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回事?”
还未把人扶起,便见余启自厅内走出来。
几人被他身上逼人的寒气震慑住,缩着脖子往后退。
余宣故作镇定,扯着嗓子质问:“你、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为什么打我爹?别以为你是侯爷,有权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肆意欺负人,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谁知一语未了,余启手里的茶杯猛然掷出,正中他的脑门。
余宣嘶叫着倒地,没喘过两口气,胸口被踩住,想挣扎起身,却动弹不得。
余竣和余瑶吓懵了,愣在当场,连求饶也忘了。
“以前的恩怨,我没计较,那是我懒得搭理你们,不是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却得寸进尺,跑到侯府去闹事,”余启嘴里说着,脚下的力道加重,余宣感觉肋骨都要被他踩断了,“以后还敢踏进侯府半步,我让你们在京城再无容身之地!”
几人赶忙道:“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余启这才收了腿,踢开余宣,大步往外走去。
余良父子虽然恼恨,但也招惹不起,唯有背地里咒骂几句而已。
不到半日,余启去过余良家里的事,自然又传到了祁姣耳中。
祁姣既怒又慌,连摔了屋里好些东西泄愤。
“他这是特意跑过去给慎如出气去了!口口声声说不在意那个贱人,只有我一个,都是骗人的!”
侍女们个个垂首低眉,大气也不敢出。
祁姣气昏了头,这天夜里整宿都没怎么睡,翌日趁余启出门,备下一碗落胎药,派了八九个婆子和丫鬟去往青烟斋喂给慎如。
因是郡主的人,院子里谁也不敢上前阻拦,都远远地躲开了。
紧急时刻,只有春芷差了个小丫头,去东华堂找老夫人求助。
但祁姣早已到了东华堂,派人在门口守着,消息根本递不进去。
几经厮缠,慎如被几个婆子合力按在榻上。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祁姣的侍女晴惠端了热腾腾的药走来,漠然俯视着她,道:“你说干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勾引侯爷,怀上这个贱种,本来呢,郡主是打算让你生的,可你不知足,仗着有老夫人撑腰,成天地上蹿下跳,闹得家宅不宁,郡主说了,只有这个贱种没了,你才能消停。”
慎如挣了挣,吃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额头不停冒出冷汗。
她本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但即便流掉也得流得有价值,现在还不是时候。
况祁姣给她下药,其剂量只会重不会轻,这碗药喝下去,多半一尸两命,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晴惠柳眉倒竖,威吓道:“最好乖乖喝下去,别让我们对你动粗!”
“快放了我家姑娘!老夫人知道了,不会饶过你们的!郡主也护不住你们!”春芷推开拽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意欲冲进去救人。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见状过去把她按下,抽了她两个耳光。
“贱婢!老实点儿!再嚷嚷撕了你的嘴!”
晴惠将药递到慎如嘴边,慎如用力偏头躲开,药汁洒出碗沿,打湿了迎枕。
“给脸不要脸!”晴惠恼怒,掐住她的下颌,让人过来撬她的嘴。
刚灌进去小半口,晴惠猛地被踹开,手里的药碗摔了个稀碎。
婆子们见是余启,吓了一跳,慌忙跪倒。
“侯爷……”
余启满目凌厉,仿佛要杀人,“都给我滚!”
“是。”婆子们连滚带爬,逃命似的往外跑。
晴惠捂着心口爬起,忙搬出祁姣来压他,“侯爷可要慎重,这是郡主下的命令,你怎可……”
“来人!把这个假传郡主命令、谋害主子的婢子拉出去,打五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