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铁证如山。
可直播间的弹幕，却陷入了更癫狂的愤怒。
“什么意思？芯片不是她偷的？那机密泄露算谁的？！”
“我不管！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的技术，必须有人付出代价！抓她！”
“对！卖国贼！不管她有没有偷，都跟她脱不了干系！杀了她！”
屏幕上，无数条弹幕汇成一片血红，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他们义愤填膺，好像杀了我才能解恨。
我却在万众瞩目中，转头看向身旁的顾祁，咧开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
5
“张警官，既然我的嫌疑已经排除，我想回家了。”
“现在外面舆论对你很不利，你确定要回家？可能会有记者或者…不理智的民众。”
顾祁面露愁容，却见我对他挤挤眼睛。
“就是要回家，才好引蛇出洞。不是吗？”
顾祁沉吟片刻，与其他警官低声商议了几句，最终同意了。
顾祁亲自开车送我回家。从警局到我家的小区楼下，一路畅通无阻。
然而，就在我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一群突然从暗处冲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几人亮出证件：“国安局！季姒琦，你涉嫌窃取国家机密，跟我们走一趟！”
而在他们身后，周菲菲一脸“正义凛然”地走了出来，指着我大声喊道：“季姒琦，你为什么要偷我们辛辛苦苦研发的芯片，那可是国家机密啊！”她这一嗓子引来了不少路人。
国安局的人显然也看了刚才警方的直播，其中一位负责人皱眉看向周菲菲：“周菲菲，警方已经证实季姒琦昨晚一直在警局，她没有作案时间。我们现在只是调查，你不能随便定罪别人！”
周菲菲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脸上的“正义”表情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都看到她……”
就在周菲菲语无伦次之际，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能证明，就是季姒琦偷了芯片！”
人群分开，白远山教授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狠狠地盯着我。
“白教授！”周菲菲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
白教授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举起他略微颤抖的右手，摊开手掌，上面残留着一些细微的荧光粉末。
“这是我特意在保险柜手柄上撒的荧光闪粉，只有接触过保险柜的人手上才会有！”白教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季姒琦，你敢不敢伸出手让我们看看！”
他话音刚落，周菲菲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周围的邻居和路人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国安人员的表情也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我看着义愤填膺的白教授，上一世，就是这所谓的“铁证”，将我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我从警局出来就特意洗了几十次手，当然不会有荧光闪粉。白教授看到我干净的双手有点失望：“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一个和我身高体型差不多的年轻小伙，穿着类似的白衬衫黑裤子，提着早餐在看热闹。白教授拐杖猛地一指那人：“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无辜的路人吓了一跳，手里的豆浆都洒了。
我冷笑一声，机会来了。
“白教授，您德高望重，是咱们瀚海研究所的泰山北斗。可您这眼神，是不是该去配副新眼镜了？”
“您连一个路人都能认错，又怎么能一口咬定，监控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就是我？就因为身高差不多，穿的衣服也差不多？那瀚海研究所里，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白教授被我一番抢白，气得脸色发紫，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有些老花眼，平时看近物都得拿放大镜。
周围的国安局人员和警察们，看白教授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一个连人都认不清的老教授，他的指控，确实值得商榷。
周菲菲眼看白教授的证词要被推翻，彻底急了。她猛地朝我扑了过来，双手直冲我的上衣口袋。
“芯片！芯片肯定还在她身上！”
我早有防备，在她扑过来的瞬间，身体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手，同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周菲菲，你这是想干什么？当着这么多执法人员的面，是想把你偷的芯片放到我身上吗？”
顾祁也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将我和周菲菲隔开，厉声喝道：“周菲菲！你想妨碍公务吗！”
上一世，就是这个畜生抱一下我，将芯片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然后被国安局搜了出来，让我百口莫辩。
这一世，我早就提防着她这一手。
我的衣服口袋，从离开警局前就特意让顾祁检查过，空空如也。
至于袖口，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袖口缝得很死的紧身运动外套，她休想再有任何机会往里面塞东西！
6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停在了人群外围。
车门打开，昨天在医院给我抽血的那位小护士，在几名警察的陪同下，拿着一份盖着医院公章的化验报告单和几张照片走了过来。
“各位警官，这是季姒琦女士昨晚的血液化验报告，这是我们医院抽血室和走廊的监控截图，可以证明季姒琦女士从昨晚十一点多到今天早上七点，一直都在我们医院接受检查，期间从未离开。”
