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茫然四顾,有些手足无措。
“我该怎么出去?”
一大家子人,还等着她拯救呢!
话落,她眼前的景象,猛然就换了。
变回她的房间内。
苏半夏:“???”
她心底猛然一喜,神情有些激动,喃喃道:
“莫非是传说中的空间?!”
这么一想,默念一句:
“进去!”
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苏半夏:……
哈哈哈!
没错!
老祖宗没有说错,这就是苏家的传承至宝!
莫非,就是因为黑石牌,才有了重生的机会?
苏半夏不得而知。
她兴奋的围着药田看了又看,这大片的药田,目测有十来亩,里面种满了药材。
远志、当归、车前草、铁皮石斛、人参、玉竹……
不同季节,不同地理位置生长的药材,全部在这片药田里齐聚了。
不过,这些药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一棵棵看起来毫无生气。
又瘦弱又枯槁,好似随时都要死掉一般。
苏半夏看着干涸得要龟裂的药田,一瘸一拐走到水井旁边,摇起满满一大桶水,浇在药田里。
咕噜咕噜。
久旱逢甘霖,药田大口大口喝着水。
肉眼可见的,喝到水的药材挺直了腰杆,瘦巴巴的叶子都有了生气。
苏半夏一喜。
原来,这片药田还有救啊!
那就好。
她又打了一桶水,不知为何,看着这桶井水,她竟然也渴了。
捧起水,喝了一口。
“好甜!”
喝了神清气爽。
就连身上的疼痛,好似也减轻不少。
空间!
还是拥有灵泉的空间!
对了。
茅草屋她还没进去,不知道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呢。
想到医学传承,苏半夏隐隐有些猜测。
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露出茅草屋里面的全貌。
苏半夏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大概四十平方的样子,空荡荡的,只有靠墙处有一个书架。
苏半夏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漆黑的书架,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
书架存在了不知多久,但在空间内却纤尘不染,干净极了。
书架中央,只放着一本薄薄的书册。
书册并非纸张装订的,摸起来好似兽皮,比羊皮还柔软洁白。
封面上,四个篆体大字:
“医术初解?”
既然是初解,自然是最基础的医术。
苏半夏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翻开看了起来。
只第一页,她就被吸引了全部心神。
天啦!
这么深奥,怎么还只是初级医术?
那她前面十多年学的,算什么,幼稚园医术么?
若非她学医十多年,恐怕就是得了传承,也得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看懂里面的内容。
别看整本书只有十几页,但她光是琢磨第一页,就花去不少时间。
也不知多久之后,苏半夏合上书本,眼中露出夺目的光彩。
“真神奇,原来按照祖宗传承,医学不光是治疗疾病,自己还需修炼内息真气。”
仔细回味一番书里的内容,苏半夏颇有些意犹未尽。
“等我练一段时间,若是效果好,再交给家里人。”
想到家人,她面色大变,立刻从空间里退了出来。
“还好还好,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
派出所。
陆琰臣被送过来后,就被戴上了一双银手镯。
他被人押着往里面走,耳边却听到警察询问雷万钧的名字。
“我是雷万钧,所属某某部队。”
听到这个名字,陆琰臣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雷万钧和苏半夏猛瞧。
不是!
雷万钧这个人,不是该在苏家全部被下放,困苦不堪时,苏半夏上山采药才偶然遇到的人物吗?
怎么提前出现了!
乱了,都乱了。
他垂头丧气,被关进牢房里。
为了在苏半夏眼里留下好印象,陆琰臣今日是特别打扮过的。
即便因为被打有些狼狈不堪,但走进牢房里,跟一群穿的破烂,脸上脏污的人一比,简直是白天鹅落入了粪坑里。
太打眼了。
陆琰臣忍受着各种目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老子穿书,不是来受罪的!”
“不行,我得自救!”
这个时候,对于流氓罪,判刑很严。
几年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要是遇到十年后的严打,还有可能直接吃花生米的。
陆琰臣焦急的等着大嫂过来。
只要大嫂过来了,他就能指点她去找人,把他捞出来。
他眼里露出阴狠。
“苏半夏,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家。
苏毅仁回到家后,苏奶奶立刻迎了上去。
“你怎么才回来?半夏都被人欺负回来了,你快上去看看。”
“半夏怎么了?”
“连人带车,被人推到沟里了,浑身是伤。”
苏奶奶说起这事,没好气的道:
“这是有人看上了咱家,想骗半夏呢。”
苏奶奶出身富商之家,又经历战乱年代,什么人没见过。
半夏回来一说,她就知道人家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看上了苏家的家财和苏家的地位和人脉关系。
苏毅仁把药箱子放在桌上,闻言面色沉了下来。
“我上去看看半夏。”
“嗯,孩子这会儿应该醒了,她之前一回来就说要找你呢,估计是被吓着了。”
苏毅仁上了楼,在半夏房门前停住脚步。
叩叩叩。
“半夏,爷爷能进来吗?”
正按照《医术初解》内容修炼的苏半夏,听到敲门声,立刻起身把门打开。
“爷爷。”
苏毅仁见她气色还不错,走路也还正常,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
“来,我帮你看看脉。”
苏毅仁示意半夏把手伸出来。
摸了一会脉,苏毅仁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
“没伤到内里,只是皮外伤。”
不光没伤,经脉还强健有力,身体好得不能再好。
苏半夏收回手,直接道:
“爷爷,我今天得到消息,有人要举报我们家。”
“嗯?”
苏毅仁闻言,皱起眉头。
他今天刚刚跟一个大领导诊治过,按理说应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动他才对。
见爷爷不信,苏半夏急了。
“是真的,举报我们家的就是爸爸的好友赵春律。”
上辈子,赵春律为了医学院院长的职位,直接将苏家举报了。
割委会早就眼馋苏家,但知道苏家有人罩着,并不敢动。
可爷爷诊治的大领导也有政敌,关键时刻递了话过去,苏家还来不及求救,就被人压着下放了。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上辈子陆琰臣说过,当时郑领导本来得的就是不治之症。
苏爷爷治疗后,忽然昏迷不醒,他家人恼怒苏家,根本就没有出手相救。
郑领导家不出手,其他人出手也没作用。
陆琰臣又从中作梗,结果一家人被折腾得不轻再分散下放,最后全死了。
想到这里,苏半夏就恨得咬牙切齿。
“赵春律?”
苏毅仁听到这个名字,坐直了身体,神色明显郑重起来。
“要是他,就说的通了,你爸爸他们医学院的老院长快退休了,属意你爸爸当新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