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要带我的未婚妻去哪里?”
薄瑾砚单手插兜,优雅又大步地走近。
目光在触及夏南音苍白的小脸时,更冷了几分:“放开她。”
他的语气平静,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江名洲几乎是下意识松开手。
夏南音差点又跌倒在地,连忙扶住墙站稳。
靳辞修和气道:“薄少,夏南音是我的妻子,我们之前闹了些误会,已经解开了,明天我们会去复婚,今天的事我们大家都当没发生,反正她也不配当你的未婚妻。”
薄瑾砚冷笑:“她配与不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靳家现在已经可以掌控薄家了吗?”
靳辞修的面色变了变,他也不愿与薄家为敌:“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名洲上前一步道:“我是律师,我可以作证,夏南音深爱靳辞修,五年前甚至不惜设计,爬上靳辞修的床。”
“呵。”薄瑾砚凉凉地看向夏南音:“以前就这么大胆?”
夏南音轻咳两声,勉强发出声音:“还好。”
薄瑾砚淡淡开口:“她以前我不管,但现在,她归我管。”
两个男人面色均是一变。
本以为,说出那件事后,薄瑾砚怎么说都会厌弃夏南音。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吃这套。
靳辞修深吸口气,还想再说什么,薄瑾砚就说:“我已经给夏家南城的一块地,如果两位能还回来,我倒是可以考虑解除婚约。”
靳辞修满脸震惊,江名洲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两家是有钱,可南城那块地的价值,就是把现在的他们卖了,也凑不到那么多钱。
“凑不到的话,赶紧滚,再打扰我未婚妻,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薄瑾砚冷漠地看着他们,眼底已经染上寒意。
两人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等他们一走,夏南音干脆坐到地上。
薄瑾砚眼底掠过一抹嫌弃:“起来,还指望着我抱你?”
女人捂着嘴,咳咳两声,摊手给他看,是一滩血。
“被打出内伤了。”
她的语气委屈巴巴的,又指了指胳膊,“这里,被扭断了。”
手指又点了点渗血的膝盖,“太疼了,刚才膝盖直接着地。”
薄瑾砚双手环抱地看她,完全不吃这套:“今天折腾我这么久,还想让我心疼你?真把自己当成我的未婚妻了?”
夏南音叹气:“我是想你帮我叫宋扬来。
算了,我自己叫,反正就打个电话的事。”
她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男人脱掉刚穿上的外套,包住她的下半身。
身体一轻,就被抱了起来。
薄瑾砚冷冷道:“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让宋扬抱不像话。”
夏南音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点点脑袋,偷偷摸他的腹肌:“嗯嗯,我知道,谢谢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薄瑾砚冷嗤:“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两个人都对付不了,丢人。
也是你活该,叫我跟周瑶离开,不然你会出这种事?”
他低头看女人的侧颜,忽得觉得这一幕有几分熟悉。
好像,他曾经抱过她。
但这不可能,这么多年,他从未抱过任何一个女人。
突然,身体僵硬,青筋跟着跳,这女人在碰哪里?!
薄瑾砚面色一寒,正要说话,夏南音叹气。
“对不起嘛,我错了。”
他缓了脸色,她总算不乱摸了。
“下次还敢胡闹吗?”
“敢。”
薄瑾砚深吸口气,感觉今天的治疗都白费了。
等他恢复,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麻烦精给踢掉。
因为薄瑾砚把女人裹得过于严实,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女人被两件外套裹住。
安景臣惊讶地张大嘴:“瑾砚,还是头次看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竟然裹这么严实。”
薄瑾砚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安景臣只觉得凉飕飕的。
“宋扬,处理一下,夏南音今天的样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薄瑾砚抱着女人上车,并不温柔地把她丢到后车座,他自己坐上主驾驶。
安景臣自觉道:“我一会儿跟宋扬一起走,你们先走,不打扰小情……”侣。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疾驰而去。
安景臣吃了一嘴灰,呛了半天。
“瑾砚这性格,越来越怪了,难怪他老婆想跑。”
毕竟是好友,安景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扬,我咋感觉刚才瑾砚看她老婆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宋扬咳了两声,应声道:“大概会吃了她吧。”
他们说的‘吃’,应该不是同一个。
车子这次开的慢很多,抵达医院后,有人已经在那边等候,递进车里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套女士休闲服。
“穿好再下来。”男人冷冷道:“以后不许穿成那样出门。”
夏南音撇撇嘴,听话地换好衣服。
主要是晚上,风有点大。
薄瑾砚带她做了详细的全身检查。
医生看到结果,望着薄瑾砚的目光愈发鄙夷,看夏南音的目光带上怜悯。
“需要报警吗?这已经快够上轻伤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夏南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是他打的。”
医生摇头:“哎,恋爱脑。”
夏南音的伤看着不重,可腹部遭受严重重击,甚至有脾脏破裂的迹象。
加上手和膝盖的伤,医生自然就误会了。
将伤处都处理好后,医生叮嘱:“这段时间一定要忌口,绝对不能吃海鲜那些,得好好静养,不能做剧烈运动,更不能受更重的伤,下周来复查,知道吗?”
这话,是对着薄瑾砚说的。
高冷霸总面无表情,看都没看医生一眼,转身就走了。
夏南音扶着桌子起来,对医生露出笑了笑:“谢谢医生,我们走了。”
医生叹气:“这么懂事的小女娃,眼神不太好使,颜值就这么重要吗?”
夏南音推开门,就看到男人就站在后面,差点吓了她一跳。
“薄少爷,咱能不能不吓人?”
薄瑾砚淡淡扫了她一眼,不说话,长腿一迈,往外走去,夏南音吐了吐舌,默默跟上。
男人的脚步忽得停住,因为她走得太慢了。
“还想我抱你?”
夏南音好不容易走到和他并肩的地方,闻言,扯出一抹笑:“当然……不可能,薄总怎么可能会屈尊抱我?刚才在赛车场,只是无奈之举。”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要肖想你不该想的东西。”
薄瑾砚冷声道。
忽得,一只手挽上男人坚实的胳膊,软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