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小家伙表情可真是可爱。”花姐翻着相册，笑眯眯的夸着牛奶。
陆苒与荣有焉，清透的猫瞳也带了笑。
这时，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好从店门走了进来，花姐忙迎上去接待她们。
两个人一边偷偷打量陆苒，一边对花姐说了什么，花姐有些为难的样子。
“苒苒，那两个女孩子说是你的粉丝，想跟你合照。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去帮你回绝她们哦。”花姐走过来说道。
花姐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已经晓得陆苒性格的敏感，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也不是个热情的孩子。
所以没有直接答应别人，先来问了陆苒的意见。
陆苒神色开始紧张，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但还是深深吐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花姐看见她同意，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两个年轻姑娘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还真是不好回绝呢。
花姐回头看着两人，对着她们点点头，表示陆苒同意了。
顿时两个人开心起来，跑过来对着陆苒就是一顿夸赞。
装修可爱的蛋糕店内，两个粉丝姐姐被陆苒盯得都有些紧张了。
妹宝长了一双又圆又大的猫瞳，带着些冷淡和清纯，盯着人看的时候心都快化了。
离开了手机直播间，亲眼在现实中，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才晓得真人比直播间好看太多了好吗！
两人围着陆苒照了好多各种角度的自拍，然后才停了下来。
“苒苒，我是［猫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笑眯眯的说道。
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带着一种温柔的气质，此刻笑眯着眼，盯着陆苒看。
“妹宝，我是［路人甲不听话］，姐姐回去一定要多买小蛋糕，给我们妹宝买更多的小裙子。”穿着灰黑两件套的女孩明显是职业女性，气质利落干净。
陆苒猫瞳圆了圆，她当然记得这两个名字。这两个姐姐一直在直播间陪着她，替她维护直播间的干净，和那些嘴里不干净的人吵架。
“…谢谢你们。”陆苒对陌生人的好意总是很感动。
花姐看出来小姑娘有些感动，拿出了几份小蛋糕。招呼人坐下，请两个粉丝姐姐一边吃一边聊天。
待到分开的时候，两个粉丝姐姐还有些意犹未尽。
“妹宝，这是我的聊天软件，如果以后你需要帮忙什么的，给我发消息哦。”
“我也是哦！苒苒，加我加我！”
两个姐姐临走时加了陆苒联系方式，陆苒等她们走后，嘴角还挂着微笑。
花姐看到小姑娘开心，摸了摸她的粉腮:“那么开心啊，我们苒苒。”
“嗯！开心的。”小姑娘总算带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浅浅的梨涡又乖又甜。
陆苒十六岁之前，贫穷和姥姥的病痛，让她喘不过气。后来被电子音强行操控着，去遇到那些招惹不起的人，做些和她本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那两年，那些人莫名其妙的靠近她。哪怕嘴上说她穷酸，讲她接近他们不怀好意的人，也会用那种让她不舒适的眼睛盯着她。
陆苒知道他们的那种喜欢，是从内里腐烂的苹果。外表鲜艳美味，但总会从里面腐烂到一整个果子。
被逼着不能拒绝任何人表达的爱意，也让陆苒快忘记了，原来被正常的表达喜欢和好感，是让人心中那么舒服的事情。
然后花姐手机传来响声，正是用于回复粉丝的账号。
管理员［猫姐姐］更改群名为［守护最乖的妹宝］。
蛋糕店账号的运营了几个月，也有了一批小粉丝，花姐建了一个粉丝群。
其中刚刚来的两个粉丝姐姐，因为是最活跃的，购买力也很高，自然成了管理员。
然后花姐就发现，比起美味的蛋糕，似乎进群的所有人对陆苒更感兴趣。
只要一直播，直播的截图随时在群里都是99+。晓得陆苒脸皮薄，花姐还特意在群里嘱咐粉丝，不要在直播间过于热情，几个老粉也自觉维护秩序。
猫姐姐:［图片］×8
路人甲不听话:［妹宝真人比直播间漂亮一百倍！！！］
下面炸出了一批粉丝，开始哀嚎和夸赞。
……
符境萧刚刚画完画，修长干净的手上还沾了一点颜料，就听见手机一直振动。
他的画布上的少女，抿着唇抬着头微笑，自然又灵动。
要是有粉丝群里的人看见，一定会一眼认出画布上的人就是陆苒。而翠绿色的碎花裙，赫然就是前天晚上的直播穿着。
符境萧漫不经心的点开手机，瞬间看见粉丝群里99+的聊天记录。
眼睛捕捉了重点，看见有粉丝居然去到了现场见陆苒。符境萧俊秀的眉头蹙紧，往上滑到照片。
他忽略了合照的另一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笑容羞涩的陆苒。
符境萧唇角拉直的想，她…她有这样对自己笑过吗？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
其实从一开始，符境萧就戴着有色眼镜看陆苒。
好友工作狂成宇安，突然有一天，带了一个画风跟他完全不同的女孩子，来跟自己吃饭。
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模样，完全忽略了他身边表情勉强的少女。
少女总是神情恹恹的，像是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但是总是会在各种他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次数多了，符境萧脸上也就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成宇安是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喜欢搞刺激？”符境萧冷淡开口。
他一米九几的个头，压迫感十足的站在陆苒面前。
符境萧视力很好，清晰的看到女孩听到话瞪大的眼睛，瞬间红透的脸颊，还有那难堪的神色。
符境萧指腹传了一阵痒意，只觉得少女脸上的红色，很适合画在画布。
但可惜，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在跟她有牵扯了。
本以为少女不会再出现，可更频繁的偶遇次数，让符境萧气笑了。
“陆苒，你都没有羞耻心吗？还是…你是真的喜欢我？”符境萧带着疑惑的问句，并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
想把少女画在画布上的念头愈演愈烈，这次，符境萧遵循了自己的内心。
在他开口邀请少女来当他的模特时，看着陆苒的神色，还以为自己会被拒绝。
没想到少女垂了垂头，半晌后自暴自弃的点点头。
当时的符境萧在想什么呢？
他想要有更多的创作灵感，也觉得这个欲壑难填的少女，绝对不是好友的良配。像舍己为人的佛陀一般，还打着让好友看清她真面目的主意呢。
于是，他在名为陆苒的大网里，越陷越深，甚至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
符境萧放下手机，盯着未干的画布发呆。刚刚那图片上，少女羞涩的笑意让他心跳加快，但心里头却有些妒意涌上心头。
所以说，为什么要和那群小孩，还有工作狂，做什么远离陆苒的约定？
因为那跟幻觉差不多的电子音？他真是疯了。
“身为一个画家，去Y市采风难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吗？”符境萧蹲下身，和漂亮的暹罗猫对视。
暹罗猫偏偏头，轻轻“喵”了一声。
符境萧挠挠它的下巴，轻轻笑了笑:“多米，你也觉得不奇怪是吗？”
暹罗猫:“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