时的对她笑,眼神还特别奇怪。
少女又想躲了。
“宿主,任务,任务!”小团子恨铁不成钢。
气运之子明显对她上心了,她倒是退缩了,那怎么行。
少女不耐烦的开口“知道了”。
说实话,傅鑫柏很优秀,可她对拒绝过自己的男人,是真喜欢不起来。
为了任务,她忍!
又是两个月过去,傅鑫柏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傅家人看见他能重新站起来,激动的不能自已。
男人又变回了那个冷峻的模样,唯独在看向陈妙妙的时候,眼神温柔。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陈妙妙开始忙学业了。
虽然她是个穿越的,可~以前学的知识早就忘的差不多了,更何况,现在的高考题,跟以前可不一样。
学校里,李维生的成绩最好,她经常向他请教。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朋友。
袁招娣也经常向李维生请教,所以现在在学校,三个人有点形影不离的味道。
看到课桌里又多出十几封情书,陈妙妙有些无奈。
李维生看见后,眸光微闪,捏笔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袁招娣不知道从哪跑过来,拿起一封打开。
“妙妙,这是朱义城给你写的第十封情书了吧,你真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啊?”。
陈妙妙皱眉,一把拿回信纸“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她可不想让傅父傅母失望。
“那要是高考结束以后呢?这些给你写情书的,你真没有一个看上的啊?”。
陈妙妙将所有情书放到书包里,提醒道:“上课了,快去坐好”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这些东西不能撕了扔垃圾桶,又不能当面还回去,就怕别人会捡了拿出来念,到时候写情书的人尴尬,自己也尴尬。
她每次都是带回家,趁做饭的时候,扔进灶孔里烧掉。
傅鑫柏等在门口,看到少女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晚,他皱眉说道:“桌上给你留了饭”。
陈妙妙应下,将书包放到长椅上,走去桌边吃饭。
吃完饭,她去拿书包,却发现拿不动,什么情况?
用力拉了两下,发现似乎是卡在缝隙里了。
她不管不顾的用力一扯,长椅上散落许多信件。
傅鑫柏本就坐在长椅上,袁招娣拆开的那封信,正好就在傅鑫柏腿边,关键那信还没有折好。
见傅鑫柏的目光停留在那封信上,陈妙妙紧张的想把信收起来,却被对方提前拿走。
看到对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也不管那封信了,连忙将其他的信和书收在一起。
刚转身准备跑路,就被傅鑫柏叫住。
陈妙妙真的想骂人,怎么老是在别人给自己写的情书上出事,真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