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又吸引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那些邻居也不敢瞎说什么,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们也不敢得罪。
就是纯好奇,尤其是小孩子,哪怕好几个小时,也丝毫没有减少对吉普车的好奇与喜爱!
景宇汌上了驾驶位,头伸出玻璃,“明天我下班来接你。”又对着向银和杨槐花说,“爸妈快上去吧!”
向甜愣了一下点头,“好!”之后冲着后座挥手,“爸妈再见!”
许青玉那叫一个高兴,手都挥出残影了,“再见!再见!”
趁着邻居都被吉普车吸引的功夫,三人悄摸上了楼。
进了门,杨槐花才松了口气!
“结婚证呢?我看看!”
“景宇汌拿走了,说是明天拿着结婚证就能分套房子!”
“这么快啊!”杨槐花还以为得先和公婆住一起呢!又想起什么说,“那景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向甜无所谓的摆手,“看他愿意在哪住都行。”
杨槐花点头,“那房子是分在哪啊?”
“明天晚上去看房子,现在也不知道啊!”
晚上,把中午剩的一点菜热了热,杨槐花又炒了把青菜。
杨槐花是捂着心脏打开的橱柜门,结果橱柜里的东西没少反而多了,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
这死丫头肯定是趁她没注意去黑市了!她也不看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跑过人家吗?这一抓一个准!
平时懒得连被子都不叠的主,闷声不响的干了这么件大事儿!
不过杨槐花压住了怒气,毕竟买都买了,而且也没出事。
她这姑娘她太了解了,你不说她吧,她自己就心虚了,你越骂她吧!她那胆子都能大上天去!
向甜倒是没有心虚,她是心大,她根本没觉得她妈会怀疑她去黑市!
吃的那叫一个香!
杨槐花眼不见为净,吃完饭洗完碗立马进屋睡觉了!
忙活一天也都累了,也都进屋睡了。
第二天,向甜倒是还在睡觉,可是景家却热闹起来了。
许青玉正擦着客厅的柜子呢!
一声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妈,小弟结婚怎么不和我说?”
许青玉连头都没抬,“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是出钱还是出力?”
景宇兰被噎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沙发上,“我得给把把关啊!那可是小洲的后妈!我不看着点,小洲受委屈怎么办?”
许青玉听了这话直接把抹布甩向了景宇兰,“小洲最大的委屈就是你给的!你给我滚!都说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没事别联系!”
“妈!”景宇兰站起身,那抹布正好落到她身上,湿漉漉的让她气得直跺脚!
“别叫我妈!你要是敢在小汌和他媳妇面前摆出这样一副态度,我就让你爸在报纸上登出断绝关系声明。”
景宇兰炸了!
那嗓音也没忍住高了几分,“就为了个外人,妈!你又说这话!”
“你亲手写的,你以为不登出去就没有用了?滚!”
景宇兰面色阴沉,头也没回离开了景家。
许青玉捂着胸口,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慢慢移动到沙发上,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生出来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向甜今天又在家研究报纸呢!
市报是不太行了,她已经把目标放在省报和人民日报上了!
倒是都有小说类的题材,不过都是短篇故事,向甜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下午四点,景宇汌敲响了房门。
“下班这么早?”
“领导给批了房子,我说想提前下班去看看!现在走吗?”
“行,等我一下!”向甜换了身衣服。
景宇汌今天是骑的自行车,后座还贴心的放了个坐垫,还是白底粉色的小碎花。
向甜笑着说,“咱妈给缝的?”
景宇汌挑眉,“为什么不能是我缝的?”
向甜倒是惊讶了,这意思是景宇汌自己做的,向甜上手摸了摸,针脚密实,甚至还从两边缝上了绑带!
向甜伸出一根大拇指,“厉害了!景宇汌同志!我这是捡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大宝贝啊!”
“咳咳!”景宇汌轻咳,“上车,在外面呢!”
什么大宝贝!
这种称呼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叫!
向甜耸肩,周围又没人!害羞个什么劲呢!
坐在后座上,还戳了戳那僵硬的后背,“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说着那背反而更僵硬了!
景宇汌手心都有些出汗,他从来不知道自行车后座坐了人是这种感觉,他快要握不住把了,满脑子都是身后的人!
好在,分到的房子并不远,从向甜家骑车的话就二十分钟,骑车去轧钢厂也就五分钟。
这一片住着的也都是厂子里工作的,不过和筒子楼不一样,筒子楼是按照厂子严格划分的楼,这一栋都只能是一个厂子的。
可是大杂院当时分房子分的也很乱,有的本来一个大的院子被自己私自砌了一堵墙,就成两个院子了!
也有很多是后来申请到了筒子楼,房子空出来了,又进了新的住户。
所以这片大杂院是哪个厂子的都有。
景宇汌分到的房子是28号院子里的三间房。
房子在一进院的左手边,乍一看过去,他们房子旁边还有一个凸出的小棚子,不过看起来像是要塌了一样。
大杂院的人现在也不是很多,都是没有工作的家属,三三两两聚到一起,糊着火柴盒,可以贴补一下家用。
也有看着孩子的老人,还有掐着腰拎着鸡毛掸子打孩子的大姐。
向甜莫名感觉以后的日子应该挺热闹的。
院子挺大,可是每户人家都在自己家门口建个什么,有的是厨房,有的是棚子,就显得院子格外的拥挤。
向甜庆幸,他们的房子一进大门就能回去,不用每天穿过那么嘈杂的院子才能回家。
“你们是谁啊?”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看见景宇汌掏出钥匙准备开锁,连忙过来问。
“大娘,这是轧钢厂分给我的房子!”景宇汌把钥匙举起来抖了抖,又继续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