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此时,养兄林辉对秦雪澜起了歹心。他将她打晕锁在酒店房间,打算卖给放高利贷的抵债。那时她为逃脱跳窗,最终仍被抓回,右手还被林辉打断,从此失去行医能力。但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此刻,林辉正与放高利贷的江彪站在酒店房门外。
“江总,她就在里面。咱们说好了,我把妹妹交给您,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江彪盯着紧闭的房门,满心期待:“林辉,没想到你真舍得用妹妹抵债。”
“反正她又不是我亲妹妹。”林辉低声嘀咕,赶忙递上门卡,“这是房间钥匙,江总,人归您了!”
江彪迫不及待接过门卡刷卡。前几天讨债时,他瞥见秦雪澜年轻貌美,此后便朝思暮想。如今终于能得手,他身后的手下们吹着口哨起哄:“江总今晚艳福不浅!”
江彪头也不回走进房间,兴奋道:“等着!等我玩完,少不了你们的!”
话音未落,一个花瓶从黑暗中飞砸而下,正中江彪头顶,鲜血迸溅,他眼前一黑瘫倒。还没等众人反应,林辉也被花瓶砸中,尖锐的惨叫声惊醒了其他走狗。
走廊灯光大亮,秦雪澜握着滴血的花瓶缓步走出,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淬了毒。林辉满脸是血,惊恐地看着这个与往日温顺截然不同的妹妹——她目光如刀,凶狠得骇人。
江彪捂着脑袋怒吼:“愣着干什么?把她绑起来!今晚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手下们一拥而上,秦雪澜挥舞花瓶打翻一人,侧身躲过偷袭,一脚踢向另一个走狗的膝盖。花瓶摔碎在地,碎片飞溅,江彪和林辉下意识后退。趁此间隙,秦雪澜冲向走廊尽头,冲进消防出口。
回头望去,江彪、林辉带着跟班满脸是血地追来。秦雪澜冷笑一声,竖起中指挑衅。江彪气得脸色发紫:“给我追!抓住她!”他转头威胁林辉,“要是跑了人,我不但要连本带利讨债,还得砍你一只手!”
林辉脸色惨白,心里咒骂着秦雪澜。他发誓,追上她一定要打断她的腿。
酒店外是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秦雪澜刚跑到路中间,就被走狗们团团围住。林辉狞笑着逼近:“跑啊!再跑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雪澜神色未变,毫无惧意。周围路人虽多,却无人敢上前帮忙,纷纷给这群凶神恶煞的人让路。
林辉擦了擦头上的血,从走狗手中夺过铁棍,朝着她的腿狠狠挥去:“我看你还怎么跑!”千钧一发之际,秦雪澜眼神骤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扭转、反扣,精准掐住他手臂的肌腱,将他死死按倒在地。一声脆响,林辉的手臂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惨叫声响彻街头。
“啊痛!放手!快放开!”
秦雪澜纹丝不动。这招是前世在监狱里,被欺负无数次后,狱友教她的格斗术。若不是身体还未恢复,她定要彻底废了林辉的手臂。
“你这点痛算什么?你当年打断我双腿时,可比这痛上千倍万倍!”
“胡说!我什么时候……”林辉挣扎着还想反驳,却被她制得更紧。
秦雪澜不再多言,满心只剩仇恨——前世林辉毁掉她的医学梦想,击碎她的尊严,让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此刻,她手上的力道越发狠辣。
殊不知,街对面的高楼里有人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周旭阳晃着酒杯,朝沙发上懒洋洋的男人喊道:“景恒,快来看!楼下有个女人,一个人单挑十个男人,太狠了!”
陈景恒起身走到窗边,剪裁精良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作为全国顶尖豪门陈家的长子,他权势滔天、手段狠辣,传闻但凡与他沾上关系的人,鲜有善终。
陈景恒扫了眼楼下,嗤笑道:“就这?也叫有趣?”
“当然!”周旭阳兴致勃勃,“那姑娘是秦家真千金,被假千金鸠占鹊巢,典型的狸猫换太子戏码,刺激吧?”
“秦家?”陈景恒眸光微动。
周旭阳压低声音:“要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在秦家,或许可以顺路查查。”
陈景恒唇角勾起一抹寒意,目光死死锁住秦雪澜:“我喜欢她的眼睛。”
“看上她了?”周旭阳打趣。
“我想挖出来。”陈景恒语气轻缓,却令人脊背发凉。
周旭阳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个魔鬼。”
广场上,林辉疼得扭曲着脸,朝手下们嘶吼:“还愣着?再不抓住她,江总饶不了你们!”
就在众人准备一拥而上时,几道刺目车灯划破夜空,数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疾驰而来——那是广汉豪门秦家的座驾。手下们面露惧色,本能地后退。林辉还没反应过来,秦雪澜却淡定地看着时间,轻声数道:“3、2、1……”
话音刚落,一阵风掠过,伴随着哽咽声,她被人紧紧抱住:“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