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的舒贵妃站了起来。
贵妃眼含冷意的直视上李巧巧。
“这位姑娘,当今皇上最重农,农民乃国之根本,可你话里话外,满是看不起农民佃户,怎么,你是对当今陛下不满?还是觉得,皇上重视农桑,根本就是昏庸无道的行为?”
舒贵妃此话一出,直接怼的李巧巧完全张不开嘴。
掌柜的扯着店小二,往后退了几步。
李巧巧急言,“你胡说什么,我何时编排皇上昏庸?我是在说你个贱民。”
舒贵妃冷冷一笑,“我这贱民,可是皇上最看重的农户,我相信就算当今皇上站在我面前,也会给我这个贱民几分薄面。”
“倒是你,吃着农民种的粮食长了这么大,到头来看不起农户,把供你粮食的父母称作贱民,你还真是狼心狗肺。”
彩云坊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舒贵妃一番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看不起我们佃户,看不起你别吃我们种的粮食啊。”
“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结果是个黑心肠。”
“小小年纪,心思居然这样坏,一看就是个没有家教的。”
“你爹娘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教不出你这样的混账闺女。”
“……”
门口围观者,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白玉蝶看不得李巧巧受委屈。
她冲围观者叫嚣,“我们说话,同你们有甚,看把你们一个个都给能的,显着你们了。你们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我姐夫把你们全抓起来。”
围观者们果然全部噤声。
此二人一看就是从官家出来的。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如何斗得过官家。
百姓们的确闭嘴了。
但舒贵妃可不是能咽下恶心气的性子。
她把白玉蝶看了又看,“这是你女儿?”
白玉蝶很想承认,这就是她的女儿。
但转念一想,她说道:“她虽非我的女儿,但胜似我亲生。她可是我姐姐的掌上明珠,得罪我家巧巧,我姐姐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舒贵妃笑了,笑里满是轻蔑,“哦?你姐姐是什么人,你倒是说说,我听听,看我认不认识。”
白雨薇上完茅厕,返回彩云坊。
到了门口就看见,围了很多人。
她走上前,立在人群后头,听里头出了什么事。
当听见李巧巧的声音,从内传了出来,白雨薇差点笑出来。
一直琢磨着,要给舒贵妃怎么上话呢。结果这李巧巧,居然自己跑到舒贵妃面前去现眼。
这还省了她不少事。
白雨薇立在人群后头,没有急着进去。
她一直静静的听里头的动静。
彩云坊里头。
李巧巧趾高气昂,“我母亲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你最好现在就跪下来,求我原谅。否则,我娘知道了你敢为难她的女儿,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
舒贵妃的眸底,很明显黯淡了。
这世上除了个别人,还没有人,敢这样同她讲话。
此女小小年纪,不把她放眼里就不说了。
还敢让她下跪,简直反了!
“姑娘,我劝你说大话前,先了解一下你的对手的身份,你居然让我跪下给你磕头?我的年纪怕也和你母亲一样大,你让我给你下跪,你受的起吗?”
李巧巧见对方脸色变了。
连着说话的方式也变了。
认定对方就是在装。
“你少在我面前摆谱,你想让我原谅你,就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不然我一定会告诉我母亲,我母亲定然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玉蝶脖子一扬,“我家巧巧将来可是要当晋王妃的人,你一个贱民,在我家巧巧面前,装什么装。”
“今日,你若想走出这个门,就跪下来给我家巧巧磕头,要不然,我姐姐定然不会让你们好过。”
秦嬷嬷忍不住的同主子对视。
主仆二人,俱是一副疑惑神情。
此女会嫁给晋王,成为未来的晋王妃?
怎么她们不知?
秦嬷嬷想去喊人来。
再一次被舒贵妃拦住。
舒贵妃问李巧巧,“你母亲究竟是谁?”
白雨薇此刻拨开人群,入得彩云坊里。
入了内的白雨薇,摆出一脸不解的样子,“巧巧,你怎在此?”
李巧巧连忙迎上前,一把挽住白雨薇的胳膊,“娘,你怎么来了?你可得要为我做主,这个贱民,她欺负我。”
白雨薇顿生一脸惊惧,“巧巧,你胡说什么呢。”
舒贵妃蹙眉,“她是你女儿?”
李巧巧闻言,一顿,“原来你认识我母亲,你个乡下妇人,知道怕了吧,我母亲可是当朝宰相的夫人,你敢得罪我,我娘一定不会饶了你。”
白雨薇急让李巧巧闭嘴。
而舒贵妃脸上,再看不出来任何一丝表情。
“雨薇,原来你突然来找我,就是为了让你女儿嫁给晋王。”
“要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雨薇,这门亲事,我一定会答应你。”
“可是现在,咱们作罢吧。”
李巧巧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又看白雨薇给那农妇“扑通”跪下。
李巧巧越发懵了,“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跪她,她到底什么人?”
白玉蝶也被白雨薇的这一跪,弄的内里打鼓不止,“姐姐,你干什么要跪她?她究竟是谁呀?”
白雨薇怒了,“你们两个蠢笨如猪的东西,都给我闭嘴,还不跪下。”
白玉蝶不满,“姐姐,我可是你妹妹。当朝宰相是你夫君,也是我姐夫,我作甚要跪她?就算她是什么人,她的身份还能高过你去不成。”
白雨薇面上一派焦急、尴尬,还有为难。
实际上,内里简直乐开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蠢货,我看你们今天将会怎么死。】
白雨薇痛心疾首,“你们给我闭嘴,这位是晋王殿下的生身母亲,当朝舒贵妃。”
白雨薇此话一出,无论是围观者,还是彩云坊的老板、小二,纷纷连忙跪倒,并匍匐。
白玉蝶和李巧巧见众人全都跪了下去,依旧不能信。
“姐姐,你说她是舒贵妃?晋王殿下的母亲?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晋王的母亲一直卧病休养,她怎么可能会在这?”
“就是啊母亲,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这样一副寒酸的架势,哪里像晋王的母亲舒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