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予夏睁着圆圆亮亮的眼睛,陆行越还以为她是感动了。
他说,“不会吧?这就感动了?”
“那能亲一口吗?”
女孩抿了抿唇说,“服务没有这项。”
陆行越笑了,多少女人想亲他呢,她居然拒绝?
“资料上写你会弹钢琴是吧?那你去给我们弹个听听。”
陆行越输了几局,桑予夏替他挡了几次酒。
酒意上头,她没那么清醒了。
她走到包间落地窗下的那架钢琴前坐下。
黑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钢琴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头发尾微卷的长发落在白皙的后背,动作轻柔,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落到琴键上。
看着跟个公主有什么区别。
同行几个陪酒的看见她居然还会弹钢琴,几个少爷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凭这一点她们就能嫉妒到发疯。
“到谁了?”
“我。”
司清宴懂乐理,听到桑予夏指下的音符开始出错就知道她不舒服了。
他从高中那会就知道她会钢琴,也清楚她的水平。
“那个谁,过来给我掷骰子。”
陆行越看见司清宴叫的是桑予夏,立刻坐直了身体,开了个玩笑,“不说不跟我抢的吗?”
司清宴抬眼,话音挺轻佻,“她又不是你的,我抢什么了?”
桑予夏在起身的瞬间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好像是隔壁包间传来的惨叫声。
这是酒吧常态。
她停顿了下,还是走了回去。
她单膝跪在地上拿起骰子开始掷,身后坐着的少年靠在沙发椅背上垂眼看着她动作。
盒子打开,五个二,输了,得抽罚卡。
她愣了一下,扭头回去看司清宴。
怕他因此生气。
“对不起。”
司清宴撑着脸好整以暇看着她,说,“道歉有什么用啊?”
“抽卡呗。”
陆行越笑了声,“真是,怎么给我掷出五个六,给我们宴哥掷出五个二啊?看来还得是跟我。”
对面一个男生的陪酒把卡牌打乱翻面递过去。
桑予夏抽了一张,她不太懂规则,翻过来一看。
上面写着:跟在场一位异性舌吻。
“抽到什么了?”
司清宴越是问她,她后背就越是发冷。
坐回原位后,她把卡牌递给司清宴。
他看了眼就笑了,然后扔在桌上。
有个少爷凑过去看了眼,笑,“哟,玩真大。”
“哪有隔壁那几个玩的大,那边能生几个小孩了。”
“宴哥,能来么?不能就喝酒咯。”
他们觉得司清宴是绝不能亲陪酒的,他这人很挑,在这方面干净了不止一点。
桑予夏面无表情地蜷着手指,听到他慢悠悠说,“我服输。”
场上的陪酒听见他这句话,眼睛都放了光,尤其是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
我操?陆行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按规则说,他是要选自己的陪酒。
但司清宴从不遵守什么规则。
“你真要亲?那选个漂亮的得了呗。”陆行越指着司清宴左边的那个女人说,“这个更漂亮。”
司清宴笑着晃了晃酒杯,说,“确实更漂亮。”
女人听见自己被夸漂亮,羞怯地朝他贴近了一点点,“司少……我。”
“但我更喜欢这个。”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勾着桑予夏脖子后面的那根带子扯着靠近他。
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左边的人。
桑予夏醉意上了头,眼睛变得更柔和。
司清宴:“你抽的卡,你该配合我吧?嗯?”
“要不要跟我亲?”
她能说不要吗?
他也就现在装得这么礼貌,私底下能让她在要死的边缘跟他求饶。
还没等她吭声,他已经掐着她的下巴低头侧着吻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