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江洗漱完后,直接换上福伯送来的那套衣服,果然合身,长短合适。
他交代小梅一句,说自己出去一下,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来,随后匆匆离去。
出府门前,他遇到了二虎,对方对他憨厚一笑!
赵寒江连忙与他打个招呼,随后直奔永吉客栈!
他赶到这里的时候,赵富贵等人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寒江,这是你新的户籍证明,我已经帮你弄好了!”
赵富贵拿出一块牌子,是一块铜牌,只有两个手指那么大。
这是景国的身份令牌,正面是沧澜府拨云县县衙几个大字。
四周是凹下去的一圈,里面也是沧澜府拨云县县衙这些字样。
背面正中间则是赵寒江三个大字,他名字左侧刻着赵家村三个字以及两个人名。
这两个人名,一个是里正李满江,另一个则是村正赵富贵!
他名字右侧,则是出生年月,与身份证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寒江看着自己的户籍令牌,心中很是感慨,对于古人的智慧,他是一点都不敢小觑。
这块户籍令牌虽小,但该有东西全部有,一目了然!
他拿出十文钱,送到了赵富贵面前,感激的道:“多谢村正!”
赵富贵瞪了赵寒江一眼,随后把那十文钱退了回来。
“行了,好好读书,有空记得回赵家村看看!”
“明年二月县试,是你第一场最重要的考试,我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四周一眼,见没人注意这里,低声道:“小心张六奎,他如今是拨云县县衙的捕头!”
“他也是张小翠的弟弟,我估计,他必然会来找你麻烦!”
赵富贵说完这句话,就对赵寒江挥挥手,转身朝外面走去。
三麻子、铁蛋、二傻、赵五斤四人连忙跟上,三麻子还对赵寒江挥挥手。
在不远处,几名衙役远远的等候在那里,与五人汇合后,直奔城门口方向而去。
这几名衙役之中,一个眼神阴鸷的男子看了一眼赵寒江,嘴角冷笑。
这个男子赵寒江自然认得,正是刚刚赵富贵提到的张六奎。
赵寒江知道,赵富贵他们急着回到赵家村,毕竟出了人命,衙门这边还是要核实的。
他也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永吉客栈,身份的问题彻底解决了,以后别人在这一块就查不出破绽。
他来到一个卖布的商店,一次性定做了十来套衣服,花了二两银子,每一套两百文,价格不便宜。
他如今有灵泉空间,这些东西都能放的下。
量好尺寸,约定好明日来取后,他直奔秦府而来。
虽然他中途没有耽误时间,但永吉客栈距离秦府并不近,加上在布行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他来到秦府门口时,两辆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赵寒江看了一眼,一眼就认出,这两辆马车,乃是知县派来的,前面那数名衙役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虎已经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另一辆马车上,坐着的乃是福伯。
“公子,请到这辆马车上来!”
福伯一看到赵寒江,连忙开口。
赵寒江不知道为何是两辆马车,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踩着椅子,上了第一辆马车。
车帘掀开,就看到秦玄真那张严肃的脸。
“见过秦夫子!”赵寒江连忙躬身开口。
秦玄真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寒江,平静的道:“坐吧,事情都办好了?”
赵寒江连忙点头,在马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同时回答秦玄真的问话。
“办好了,村正给我重新办理了户籍令牌,我刚刚去取了回来。”
秦玄真点点头,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赵寒江。
他昨日已经答应收赵寒江为弟子,如果是一般人,早已称呼他为恩师。
但赵寒江没有,只是称呼他为秦夫子,让他心中很是高兴。
答应归答应,但毕竟还未正式拜师,关系就不等于确定了下来。
“这场诗会是知县亲自举办,展现自己文教方面的政绩!”
“待会你如果有好的佳作,也可以参与,与知县熟络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此次据说还有贵宾前来,具体是何身份,我也不知,你看着把握!”
“记住,如果没有底,就不要献丑了,不然可能事与愿违!”
秦玄真提点赵寒江两句,随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赵寒江心中,各种念头涌动!
他此刻,有点拿捏不准了,不知道这个时代,那些流传千古的名诗有没有。
他脑中记得的诗词可不少,但要是念出一首这个时代有的,那玩笑就开大了。
弄得不好,直接遗臭万年!
这种事还是需要慎重,在慎重。
马车走的并不快,但马车之中,依然传来不轻的震动。
这让赵寒江知道,这种马车,目前都是没有减震装置的。
他不由叹了口气,也缓缓的闭上眼睛,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赵寒江立刻睁开了双眼,他知道,目的地到了!
“秦夫子,刘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马车外面,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赵寒江连忙伸手打开窗帘,让秦玄真率先下了马车!
“刘知县,你何必亲迎,老夫不过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夫子罢了!”
秦玄真站在马车旁,笑着开口!
赵寒江不敢耽搁,连忙走下马车,站在了秦玄真身后。
他看了一眼秦玄真对面那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对方刚好也看向了他。
这个男子,正是拨云县知县刘玉喜,赵寒江以前就见过。
刘玉喜很是诧异,他看向赵寒江,觉得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草民赵寒江,拜见知县大人!”
正当刘玉喜要开口询问之时,赵寒江已经率先开口。
眼前的知县,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县试的成绩,所以,他自然不会去得罪对方。
“寒江是这些年跟随老夫学习的学生之一,刚好他有空,带他来诗会看看!”
秦玄真简单的解释一句,没有在刘玉喜面前提收徒的事情。
他夫人与女儿都反对这事,让他也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