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江映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阎崇川居然要被拘留三天,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一出,这是要闹哪样!
她猛地转过头瞪了华意浓一眼。
“阎同志居然要被拘留三天!这若是留下案底,那他就完了!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华意浓也没想到,阎崇川会被拘留三天。
这明显不合理,公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白明的一面之词就将阎崇川拘留了,明显有鬼。
她当时也想过,要不要将白明对她不轨的事情说出来,但没有证据,也就没有说服力。
阎崇川是打了白明的人,他们两人的说法,公安很难相信。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很难定性,白明肯定不会承认。
她本以为同样没有证据,公安就没有理由将阎崇川带走,还是她大意了。
他打白明是为了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拘留,她得去找公安说明情况才行。
“现在还有办法去镇上吗?”华意浓问。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都这么晚了,你想去也只能等明天了。”吴晓梅道。
江映蓝冷笑:“你去镇上干什么?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张曼丽被这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由看了江映蓝一眼。
好吓人,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挺和善挺好相处的。
但自从前段时间开始,她好像就变得有点刻薄冷漠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华意浓冷冷看着她,“这关你什么事?怎么着,你跟阎同志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
“他是你对象啊?”
江映蓝差点脱口而出说是,但想到现在他们还没处对象。
华意浓的质问让她无法回答。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
无论是现实中还是书里,都这么让人讨厌!
“我只是替阎同志感到不值!”江映蓝憋屈道。
“他自己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替他不值?你谁啊?”华意浓讥讽。
这个江映蓝的态度非常不对劲。
华意浓虽然不喜欢黑皮橙写的这本书,但她记得书中的女主善良,果敢,冷静机智,跟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而且从她种种行为能看出,她好像笃定阎崇川未来会跟她在一起一样。
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重生了?
还是,她也是穿书的?
江映蓝见华意浓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瞬间清醒过来。
她刚刚表现得太过急躁了。
男主就算留下案底也没什么,毕竟他是男主。
但事情跟书里的发展完全不同,所以她才有点急了。
“算了,我懒得管了,希望你别做亏心事才好,否则夜里都是不安稳!”
说完,江映蓝直接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头。
华意浓看着她床上鼓起的一块,若有所思。
第二天,她被分配去拔草。
她想着拔草应该比割猪草快,干完活之后,她就立马去镇上。
哪知到了现场,看着一大片花生田,华意浓是彻底绝望了。
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吴晓梅今天跟她分到一起,蹲下就开始干活了,动作十分利索。
她见华意浓一脸生无可恋站在那里,提醒道:“你若是想去镇上,你得抓紧了,你要在上午把活干活,下午才能腾出时间来。”
“镇上来回两个小时,你得在日落前回来。”
华意浓苦着脸蹲下来,拔了几棵草。
那草根粗糙,有些还长得特别结实,磨得她手都痛了。
抬手一看,手指头绿绿的,沾染上了野草的汁液,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臭臭的,让华意浓想吐。
她嫌弃地甩了甩手,“这草也太臭了!”
吴晓梅动作不停,嘴上搭了句:“这叫臭草,你没见过吗?我以前见得多了,把它叶子揉碎了敷在伤口上,能止血。”
“这么一大片,我一个上午根本拔不完啊!”华意浓苦着张脸。
“这除草已经是最轻松的活计了,看着多,其实干起来很快!我以前家里比这还大片,我一个上午都干完了!”
吴晓梅从前对华意浓有偏见,但后来觉得,她除了娇气点,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至少她说的话,对她有很大的影响。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之前对她有那么大敌意。
华意浓突发奇想:“不然这样,你帮我干活,我给你钱怎么样?我今天着急去镇上,你帮帮我?”
“啊?”吴晓梅都愣住了。
华意浓直接给她塞了两块钱,低声道:“我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吴晓梅没想到她出手就是两块钱,赶紧塞回去给她,免得被人看见了。
“这,用不着那么多的……”
“没事,你收着!”华意浓执意要给她,“我的活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啊!”
不等她说话,华意浓便匆匆忙离开了。
吴晓梅想叫住她,手里拿着钱又怕被人看见,赶紧塞回了口袋里。
华意浓紧赶慢赶,到了村口。
那拖拉机快要发动了,她来得刚刚好。
上面坐着好几个婶子。
这个点,那些男人都在干活,唯有一些比较清闲的女人,可以趁这个机会去镇上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华意浓一上车,几个婶子都盯着看。
她今天穿了身蓝花裙子,虽然这个颜色不太好看,但布料经过空间的改造,变得顺滑柔软,光泽非常好,行走间有些闪闪的光跟着飘动。
再加上她完美的身段,衬得那裙子十分高档。
她的长发都扎在脑后,露出一张美艳又精致的脸,压得住这裙子的花色。
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压住,会显土。
坐在华意浓对面的大婶,用令人反感的审视眼神,将华意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华意浓直接迎上她的目光,“您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大婶估计没想到她会直接问,撇了撇嘴,转过头去没说话。
拖拉机发动了,开始颠簸起来,突突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那股难闻的机油味又来了。
华意浓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捂住鼻子,眉头紧皱。
大婶看了,皱着眉,很是嫌弃。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镇上,华意浓迫不及待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