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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贾张氏那嗓子,穿透力简直堪比帕瓦罗蒂,只不过人家是高雅艺术,她这是噪音污染。

一声“没天理啦……”硬生生把周围邻居的魂儿都快喊出来了。

缓过劲儿来,她就开始了她的拿手好戏——坐在地上拍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老头子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留下我一个老婆子,带着三个孩子,被人欺负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哭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就差直接给阎王爷打电话告状了。

四合院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

没一会儿,贾张氏身边就围了一圈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咋了?贾张氏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好像是许一民把她给打了?”

“不能吧?许一民那老实巴交的,能打人?”

人群里,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看到奶奶哭得这么伤心,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贾家院子里哭声震天,简直就像是开了免费的KTV。

这下,人群里开始有人指指点点了。

“哎呦,这贾张氏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就是,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的,也不嫌丢人。”

二大爷刘海中,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可是四合院里的“官”,最喜欢的就是管事儿。

他清了清嗓子,一挺胸,一瞪眼,大声喊道:“都别吵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

说完,他走到贾张氏面前,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问道:“贾张氏,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我给你做主!”

贾张氏一听这话,哭得更来劲儿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许一民他打我,还打我的孙子棒梗!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二大爷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许一民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心里有点犯嘀咕,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许一民!你给我过来!”二大爷朝着人群喊道。

许一民早就站在人群外围看戏了。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二大爷,又想装模作样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二大爷面前,说道:“二大爷,你找我?”

“许一民,贾张氏说你打她和棒梗,有没有这回事?”二大爷板着脸问道。

许一民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说道:“二大爷,我可没打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至于棒梗嘛……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轻轻地推了一下?你看看把棒梗推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指着许一民的鼻子骂道:“许一民,你个天杀的,你还敢狡辩!你个许大傻子!”

“你说谁是许大傻子?”,许一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怒火。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许大傻子”了!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他童年的噩梦!

小时候,他因为反应比较慢,经常被人叫做“许大傻子”。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得反抗,只能默默地忍受。

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许大傻子”了!

“我说你呢!许许大傻子!你就是个傻子!”,贾张氏毫不示弱地骂道。

许一民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抓住站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梗,用力一甩。

棒梗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棒梗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谁也没想到,许一民竟然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许一民!你疯了!”,一大妈易中海怒喝道。

“他怎么敢!”

三大爷阎埠贵眼镜差点没掉地上。

“这许一民,是转性了吗?”

这是大家伙心里共同的想法。

一大妈走到贾张氏面前,扶起棒梗,心疼地问道:“棒梗,没事吧?”

棒梗哇哇大哭起来,指着许一民说道:“奶奶,他打我!他是个坏人!”

贾张氏也跟着哭喊道:“许一民,你个天杀的,你竟然敢打我的孙子!我和你拼了!”

“都给我住口!”,一大妈怒吼一声,震慑全场。

她指着贾张氏,怒道:“贾张氏,你也有脸说别人?你整天带着棒梗,偷鸡摸狗,没少欺负别人!现在被人打了,你知道疼了?我告诉你,许一民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贾张氏被一大妈骂得哑口无言。

一大妈转过头,看着许一民,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一民,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打人总归是不对的。以后遇到事情,要冷静处理,不要冲动。”

许一民点了点头,说道:“一大妈,我知道了。”

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一大妈说得对,贾张氏平时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整天就知道占便宜,欺负老实人。”

“许一民这次也是被逼急了,不然也不会动手。”

二大爷看到风向不对,心里开始打鼓了。

他本来想借着这件事,好好表现一下,捞点好处。

没想到,现在反而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他转头看向许一民和贾张氏,说道:“这样吧,你们两个,都跟我到院里,咱们开个小会,好好谈谈。”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不愿意了。

她说道:“我不去!谁知道你要怎么偏袒许一民!”

许一民也摇了摇头,说道:“二大爷,我也不去。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

二大爷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想把这件事揽到自己手里,好好处理一下,给自己脸上贴金。

结果,这俩人都不配合,这让他怎么下台?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二大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许一民和贾张氏,说道:“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件事,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办!”

许一民冷笑一声,心想:“你的规矩?你的规矩就是想借机捞好处吧?”

贾张氏也撇了撇嘴,说道:“你的规矩?你的规矩就是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吧?”

“你们……”,二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俩,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一民冷哼一声,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开什么大会?你的大会不过是想借机捞好处罢了。”他向前一步,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大爷,我觉得没必要开大会。事情很简单,我并没有打人。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贾张氏一听这话,双眼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她立刻转变态度,附和道:“对,对,对!开什么大会?还是报警吧!我深受暴力伤害,需要法律的保护!”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装得有模有样,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二大爷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借机大展身手,没想到却被两人接连反驳。

他扫视了一圈人群,发现大伙儿的目光已经开始从他身上移开,投向许一民和贾张氏。

他的怒火愈发高涨,指着许一民和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低语,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二大爷看着这场景,心中焦急不已,他强压下怒火,故作镇定地说道:“大家别急,咱们还是按规矩来。今晚大会,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处理!”

但人群似乎并不买账。

一大爷易中海缓缓走出人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二大爷,我看还是别开什么大会了。这件事,我们可以在现场解决。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大家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一大爷的话,立刻赢得了众人的附和。

人群中的傻柱也站了出来,他挠了挠头,说道:“对啊,二大爷。我看这样吧,贾张氏先道歉,许一民再给点医药费,事情就算了了。”他的话虽然朴实,但明显偏向贾张氏。

许一民点了点头,看向傻柱,眼中带着一丝冷笑:“傻柱,我凭什么给她医药费?这老东西带着小畜生对我出言不逊在先,要赔,也是他们赔我!贾张氏这孙子什么德行,我想大家都有目共睹吧!”

随着许一民的话语,人群再次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人们那一脸厌恶的眼神和隐隐约约的指指点点,都对准了贾张氏和棒梗。

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她原本以为可以通过二大爷的游说,多捞点好处,现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众人孤立,这许一民还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的心中充满不甘,但又不敢过度激怒众人,只能强忍怒火,说道:“好啊,我道歉。但许一民必须给我两斤鸡蛋糕,还要赔医药费!”

一大爷闻言,微微皱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许一民,说道:“这样吧,许一民,你给贾张氏一块钱医药费,再拿块蛋糕给她。这事情就算了了。”

许一民还未说话,贾张氏倒先不乐意了。

“他把我和我孙子打成这样,就赔这点钱和一块鸡蛋糕?根本不够!许一民,你这是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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