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宴泽搁下手中繁重的一摞文件,微微阖上双眸,揉了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
不知怎么的,今天似乎不在状态。
总会时不时想起昨晚那个小团子,小小的,软软的,奶萌奶萌,说出来的话像小大人。
还有她那莫名其妙的心声,她似乎有一种特殊能力,某种状态下能知晓即将发生的事情。
能有这样的女儿,那个女人是多大的福分?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突然想结婚了。
他也想有个这样的女儿。
“傅总,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王秘书接完电话回来,担忧地问道。
他家傅总今天和往常很不一样,动不动发愣,还时不时揉太阳穴。
傅宴泽摇了摇头,“孤儿院那边还是没有线索吗?”
王秘书一听这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没有了,按记录显示,您想找的那女孩已被家人接走了,但那家人没留下任何信息。而现在,当年的孤儿院管理人员都换了一批,查起来更难了。”
傅宴泽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一般去孤儿院领养孩子,孤儿院都会要求留下记录和联系方式。
可双双的家人,为何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显然是故意不肯留下,怕人查找,那又为了什么?
记忆渐渐飘远。
他记得,他和双双是一起被拐到一个很穷的小山村里的一户人家里。
那户人家里一对夫妻靠种田为生。
他们没有名字,他们叫他大狗,和二丫,说这样好养。
他们在那家人里生活了将近一年,没有上学,每下地帮忙干活,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瘦不拉几。
那家男主人还喜欢赌博,还喜欢喝酒,喝了酒就狠狠地打他们两个出气,一边打一边骂。
那个女的也不敢管。
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相互帮忙处理伤口。
直到有一天,双双匆匆跑回去拉着他就走,原来她找到人求救了,一辆小巴士在路边等他们。
那就是他们后来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是个和蔼的五十多岁的妇女,他们带他回了那个镇上的孤儿院里。
院长妈妈问他来自哪里,他一片茫然,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院长妈妈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诊断说他是因为头部遭受重物撞击,失去了记忆。
院长妈妈没办法,只好留他们在孤儿院。
虽然孤儿院的条件并没有好太多,但至少他们不用再挨打。
后来,院长妈妈为他们申请了国家的福利补贴,还安排他们和其他孤儿一样,就近入学。
可在学校里,他们经常被同学嘲笑,甚至放学后还会遭到欺负。
那时候,比他还小两岁的双双,因长期营养不良小小的身躯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为他遮挡拳头。
那几年,他们如影随形,双双总是叫他“小泽哥哥”。
“小泽”这个名字是院长妈妈给起的,而她则叫“双双”。
院长妈妈说,等到他们被亲生父母接走,再另行起名。
要是到了十五岁还没有被接走,她就正式给他们起个名字。
转眼他十四岁,她也十二岁了。
虽然他们的个子比同龄孩子要矮小,他十四岁的年龄也还没有发育。
但,他们觉得自己长大了。他说:“双双,等长大我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她说:“当然愿意!”
那一年,他的亲生父母终于找到了他,带他回家。
他想带着双双一起走,但她拒绝了他。她坚持要等待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临别之际,他靠近她的耳边说:“再过两年,如果你还没有等到你的亲生父母,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她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好”。
然而还没等到两年,大概过了半年左右,他恳求父亲带他回到那个小山村去看她。
可她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孤儿院的人告诉他,有一家人来寻找双双。
做了亲子鉴定后,拿着鉴定书把她带走了,并且坚决不肯留下任何信息。
更令他感到悲痛的是,院长妈妈在两个月前突然离世,他都没来得及报答她的恩情。
线索一直没有进展,人海茫茫,他都找她找了整整十二年了,记忆都快模糊了!
“傅总?”
王秘书看到傅宴泽又陷入沉思,不禁免担忧。
自从他担任傅宴泽的秘书以来,就知道傅总一直在寻找那个女孩。
但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缘由,傅总不愿意多说。
傅宴泽回过神来,“昨天那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王秘书立刻回答:“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那对母女的去向,同时也监视着陆小姐的行动,以防她对那个孩子不利。”
“就在刚才,您的妹妹把那个孩子带走了,应该是带她出去玩。”
傅宴泽愣了一下,“是傅姝琳?”
“是的,傅总。”
傅宴泽点头,她倒是上心。
傅姝琳怎么莫名其妙的和他一样,突然对别人家的孩子感兴趣?
“至于那个孩子的妈妈,她私下找酒店大堂主管两次了。”
“他们在什么?”傅宴泽眼神一冷,这个女人,难道是找人私会?
“目前还不清楚。”
“继续留意。”
“好的,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