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死了老公是什么体验?
惨吧!
这还不算最惨,更惨绝人寰的是没等到参加老公葬礼,就被恶婆婆送进精神病院。
只因恶婆婆嫌弃她克死自己儿子,拒绝让她继承儿子的财产。
沈妙妙披头散发的抓着病房栏杆大喊大叫:“放我出去,我没病,我是正常人,你们关错人了。”
“别喊了,被关进来的精神患者谁会承认自己有病,给我消停点。”
“但我是真的没病,哎哎哎,你别走呀,放我出去啊~~”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懒得理她,直接锁门走了,留下大喊大叫的她。
沈妙妙简直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刚毕业四处奔波找工作的应届生,忽然有天被有钱继父叫回去。
他用母亲的医药费胁迫她,嫁给病秧子蒋砚和。
虽然她不常在那个圈子活动,但也知道蒋砚和的情况。
自幼疾病缠身,一路靠着蒋家的高级医疗团队,活到现在。
可身体情况仍旧不乐观,哪怕多走几步就可能断气。
这样的身体,自然没人会把女儿嫁给他,但继父见钱眼开,答应了蒋夫人的求娶。
沈妙妙为了植物人母亲,不得不点头同意嫁过去。
哪知道结婚当晚,都没到新房,蒋砚和就猝死了。
他死后,蒋夫人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她身上,尤其在知道儿子阳奉阴违,不仅没和她签婚前财产协议,还赠予了她财产,气到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沈妙妙不甘心就这么被关着:“谁要放我出去,我给他十万,不,给他一百万,只要放我出去,我有的是钱,我丈夫很有钱!!!”
“人呢,快来人啊!!!”
沈妙妙一阵哐哐当当的踢着大铁门,但也无医生前来查看。
这样的情况在精神病院实在太常见了,医生只当她是发病了。
但沈妙妙越挫越勇,继续扯着嗓子乱嚎,直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咳咳声,紧接着是一句沙哑阴鸷的“闭嘴。”
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隔壁也住了个人。
沈妙妙这才有空打量起整个房间,和普通医院的病房很像,但区别在于,两个房间中间的隔墙上有扇门,只是这会那扇门被大铁链子锁起来,但好在门上有块玻璃,沈妙妙正脸贴着玻璃,对着隔壁道。
“嗨,隔壁的朋友!我是新来的。”
女声悦耳温和,厉溪白却紧皱眉头,一张脸阴鸷的几乎要滴水。
他紧闭双目,侧身背对着她,只轻轻地一个动作,引得腿上铁链哗啦作响。
沈妙妙不甘沉默,继续问:“你有办法叫医生过来吗?”
“我真的没病,他们关错了,你能帮帮我吗?”
“大哥,现在还早,你怎么就睡了呢?”
“你一个人住这,难得来个邻居,我们交流交流呗。”
厉溪白本以为不理会她,这个女神经病就会闭嘴,哪知道废话一句接一句,吵得他脑壳疼。
他气的哗啦坐起,恶狠狠的怒瞪着她。
沈妙妙接收到他得不友好,语气更是软了下来。
“对不起,打搅你休息了,我也想闭嘴,可是我没病被关了进来,我叫沈妙妙,你叫我妙妙就行,你有什么办法能叫医生来吗?”
什么妙妙喵喵的。
“你看不出我是谁?”
“……”
这可难倒沈妙妙了,狐疑不定的瞧着他回:“野人?”
不怪沈妙妙这么回,眼前男人一头过长的乱发,胡子拉碴,身上病服皱巴巴,就算是外面的乞丐,都比他要好。
厉溪白被气的肺也疼了,咬牙切齿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分钟,给我安静下来。”
“……你以前的职业,不会是霸总吧?”
“你……”怎么知道?
沈妙妙学着他得语气和模样:“一分钟,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所有信息,哈哈哈,大哥,我学的像不像?”
厉溪白现在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他是恨不得掐死这个新来的女神经病。
他一言不发,如鹰的双眸紧盯着玻璃后的那张漂亮又灵动的脸。
沈妙妙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忽然想到他是神经病,万一真被他弄死了,可就亏大了。
她默默地后退两步,忽然对面男人毫无征兆的开口。
“厉溪白。”
“什么?”
“我说我叫厉溪白。”
他也说不清,竟然会告诉这个女神经病自己的名字,大概是被气糊涂了吧,又或许是太久没说出这个名字。
自从意外车祸后,他已经被继母强行关在这里一年了。
日复一日的折磨和不见天日,逐渐消磨着他的精神和意志,总有一天会把他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什么,你说自己叫厉溪白?你被送来这里,是因为精神分裂吧?”
即便沈妙妙不常参加高端宴会,却也知道厉溪白三个字的含金量,更是权利的顶峰。
在京市,最显赫的家族就是厉家,而厉溪白更是厉家权力的接班人。
传闻他在商场上手段狠厉,冷酷无情,但却拥有敏锐的目光,让厉家更上一层楼。
可一年前,这位出身显赫的豪门世家公子意外车祸成为植物人,当时轰动了整个京市。
厉家股票更是一路跌停,后来是厉夫人力挽狂澜,稳住了局势。
眼前这个野人说自己是厉溪白,沈妙妙只当他是发病了,唏嘘了声,坐回床上。
床上只有一床格外单薄又破旧的被子,若想睡觉,只能勉强盖在身上。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不得不闭目好好想想。
隔壁的铁链又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一会后终于安静下来。
沈妙妙鬼使神差的轻手轻脚下床,透过那块玻璃,她看见野人蜷缩在窄小的床上,高大的身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脚上的铁链磨破了他的双踝,破旧的被子只堪堪盖住膝盖以上,而他的左腿,更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着,似乎是断了。
这样一个落魄又可怜的男人,会是那个天之骄子厉溪白?
沈妙妙好像看见了希望,又觉得是自己疯了,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神经病患者身上。
可现在她也别无他法,蒋夫人是不可能放她出去,她恨不得关自己一辈子。
继父见钱眼开,更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蒋夫人,而母亲植物人,能活着都要指望继父有点道德和良心。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搏一条路出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沈妙妙清了清嗓子:“嗨,大哥,你真的是厉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