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承屹要过来,原本准备点外卖的颜俏也不准备点了,赶紧将房间收拾一下,其实赵阿姨离开前就已经打扫过屋子,可她还是不放心,又四周收拾收拾。
不想把不好的一面暴露在霍承屹面前。
姐姐刚才的意思是,如果他表白,那就在一起试试。但若是不表白,只玩暧昧,那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可感觉告诉她,这位霍先生不是玩暧昧的人。
只是……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现实摆在那儿,家世差距太大,勉强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大约十点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颜俏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雪松的香味中夹杂着些许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他手中拎着好几个购物袋。
“霍先生,快请进。”颜俏侧身,请他进来。
男人低头,弯腰,抬脚迈入,打量着这间他进来都要弯着腰的房间,明显和他下午来时不一样了,看样子,应该是打扫收拾了一下。
他随手将购物袋放在地上,然后自己拉椅子坐下,这才直起身看向关好门转过身的颜俏,“抱歉,饭局上耽搁了一会儿。”许是喝酒的原因,他语气缓慢,沙哑中带着些许磁性。
“怎么会,您太客气了,是我不好麻烦您的。”
颜俏拿起桌上的粉色星巴克桃花杯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他,尴尬道:“我这里没一次性杯子,不过您放心,这个杯子是洗干净的。”
“我不介意。”霍承屹带着淡淡笑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颜俏抬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真的很尴尬,那杯子是她喝过的,其实她也没认真清洗,只不过是用完之后,随手放水龙头下冲了一下。
没准儿上面还残留她的口水呢!
她瞄了一眼地上的购物袋,有好几种,包装都很精致大气,不认识的牌子,肯定很贵。
而且他今晚还喝酒了,想必是有人送他过来的,应该是徐助理。
“霍先生,要不,让徐助理也进来坐会儿?”毕竟让人家一个人等在外面并不太好。
话一落,就被霍承屹拒绝,“不用,他不方便进来。”这个车库虽然把卧室隔开了,但还是把女孩子家的隐私完全暴露了出来,徐阳一大男人进来不方便。
哦!
徐助理不方便,难道你就方便了吗?人家徐助理最起码没什么心思,可您就不同了,你可是别有用心的。
颜俏只能在心里吐槽,没勇气把这话说出来。
但,这本来就是事实。
霍承屹抬手,看一眼手腕的表,十点半,时间还早。
看向颜俏,“饿了没?出去吃宵夜?”
“我……可我。”不了吧,她是有点饿,但是……
“走吧。”她还没把话说完,霍承屹便已经起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这会儿外面有些冷,你穿厚点,我出去等你。”
这个时候,他又绅士风度尽显了。
颜俏也不扭捏了,干脆道:“我很快。”
大冬天的,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等男人出去后,她立即将门反锁,冲到卫生间,简单打理了下头发,扎个马尾。
然后拉开衣柜的拉链,拿出她买来准备过年穿的羽绒服套起来,换了双厚点的鞋,就开门走了出去。
不超过五分钟。
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霍先生,走吧。”
霍承屹揣口袋里的手拿出来,上前两步扶着她,“走慢些,你的腿还好吗?”
“好多了。”说着,颜俏就想挣脱他的手,不太适应男人的触碰。
他一靠近,都是雪松夹杂着红酒的味道。
不刺鼻,却能使她乱神。
“别乱动。”
颜俏:“……”
他只等了五分钟,很出人意料。以前总听他那些结了婚或者有对象的朋友说,等女孩子出门,没有一两小时,她们绝对收拾不好。
“那霍先生,我们准备去吃什么?”颜俏只能用闲着的右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霍承屹皱眉,不太喜欢她这个称呼,“不用总是叫我霍先生。”
很客气,也很疏离。
“那……”
“霍承屹,我的名字。”
颜俏别扭了许久,才壮着胆儿改口,“霍……霍承屹?”
平时不当面,背地里直呼其名还好一些。
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绅士文雅,可颜俏心里非常清楚,骨子里却霸道强势,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说话做事都不容人拒绝。
颜俏觉得能跟他正常说话,都得要很大的勇气。
“颜小姐,请上车。”徐阳迎上来,笑着跟颜俏打招呼,还不忘打量两人,看来霍先生是真陷进去了,他未来要有一位老板娘了。
见徐阳这么客气,颜俏很不好意思,更是尴尬不已,“徐助理太客气了。”真的很不适应。
“应该的。”徐阳笑意更深了。
上了车之后,颜俏很拘谨的坐在角落里,和男人相隔了很远的距离,可是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弥漫着那股很好闻的雪松香味。
就在她发呆出神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冷冰冰的小手,随即便听见那只手的主人用一种很黏腻的调调说道:“颜小姐,我们谈一谈,好吗?”
心跳在这一刻,又乱了。
“谈……谈什么?霍承屹,你别这样,有话就好好说嘛。”那只被握住的手,想抽回,却挣脱不开,男人的力气永远都是女人跨不过的天堑。
没认真谈过恋爱的颜俏怎么可能抵得住男人的触碰?
心跳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急跳,耳尖发红,脸颊滚烫。
“咳!那个,我把挡板升起来啊!”徐阳尴尬的笑着说道,向来避女人如蛇蝎的霍先生追女孩子竟是这般模样,真是活久见了。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破天大瓜,他不该独享,应向全世界宣布,哈哈哈!
在徐阳说话的那一瞬间,颜俏几乎是吓一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吃奶的劲,终于挣脱了那只手的桎梏。
好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丢死人了。
怨念的眼神不免看向镇定自若的男人。
凭什么他能这么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