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送陈雨去跟那个救自己的人完成承诺,陈平涛夫妻俩起了个大早,他们认为这事越早解决这心里才能越早安定下来。
“陈雨,记得,以后婶子这里就是你的娘家,包里有我昨晚炸的糯米果,还有两壶水,你和你叔路上要是饿了,记得拿出来吃。”
罗惠的脸笑的像朵花。
来到车站,陈平涛带着陈雨直直地朝一辆班车走去。
当陈雨看清那车头上那几个大大字,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叔,我们怎么是坐到于田镇的车呢?”
问完后心里打起了鼓:陈平涛不会又把自己送回陈家村吧?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家逃出来,这会又跑回去,日后自己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
陈平涛心时一惊,问道:“陈雨,你什么时候会认字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陈雨这才想起,这个身体的原主根本没念过书,更不识字。
于是撒了个谎:“就是来的路上,我问车时,别人指着那几个字告诉我的,然后我就记住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们要到于田镇转车,那个人的家在大和乡。”
“大…大…..大和乡?”
陈雨听到这个地名时,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到她的反应,陈平涛有些纳闷:“陈雨,你怎么这么激动,难道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没…..没有。就是那天来城里时,自己坐错了车,结果就是坐到了大和乡。”
“也难怪,你大字都不识几个,会坐错车也正常。”
时间还早,车上人还不多,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雨,你坐窗边吧?你坐车坐的少,坐窗边更好看外面,更不会晕车。”
“谢谢叔。”
陈雨没想到陈平涛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坐这趟车,陈雨最怕的就是遇上熟人,她拿出先前在来的车上买的手帕将自己的脸蒙上。
“哟!你怎么还把脸给蒙上了?”
陈平涛看着她脸上的手帕有些疑惑。
“等下车子启动时,外面灰尘大,省得到下车时弄的灰头土脸的,到时让人看了笑话。”
也许是觉得陈雨说得有些道理,陈平涛没在说话。
“叔,您能跟我说说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吗?他人长得怎么样,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个问题,陈雨可是憋了好些天,在陈家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现在两人坐在车上闲来无事,正好可以打探一下。
提到那个男的,陈平涛眼睛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叫林建国,我也有五六年没见到他了,以前的时候他长得倒是挺清秀的,不知道这些年里变成什么样了。”
做为颜值控的陈雨听到林建国十年前长得清秀,心放下了不少,说明对方底子好,底子好的人,后面也应该不会长残,再配上军人一身英气的气质,陈雨心里已经勾勒出了林建国高大帅气的模样。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嘴角边凉凉的,用手一擦,顿时窘的脸都红了,好在自己的脸上蒙着手帕,陈平涛没有看见自己的因为幻想男人而流下的口水。
“叔,你当时是怎么被他救的?”
“被他救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年我到大和乡办事,一不小心掉到了河里,那河水比较湍急,我又不会水,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
“就在我开始向下沉时,正好被在河岸上放牛的林建国看见了,见我呼救,他二话不说就跳下河来救我,我没想到,小小年纪又瘦小的他居然有这么大力气,拽着我就往岸边拖。”
“后来我才发现,他因为我救我,腿被石头划烂了好几处正不断地向外流血。当时我感动到不行,见他比桂香相差不了多少岁,于是为报他的救命之恩,就私自做主,说等桂香长大后就把她许配给他。”
“原来是这样。”陈雨听完,不由得对林建国的好感增添了几分。
陈平涛在坐位上调整了下自己坐的姿势,继续说道:“那小子,我没看错,他和桂香定下来后,没两年就去了当兵,逢年过节都会给我们家寄些钱。说是提前给桂香的彩礼。”
“他还真是有情有义。”
陈雨暗自高兴,想着自己这次应该是赌对了人。
“对呀!可惜桂香没那个福气。”
车子启动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不远处跑来。
陈雨暗叫了句:“糟了,怎么这么倒霉。”
她赶紧附在陈平涛的耳边说道:“叔,我爸来了,待会他上车后,你假装与我不熟,要不然我就没法替桂香嫁人了。”
话音刚落,陈长水就上到了车上。见他东张西望到处找位置,陈平涛心里一惊,赶紧低下了头,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该怎么应对,他可不想自己的计划因为陈长水的出现被打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长水看到后排有个位置,于是走了过来,经过陈平涛身边时,特意弯下腰来看了一眼:“平涛,真是你,赶巧!你怎么也在这趟车上?你是回陈家村的吗?”
见躲是躲不过去了,陈平涛强做镇定,用眼角瞄了瞄一旁的陈雨,只见她脸朝车外用手死死压着脸上的那块手帕,也就放心了。
随即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哟!这不是长水哥吗?还真巧。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回来呀?”
对呀!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原主的父亲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陈雨也有些疑惑,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父亲一年到头只回来两次,一次是中秋,一次是过年,现在这个时候回来,的确有些不正常。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