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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用脚敲门的是谁,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向晚也不磨蹭,麻利的下床,推开门。

房门都没关上,就看到商野斜靠在不远处的墙上,气鼓鼓的瞪着她。

“吆,某兽不是金贵不能走路吗?怎么不等着我端饭去床上喂你啊。”

向晚没心情与他拌嘴,她从穿来后就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径直绕过她往吃饭的地方走。

商野见到自己被无视,心里那是更气了,狠狠撞她一下,长腿一迈,先她一步到达餐桌。

他的力道不小,向晚踉跄两步,一抬眼就撞上一双黑色的恨意满满的眼睛。

她的心开始狂跳,腿在止不住的打颤,密密的麻意从脊背蔓延到脖颈。

似乎有一只毒蛇缠住她的全身,在对着她脆弱的脖颈,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祁白——那个能在兽潮中血拼到,活着回来的男人。

他的皮肤苍白如纸,杂乱的黑紫色长发肆意张扬,几缕发丝垂落在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前。

那双金色的竖瞳,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藏着化不开的仇恨。

向晚努力吞咽口水,不动声色的坐到商野的身边。

那里是离他最远的位置。

这个世界并非远古兽世,兽人不住山洞,而是住在木屋。

向晚大致了解到,这个世界发展水平与母系社会后期相似,甚至要更先进一点,已经有兽晶作为货币。

身边坐了人,还是一个刚刚欺骗加无视自己的讨厌鬼,商野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拖动凳子拉开距离。

向晚也就是个读大三的小姑娘,突然穿到陌生世界,先是差点被车轮,后是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恐吓。

现在就连吃个饭,也被人排挤。

她顿时有点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扒拉着眼前的饭。

是很粗糙的米,比不上东北的精米,也比不上大学食堂里的米。

向晚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就算哭,也要哭有所值,而不是现在这般,除了显示她的软弱,毫无用处。

商野嘴角见她这个模样,嘴角抽了抽。

以前也挺有病的,但也没像现在这样,吃着吃着仰望天花板啊。

这病情怎么又加重了。

向晚的心还是蛮大的,很快哄好自己后,就见餐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

“你们怎么不吃啊。”她夹了一块不知名的青菜,抬头问道。

“你不吃完,我们哪里敢啊。”商野讥笑一声。

向晚这才想起原主的骚操作,她是坚定的雌权主义者,认为兽夫只配吃雌主的剩菜剩饭,所以她不吃饱,他们还真不能动筷。

她的脑瓜子一疼,原主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她留坑。

向晚认为她有必要发表一番讲话,表达自己准备改变的意图。

“大家都静一下,我简单讲两句啊!”

她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盗用领导专用话术。

“我不是个否认过往的人,以前我确实对你们不好,但经过今天被流浪兽带走一事,我已经幡然醒悟,以后咱们五个好好的。”

向晚说罢,目光诚恳地扫视一圈,试图从他们脸上捕捉到一丝接纳的神情。

可惜让她失望了,三个男人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就连商野也是别过头去,将她的话当做放屁。

行吧,反正她说了,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向晚知道自己不受兽待见,吃完饭扔下碗筷就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很空,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板床和一个缺条腿的柜子,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

向晚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察觉到不对。

怎么总能闻到一股馊味呢?

起初,她以为是原主太久没洗澡,身体散发出的气味。

可当她坐起身,把鼻子凑近自己的袖口,使劲嗅了嗅,却发现只有淡淡草香味。

向晚缓缓下床,循着气味,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房间的角落。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瞧见角落里有个破旧的陶罐,陶罐的盖子半掩着。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颤抖着手,缓缓揭开了盖子。

“呕——”一股刺鼻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向晚差点直接吐出来。

定睛一看,陶罐里是一条火红的尾巴,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正欢快地扭动着身躯。

向晚哪里见过这场面,惊恐地尖叫一声,猛地把陶罐扔了出去。

陶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蛆虫四处乱爬。

院子里正在处理今日猎物的四个男人,听到她的尖叫声,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望向她的房间。

商野反应最快,四个人当中就他最怕死,将手中兽骨一扔,抬腿朝着屋子奔去。

他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一地的兽皮裙,还有站在一旁吹口哨的向晚。

“你有毛病啊!没事乱叫什么?”

商野满脸怒容,要不是因为这个恶雌性死了自己也要死,他一定第一个送她上西天。

“我这不是怕你晚上太无聊,给你找点刺激吗?”

向晚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将他往房间外推。

兽人的鼻子十分灵敏,即使她铺上三四个兽皮裙,散上香香水,还是怕他闻出些什么。

从原主记忆中得知,商野并不知道岑衿的尾巴是她砍断收藏的。

他是唯一一个对原主恶意没到同归于尽地步的兽,向晚不敢让他发现。

苍煜是第二个到的,他本就不爱说话,见没什么危险,转头就走。

岑衿也是不做言语,似乎她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离开之前,扫一眼地上凌乱的兽皮。

向晚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好在他什么都没说。

完美解决掉三个男人,她又开始对着地上的尾巴和蛆犯起了难。

向晚在现世即便算不上大小姐,那也是家境殷实,更何况她还是独生女,从小到大连碗都没刷过。

一上来就让她处理这种高难度的垃圾,她真的完全不行。

心理建设做半年,手没碰到兽皮裙,只是看到从中爬出来的乳白色,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而就在这时,她那被踹一脚后歪七扭八的房门,响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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