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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在裴砚辞准备详细说明手术风险时。

林见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抱住沈知鸢的腿:

“知鸢,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妈妈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裴砚辞:

“医生,您帮我劝劝她,我不能没有她!”

病床上的林清秋突然发出含糊的呜咽,浑浊的眼珠艰难转动着。

林清秋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别……闹了……好好过……”

她的目光里满是恳求,仿佛在祈求这场纷争能够平息。

希望女儿的生活能重归平静 。

沈知鸢看着病床上母亲蜡黄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

心里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母亲虚弱地眨着眼睛,还强撑着挤出笑来安慰她。

这模样看得她鼻子直发酸。

突然,昨晚那些混乱又荒唐的画面不受控地在她脑子里打转……

昏暗的灯光、急促的呼吸,还有裴砚辞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

这会儿站在病房里,裴砚辞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记忆里的薄荷香,熏得她脑子发懵。

沈知鸢下意识握紧母亲的手。

却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怎么都止不住。

此时,沈知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蹲下身子,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

“妈,您别担心,我们没事的,您好好养病。”

林见深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得意:

“对,妈,您就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知鸢。”

他偷偷看了眼裴砚辞,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意外出现的医生。

只要沈知鸢不离婚,他就能常过来医院,就有无数制造“意外”的机会。

裴砚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微皱。

干了这么多年神经外科主任,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林见深这会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看着比他切过的肿瘤还膈应人。

裴砚辞看着林见深攥着沈知鸢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明显在暗中使劲。

沈知鸢像被火燎到似的拼命挣扎,眼神里全是恶心劲儿,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整个人像只炸毛的野猫。

裴砚辞心里“咯噔”一声,感觉要出大事,黑着脸冷冰冰地说:

“病人要休息,都出去!”

林见深还在假模假样掉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沈知鸢鞋面上,黏糊糊的让人犯膈应。

病床上的林清秋气若游丝地说了句“别吵了”。

裴砚辞一把将林见深拽开,沈知鸢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林见深临走时斜着眼睛瞟她,那眼神阴森森的,看得她后背直冒凉气。

病房门“咔嗒”锁上后,她才发现自己指甲把掌心都掐出血了。

空调“呼呼”吹着凉风,满屋子都是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知鸢冷得直打哆嗦,离婚的事儿像块大石头压在心里。

偏偏病床上的母亲还念叨着,让她和林见深好好过日子。

监护仪“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在不想再让生病的母亲操心。

待病房门重重合上。

裴砚辞转身看向沈知鸢时,语气稍稍缓和:

“沈小姐,你母亲的情况属于硬膜外血肿引发的……家属需在48小时内签署手术同意书。”

裴砚辞突然顿住,注意到沈知鸢握紧的手指,喉结滚动了一下:

“费用方面,医保能覆盖60%,剩余部分……”

话音未落,沈知鸢急促地追问:“术后会有后遗症吗?”

“最常见的是认知障碍和肢体协调性下降。”

裴砚辞打开病例报告,一边翻着里面的检查数据一边说:

“手术后的前两周最危险,很容易出现脑水肿,严重的话还可能会癫痫发作。”

他瞄了眼沈知鸢,发现她嘴唇都咬得没血色了,手死死揪着裙子,把裙面都揉皱了。

他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

“你别太担心,这台手术我亲自做,肯定尽力降低风险。”

说完摸出张纸条,快速写下自己的电话,“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转身离开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总算让这压抑的病房有了点动静。

沈知鸢刚走出病房,就被林见深一把拉住手腕。

林见深手心全是汗,把她袖口都浸湿了。

虽然眼眶红红的,可眼神里全是算计:

“知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信我一次吧!”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沈知鸢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腕上划出一道红印,

“我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现在装什么深情?”

她盯着林见深歪歪扭扭的领带,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冷笑一声:

“为了我妈,这离婚暂时不提,但你要是敢在我妈面前露馅——”

她凑近压低声音威胁道 : “我不会放过你 ”。

见她转身要走,林见深突然扑过去抓住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我发誓会和他分手!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只有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林见深慌乱地擦着眼泪,却在沈知鸢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

“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沈知鸢远去的背影。

林见深脸上的深情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躲进消防通道掏出手机:

“事情有变,沈知鸢为了她妈暂时不离婚了,还有那个神经外科主任裴砚辞……”

林见深缩在墙角,手机屏幕的光照得他脸上发青。

他压低声音说:

“她隔两天都要回一趟给老太婆送换洗衣服。老小区楼梯灯早坏了,拐角的栏杆也松得要命。等她晚上拎着衣服下楼,我从背后……”

说到这儿,他突然咧嘴笑起来,笑声又尖又瘆人。

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飘来飘去。

手机里马上传来他男朋友讨好的声音:

“这招绝了!不过还是医院顶楼方便吧?”

“上次我们不就这么干过?防火门都没锁。”

男朋友嘿嘿笑着说,

“哄她上去,风那么大,随便一推,栏杆一翻——”

“还是你懂我!”林见深挂断电话,鞋底在地面碾出刺耳的摩擦声。

看着手机里那张千万保额的保单,他眼睛都红了。

两个月前,他以“给家庭多份保障”为由,哄骗沈知鸢签下保单,却偷偷将受益人改成了自己。

这场用婚姻当诱饵、拿人命换钱的鬼把戏。

只要把那个碍事的人从顶楼推下去,就能拿到一大笔赔偿金,彻底发大财了。

林见深歪着脖子扯了扯领带,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猛地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头顶的灯一闪一闪。

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准备扑人的恶狼。

他大步往走廊里走,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那劲头,就像赶着去收别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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