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拿到仓库的钥匙后,先去原主的房间找出原主母亲的嫁妆单子,就直接去了仓库。
夏家有好几个仓库,夏墨母亲的嫁妆单独放在一个仓库里。
仓库在地下室,地下室灯火通明,且佣人时常打扫,倒是很干净。
夏墨把仓库打开,就见里面堆放着十几个箱子。
夏墨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两个古董花瓶,夏墨拿起来一个,还挺沉,这好像是:
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纹眉瓶。
夏墨记得上一世陪朋友去港城参加拍卖会,一个明朝的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纹眉瓶,就拍卖了近两亿。
如果这两个瓶子是真的,那么放到后世拍卖的话,应该差不多能拍卖三到四个亿!
接着夏墨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拆开防尘防潮的外层,就看到了流光溢彩的面料。
这是——云锦!
云锦是古代最贵的布料之一,仅供皇室专用。
流光溢彩的缎面上,金丝银线如星河流转,捻入千年蚕丝织出雾绡般的柔腻,指尖轻抚便如触碰月下粼粼的春水,牡丹纹样在绛紫底绸上怒放,金箔捻成的花瓣泛着晨曦的碎金,孔雀翎羽纹则以十二色晕染渐变,仿佛将瑶池畔的百鸟华羽尽数凝入方寸,泽光灿烂,美如天上云霞。
这是以金线银丝织就得妆花重锦,似复刻了明朝宫廷纹样,这样的云锦在后世一米就要数十万。
如果是百年古法织机所出,以缂丝工艺织造的孤品,则犹如暗夜明珠,价值可百万一米。
夏墨连续打开五个箱子,里面全都是云锦。
这盛家还真是豪横!
夏墨又接连打开剩下的箱子,里面有两箱银元、一箱黄金,不过箱子里面的黄金少了一半,不用想也知道谁拿走了。
除了银元和黄金外,还有两箱珠宝首饰,当然箱子里的珠宝首饰也被拿走了一大半!还有一箱比较珍贵的药材,其余都是古董字画。
夏墨一点儿也不嫌弃麻烦,拿着嫁妆单子一一对照,然后把缺少的部分圈出来,直接去找夏玲和周佩红。
夏墨直接上了三楼,夏玲住在三楼最好的一个房间,夏墨敲门时,屋内传出夏玲烦躁不耐的嗓音,
“滚!”
“砰!”
夏墨直接一脚踹在门上,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你?”躺在床上看书的夏玲没想到夏墨没经过她允许就闯了进来,当即大怒,
“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夏墨可不怕她,“我不会,你滚一个给我看看,教教我!”
夏玲恨恨的瞪着夏墨。
夏墨右手抬起,给夏玲看自己手中的嫁妆单子,“少废话,东西呢?”
夏玲一指地面,就见名贵的首饰珠宝散落一地,连梳子、剪子都混在其中,夏玲挑衅的看着夏墨,嘴角噙着故意看好戏的恶意,
“都在那呢,自己捡!”
夏墨叹息,怪不得上辈子很多读者评论说:小说女主三观不正,但也有很多人说:谁规定小说女主就要三观正的?
不管正不正吧,反正现在夏墨很不爽!
夏墨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跟夏玲讲道理,
“你跟你妈不经过我同意,就私自偷拿我母亲的首饰,这种不告而取的行为就是偷!”
“现在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你却刁难于我,夏玲…”夏墨语气加重,
“你连做人基本的廉耻心都没有吗?”
夏玲被夏墨的话气的面色涨红,恼羞成怒道,
“你才没有廉耻心!”
“那些首饰都是我妈给我的,我又不知道是你妈妈的嫁妆,关我什么事啊?”
“再说了,夫妻一体,你妈妈的嫁妆,爸爸也有一份,我戴的首饰,是属于爸爸的那一份,爸爸愿意给妈妈、愿意给我,你管不着!”
夏墨被气笑了,然后问了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
“我妈跟爸爸是办过婚礼、领过证的,你妈跟爸爸领证了吗?”
夏玲表情瞬间陷入呆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家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为了‘实业救国’,家族子弟才开始经商。
而周佩红呢?
就是个唱戏的下九流,虽然新社会了,人不分阶级了,可周佩红成了夏东升的二太太后,就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忘了自己的出身,立刻以富人自居,开始瞧不起穷人了。
周佩红这样的下九流,她是恨社会不公吗?是恨那些为富不仁的资本家有钱人吗?
不是!
他们是恨自己不是资本家,恨自己不是有钱人。
“少废话,”夏墨指着散落一地的首饰,“捡起来!”
夏玲表情倔强,“我就不捡,你能拿我怎么样?”
“是吗?”夏墨撸起自己的袖子,跃跃欲试道,“道理既然讲不通的话,那我还略懂一些拳脚。”
“你…”夏玲惊讶的看着夏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
夏墨上辈子有钱后,平日里为了打发时间就学了很多东西,散打就是其中一种。
“干什么?”夏墨冷笑,“跟你切磋一下武艺!”
“你疯了!”夏玲简直要抓狂了,
“你是夏家大小姐,你又不是粗鲁的村姑,你…成何体统?”
面对夏玲的指责,夏墨一点儿也没有羞愧的感觉,
“你们这些小偷都能理直气壮的对我指指点点,我比你们强多了。”
“少废话!”夏墨站在夏玲面前,举起自己的拳头,“你到底捡不捡?”
面对夏墨的威胁,夏玲自尊心不允许她服输,嘴硬道,
“不捡!”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夏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夏玲的头发,在夏玲挣扎之前,夏墨又一脚踹在夏墨的小腿弯处,夏玲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
“放手!你放手!疼!疼!”
夏墨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夏玲身上,手中用力,
“捡不捡?”
夏玲也犟,“不捡!”
“很好!”夏墨早就看到地上散落着一把剪刀,于是,夏墨拿起剪刀,一剪子下去,就把夏玲烫的大波浪披散长发给剪短了一大截。
看到地上散落的头发,夏玲快气疯了,嗓音都变了调,
“啊!!!你…,呜呜…你还我头发!”
夏玲气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夏玲非常爱护她这头波浪长发,保养的柔顺光滑,给她挣了不少面子。
夏墨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拿着剪刀在夏玲头发比划来比划去,
“我在问一遍:捡不捡?”
夏墨见夏玲还是不吭声,就抓起一撮头发,刚要剪时,夏玲终于忍不住了,不甘又憋屈道,
“我捡还不行吗?”
夏墨轻哼一声,站起身,“那就快点!”
夏玲无奈,只能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把地上的首饰都捡了起来,然后装到首饰盒子里递给夏墨,
“还给你!”
“以后…我不欠你的了!”
夏墨接过匣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