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问出所有人的疑惑了。
众人齐齐竖起耳朵盯着凤漓。
凤漓淡定的回道:“是有人匿名发给我的。”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她的人一直在盯着凤御宽,所以录到了这段对话。
大家很轻易的就接受了她的说辞。
“幸亏有这个匿名的好心人,要不然凤小姐的遭遇不堪设想。”有人唏嘘。
凤老爷子后怕道:“这个好心人是谁,我凤家一定要好好歇歇他。”
“……”凤漓忙道,“他既然匿名了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万一查出他身份之后,让他遭受报复,我们反而好心办坏事了。”
“对对对,那不查了。”凤老爷子转过弯来,连连点头。
吃瓜群众也歇了刨根问底的心思。
有人还有些遗憾的开口:“只可惜他这犯罪只是实施计划阶段,估计最多口头教育几下了。”
“那也总比凤小姐受到实质伤害好吧。”
“我也没说要让凤小姐受到实质伤害,我只是可惜恶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凤小姐刚才不是亲自出手教训那男的吗?我看那伤势轻则骨折,够他受的了。”
……
凤漓笑笑,没理会众人的争吵。
她当然知道如果顺着卫斯奇的计划假装上套,关键时候戳破才能给卫斯奇致命一击。
可她是什么人,万人臣服的女帝。
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以身入局。
不如直接出手教训。
在她看来,对付敌人的手段有很多种,把人送进监狱坐牢并不是唯一的反击。
“是我路家疏忽,才让这种肮脏之人混了进来,让凤丫头受委屈了。”路家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开口。
随后为了给凤漓压惊,竟直接送了路家内部权限卡给她。
拿着这张卡,路家名下的所有商品她都可以免费拿走,还能调动路家部分资源。
但这不单单是为了补偿凤漓,更多的是看中她的潜力,以此表示两家交好之意。
凤老爷子领会到其中之意,连忙催促凤漓赶紧收下。
他拜托再多,也不如这实在的行动更让他安心。
凤漓也没推辞,爽快的道谢收下卡。
旁人都露出艳羡嫉妒的目光。
路家这样的卡可从来没送过外人,只有路家几个直系后辈拥有。
这是把凤小姐当成路家后辈宠了?
要知道路家作为东城老牌家族,在东城扎根了几百年,涉足多个传统实业,其能量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而凤家是凤老爷子一手打拼下来的,根基自然不如路家稳当。
那要问叶家为什么不觊觎路家,而是一直盯着凤家。
当然是因为路家后辈全是男孩,还个个能力出众,哪有凤家就一个凤漓那样好吃绝户。
只要吞下了凤家,就有和路家较劲的资本。
“凤小姐怎么就得了路家老爷子的青睐?难道就因为她揍了卫斯奇一顿?早知道刚才我也动手了。”
“只是对她的补偿吧,毕竟在路家寿宴上发生这种事情,路家的面子有损。”
“就算补偿也不用这么大手笔,我看是凤小姐入了老爷子的眼了。以后凤家有路家支持,那些……得多掂量掂量了。”
那些自然指的是想吃绝户的人。
众人争论不休。
凤漓对此毫不在意,等寿宴结束,就送凤老爷子回家。
刚离开路家不远,她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对方车窗正好摇下,露出顾思君那张冷峻的脸。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凤漓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以路家的体量还邀请不到这位少爷,而且他也没出现在寿宴现场。
总不会是在这里等她的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直接叫司机停车,对凤老爷子道:“爷爷您先回去,我去见一个朋友。”
“这么晚了……你注意安全。”凤老爷子话锋一转,把反对的话全数咽了回去。
凤漓哪里能不明白,笑着开口:“爷爷放心,我去M国这几年可是学了跆拳道哦,没人能欺负您孙女。”
“好好好,咱们阿漓厉害。”凤老爷子大笑。
心底却琢磨着给凤漓安排几个保镖。
凤漓下车往回走,路边的路灯格外亮,将黑夜照得宛如白昼。
她远远就看见顾思君下了车,竟也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他们朝着彼此走过去。
两人之间原本相距一百多米。
而这距离正一点一点缩短,顾思君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那颀长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得愈发长了,俊美的面容被打上一层光影,宛如神祇下凡。
凤漓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若是在前世遇上顾思君,她大概会纳他为凤君。
毕竟他是第一个容貌入了她眼的男人。
这念头一出现,她就飞速压下。
这已经不是那个以她为尊的世界了,她需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以顾思君的身份,也不可能甘愿做她的附庸。
两人在相距一米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
“咦,顾少该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我吧?”凤漓扬起唇角,带着丝戏谑的率先开口。
顾思君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道:“凤小姐就没有一点害怕?”
“害怕什么?”凤漓一脸疑惑。
“有一个卫斯奇,就有无数个卫斯奇,你自信每一次都能洞察先机,化险为夷?”顾思君声音冷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凤漓却惊住了:“你知道他们的计划?”
顾思君默认了。
凤漓明眸一转,不可思议道:“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个特意赶来的?”
“我是恰好路过。”顾思君却是立马否认了。
他怎么可能承认在得知凤御宽和卫斯奇欲对凤漓下手后,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又在得知凤漓直接出手教训卫斯奇让其计划夭折后,他就选择不出面,而是在外边等待。
总要亲眼看到她平安的出来。
凤漓朝着顾思君凑近了一点,嫣然一笑道:“这巧合顾少你自己信吗?承认担心我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对不对?”
说着,她故意伸出柔若无骨的手在他喉结上轻轻刷过。
某人明显用力咽了下口水,面上看似淡定如常,耳尖却多了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