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出了屋子,走到白珠珠的房间门口。
这个小柴房四处漏风,木门最大的缝隙都有三指宽了。
白楚楚从乾坤袋里拿出迷烟,吹亮后塞了进去。
这迷烟的量很足,是她哥哥专门捣鼓给她使坏用的。
等了几分钟,白楚楚把迷烟收好。
然后面罩一戴,就走了进去。
白珠珠睡得四仰八叉。
把人从床上拖下来,白楚楚一点也没客气。
直接双手双脚一起开弓。
先是左右给白珠珠的脸来了几巴掌,然后给她全身来了一套组合拳。
打完后,白楚楚再把人往床上一扔。
那张床是木板床,扔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出完了气,白楚楚拍拍手掌,哼着小调离开了。
经过白建国和李青花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白楚楚本来不想听,但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停下了脚步。
“……我们对白楚楚那个死丫头已经不错了,别家女儿嫁了最多给两床棉被,做一身新衣服,老娘我给她九块九还不够啊?”李青花的嗓门大了起来,“九块九,寓意长长久久,多好听啊。”
白建国:“八百的彩礼给九块九的嫁妆,不好听。”
“肯定不止九块九啊,”李青花掰着手指头数,“我也给她棉被,做两身新衣服,这总够了吧?”
白建国不语,只一味的沉默。
“就这样说定了,”李青花拍板,“等过两天段知青把彩礼送过来,我们就抓紧时间把厨房给起了,剩下的钱就留给乖儿子娶媳妇。”
等了一会,李青花又说,“我看也不用办酒席了,没的浪费那个钱。”
“李老头的闺女嫁那样的都办了酒席,咱家怎么能不办酒席?”白建国不赞同,“酒席肯定要办,要不然邻里邻居该怎么看我?”
李老头是个残疾,老婆跑了,家里没有劳动力,给的彩礼也不多。
就是这样,人家嫁女儿都办得不寒酸。
李建国可不想被人暗地里笑话。
说到最后,李青花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外面的白楚楚听得咬牙切齿。
爸了个根的!
收了她这么多彩礼钱,竟然只想给她九块九?
九块九包邮是吧?!
李青花想把她的彩礼钱攒起来?
没门!
……
第二天,段逾上门来给彩礼钱,还很正式的带了媒人上门说亲。
李青花接过那一沓大团结,脸都要笑烂了。
白楚楚见状,冷哼一声。
本来就已经说好了的,现在媒人上门不过就是走流程。
白楚楚懒得再看这些人的嘴脸,把定亲改为直接结婚。
等到了年龄就去领证。
对于这个提议,段逾自然是没有异议,一切听她的。
而白建国夫妻俩更加没问题。
少一个人在家,他们还少出一点粮食呢。
反正村子里大部分人的女儿都是这样嫁人的。
白珠珠今天没出来,躺在屋子里。
昨天她梦见自己被人打了一顿,没睡好觉。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她真的浑身酸痛。
两边的脸都是火辣辣的,身上像是被人群殴过一样。
稍微动一动就痛。
听到媒人上门的声音和段知青的声音,她本来想出去给白楚楚添堵来着。
但浑身酸痛,最后还是没出去。
定了日子后,就开始准备婚礼。
八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就算是这样,李青花也舍不得花点钱办酒席。
桌上的肉一人夹一块就没了。
更别说酒和糖果,都是最次的。
不过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其中知道李青花收了多少彩礼钱的人私底下说李青花两口子是吝啬鬼,收了这么多钱连酒席都不肯好好办。
出嫁前,白楚楚佯装不舍,在几个屋子的中间抱着李青花哭了好一会。
一边哭,一边用昨晚在乾坤袋里找的吸金石,开始疯狂吸金。
吸金石是个好宝贝。
它知道一切和金钱有关的东西,并且吸回来给主人。
不仅是李青花手里的,白珠珠的私房钱她也没放过。
白耀祖倒是很自觉。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白耀祖哭唧唧的拿着攒的十来块零花钱来找她,说是舍不得她嫁出去。
白楚楚一边和他扮演着姐弟情深,一边毫不客气收下了他的零花钱。
感觉到吸金石吸完了周围的钱财,白楚楚毫不留恋的放开了抱着李青花的手,和段逾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家。
段逾家境不错。
刚到这里,就用自己的钱起了两间小屋。
外面用篱笆简单围了个院子。
酒席就在段逾的这个小院子里办。
白楚楚被段逾用自行车接到了院子门口。
在众人的“新娘子好漂亮”“白家的二丫什么时候长这么好看了”你一句我一句话中,白楚楚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孟梓鸣。
他正直直地看着她,眉眼哀伤失落。
白楚楚视线从他面上掠过,而后在众人的笑声中,羞红着脸进了屋。
晚上,宾客散去后,段逾烧了水。
“楚楚,忙一天了,我烧了水,你去洗澡吧。”
段逾身材健壮,脱了衣服后,浑身的腱子肉令人难以忽视。
他打了两桶水放在房间里,给白楚楚洗澡。
白楚楚应了一声,脱了那身廉价的红衣服,换上了睡衣。
段逾给她送过好些布料,她全都用来做了衣裳。
这里的布料很粗糙,和她狐族的衣服比不得。
但也勉强能穿。
洗完后,白楚楚去了院子里,闭着眼睛晾干湿漉漉的长发。
意念则在乾坤袋里找出白天吸的钱。
数了数,有一千多块钱。
除了段逾给的八百块以外,还有白珠珠攒的一百来块,李青花两口子攒的两三百块以及李耀祖的十来块。
把彩礼钱都拿回来了,白楚楚舒了一口气。
幸好有吸金石在,不然她怕是还要一顿好找。
发尾有什么在晃动。
白楚楚睁开眼,对上段逾含笑的眼睛。
“深秋夜里凉,你的头发早点弄干才不会感冒,”段逾边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边说道。
白楚楚顿了一下,甜甜的笑道,“嗯,谢谢你啊,段逾。”
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闭上眼睛享受段逾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