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评,修仙界真的很难评,有些东西真的很没有礼貌。
没经过她同意呢,就给她带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秦颜环视一圈。
金碧辉煌的宫殿,各种装饰奢靡又繁杂,是金银玉石太多,形成的特有的庸俗。
“公主,将军他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咱们去告诉大王,让大王做主!”
红宝石串成的珠帘被一只手掀开,身着浅紫色宫装的少女面色难看的进了来。
秦颜脑袋有些痛。
她是谁…
对了,她是公主,西陵小荷公主,南荷。
祖父是开国之君,父王是守成之君。
祖父那时只有祖母一妻,也仅有自家父王一子。
这王位理所当然归她父王。
父王视祖父为天,本谨遵祖父的,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母后这么一个妻子,多年来,也只有她一个女儿。
可自从祖父离世,父王上位,一切就变了。
朝堂上的人开始两面三刀起来,隐瞒,假报,架空帝王。
糟糠之妻未有家世后盾,自家父王在朝堂上越来越步履艰难。
所以,他要纳妃。
让朝堂上那些人的女儿,妹妹,进入后宫。
一个个年轻美貌的面孔,连带着家世后盾进了宫。
朝堂上的帝王也有了话语权,最开始还会安慰自家母后,说自己只爱她一人。
可慢慢的他开始用各种借口疏远,后面甚至不会找借口,只有一句。
“阿雪,你如今几岁?怎还争风吃醋?”那嘲讽的话语,那嫌弃的目光,无不让自家母后伤心欲绝。
在后宫朝堂两方作用下,祖父留下的开国之将统统被剔除,死的死,退的退。
西陵开始重文轻武起来。
所以,一直盯着西陵的东胡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西陵没了名将,败了。
她带着无数金银财宝,在朝臣的话下,出去和亲。
和平十年。
在西陵出了个少年将军后,终于得以归来。
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她终于,回到了故乡。
可回来后才知道,母亲死了,是在生妹妹的时候,大出血。
妹妹生下来后,哭都没哭出来,也死了。
母亲的宫殿被贵妃住了,她的宫殿也拆了,住进了别的公主。
她这位小荷公主,离家十年,回来后竟然无处可住。
最后还是贵妃给她安排到一处宫殿暂住。
为什么说暂住,因为父王准备让她嫁给那位少年将军。
等一个月后,少年将军回来,就成亲。
这样,就能住去将军府了。
这样的安排,她应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应?
秦颜,不,是南荷,南荷有些奇怪自己的想法,如此情况,她为什么不反抗?
和亲公主归来,国家再怎么样也要善待吧?
南荷没来得及多想,就被身旁的宫女拉着去了前殿。
“小荷,你嫁过去,还是公主,她最多是个侍妾,别闹了。”中年帝王不耐的说着。
面对这个十年不见的女儿,他头痛不已,怎么不死在东胡?带着一具肮脏的身子回来干嘛?
算了,得快些甩给那个凌安,收回兵权。
“陛下,小荷公主近日与学子沈知易走的很近,而且那将军凌安如此做法,不就是在给公主难堪?”
“不然,就由公主喜欢来吧。”旁边的贵妃替南荷说着话。
“可那凌安…”帝王蹙眉,他想着,把南荷嫁给凌安,这样南荷的去处也有了,凌安这位将军尚了公主后,他也有借口收回兵权了。
若是由着南荷跟那个学子沈知易在一起,还要给南荷一个公主府,多浪费啊。
且凌安那里,还怎么收回兵权啊?
“陛下,玉儿很是喜欢凌安,反正都是尚公主,不如让给玉儿吧。”贵妃小声的在帝王耳边说着。
“也是,南荷也这么大年纪了,人家凌安好歹是个十九岁的将军,那就让给玉儿。”帝王一拍板决定好了。
“那,那位怀孕的姑娘…”贵妃犹犹豫豫的开口。
“长子必须是玉儿这里出生的,爱妃别怕,朕这就下旨让凌安打发出去。”帝王十分宠溺的开口。
“陛下,你真好。”贵妃柔弱的倚靠在帝王怀中,笑意盈盈。
南荷自觉的退出大殿。
走出大殿后,沉默良久。
“公主!那沈知易虽然是个贫寒学子,可他作的那些诗词句句都是为了您说话!”旁边的宫女说着,开心极了,
“公主,咱们不用去凌将军那大宅子里蹚浑水,多好啊。”
南荷步步走着,听着耳边宫女的话,心中复杂至极。
沈知易,贫寒学子,所作诗词皆是尊敬她为国和亲之举的赞美。
她见过两面,那沈知易确实儒雅又随和。
就是可惜妻子意外去世,错过了春闱。
那凌安的将军府里,人员复杂,这次还带回来了一个怀孕的女子。
比起凌安,这位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家中仅有一个老母亲的沈知易,确实比那凌将军府好多了。
可,她为什么非得嫁人呢?
南荷笑了。
既然都这么做了,那就别怪她,那么做。
什么情情爱爱,能当饭吃?
可能是因为贵妃的公主实在膈应南荷在宫里,贵妃又很是疼爱自家女儿,
当天帝王就下令给了南荷一处公主府,让南荷近日就可以搬进出了。
南荷接到旨意,没有犹豫,连夜便搬了家。
“公主,咱们这么着急出宫干嘛?”一路到了公主府,宫女蹙眉,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啊,真是的。
今天在大殿外面等南荷半天,本来就有点儿累了,还准备好好休息休息呢,干嘛就要连夜搬?
她还没有去贵妃那里领赏呢,促成公主爱上别人,这样,就算别人说起,也只能说这是小荷公主自己求来的,
至于玉公主嘛,是为了成全小荷公主才嫁给凌安将军的,
这怎么不算是大功一件呢。
南荷看向坐在她房间里,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喝上的宫女,笑了。
“背叛我的,都要付出代价。”
“什么…”宫女话音未落,
“咔嗒..”
茶杯掉落,宫女软软倒下。
南荷抽出发间的发簪,贯穿宫女脖颈。
“就从你开始吧。”
南荷拔出发簪,血溅到南荷脸上,又一滴滴滑落,仿佛女鬼泣血泪,阴暗又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