小护士清脆的声音在紧张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份盖有官方印章的报告和清晰的监控截图，无疑是继警方执法记录仪之后，又一份强有力的证据，再次证实了我的不在场证明。
周菲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对我喊打喊杀的“群众”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有人尴尬地低下头，有人则小声嘀咕。
“清白的？验血报告也能造假吧？”
“就是啊，看着就不像好人，肯定是装的。”
“就算她昨晚没去，也不能证明芯片不是她指使别人偷的！”
“卖国贼就是卖国贼，别想洗白！”
我听着这些窃窃私语。看吧，这就是人性，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真相是什么，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白教授那张老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没想到，我最铁的不在场证明，竟然来自医院的官方报告和警察的作证。
国安局的负责人眉头紧锁，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那份漏洞百出的“研究所监控录像”和白教授的证词重新审视。
“白教授，关于您说的，您是根据身高和穿着认出季姒琦的，是吗？”
“我……我是……”白教授眼神躲闪，气势已经弱了大半。
国安局的负责人脸色凝重，他走到周菲菲面前，声音冷硬：“周菲菲，你为什么要诬陷季姒琦，以及和那个冒充季姒琦直播的人是否有关系，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周菲菲眼神惊恐：“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昨天我也没去研究所。”她说完猛地推开身边的人，朝着人群外冲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街角。
“别让她跑了！”顾祁反应极快，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随着周菲菲的逃跑，我盗窃芯片的嫌疑，基本上算是洗清了。
至少，在官方层面，我暂时安全了。
风波暂告一段落，国安局的人向我表达了歉意后也撤离了现场，只留下几名警察负责维持秩序和后续的调查取证。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有些脱力。
周菲菲这一次没陷害到我，肯定不会罢休，我担心她还会加害我的家人。我和顾祁商量了一下，他那边帮忙安排送我父母和哥哥出国旅游，确保安全。
7
刚把父母和哥哥送上前往机场的车，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随手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人声音。
“喂？是季小姐吗？我看到新闻了，您是不是在找一个戴黑色芯片面具的人？”
我心里一动，立刻坐直了身体。
“我是，你是谁？”
“哎呀，我就是个定制潮店淘宝卖家！半个月前，有个人在我这儿定制了这个面具，贼酷，我印象老深刻了！”
卖家有些激动，“他说她是什么行为艺术家，我当时还信了！没想到是拿去做坏事！季小姐你放心，我马上把订单信息发给你，我支持你！”
这简直是天降甘霖。
我立刻将这个线索交给了顾祁，他马上安排人根据卖家提供的订单信息进行追查。
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收货地址是假的，而那个淘宝账号的实名认证，指向一个偏远山村里年近八十的老头。当警察找到他时，老人正揣着手在村口晒太阳，他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更别提什么淘宝账号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
周菲菲做事滴水不漏，她盗用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老人的身份信息，让我们根本无从查起。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周菲菲竟然又一次开启了直播。
她依旧戴着那张黑酷的芯片面具，坐在镜头前，用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继续泄露芯片的机密，说她是季姒琦，说为了搭建这个模型有多辛苦，熬了几个通宵，还操作了几个炫酷的技术。
有些技术控立刻响应：“对，这个技术国内目前只有季姒琦能做到，之前在科技大会报告见过。”
有些科技爱好者甚至把我之前的视频跟直播的对比，我的操作习惯就是这样。
从声，形跟我相似，到现在用技术来证实面具人是季姒琦，周菲菲还真是好手段。
“顾祁，帮我开直播。”我声音冰冷，眼神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
“季姒琦打假”的账号再次上线，无数等着看戏的网友瞬间涌了进来。
我没有废话，直接将那段与淘宝卖家的通话录音公之于众。清晰的对话，卖家斩钉截铁的指认，都证明了那个所谓的“季姒琦”，不过是个戴着定制面具的小丑。
“大家听到了吗？有人买了道具冒充我。”
“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她的话，你们也信？”
我最后还发了卖家的销售面单信息。
录音播放完毕，直播间的弹幕有片刻的停滞。
但很快，新的质疑声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录音谁知道是不是你找人演的？自己买个面具，再找个托儿，贼喊捉贼呗？”
“就是，想洗白自己罢了，这年头什么不能作假？”
“心虚了？开始狗急跳墙了？你要是清白的，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恶毒言论，心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我拿出了证据，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猜忌和污蔑。
顾祁劝我不要着急。
“芯片不在你手上，你永远都是清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8
周菲菲偷的芯片没给到我，永远无法将我踩到泥土，反而她自己成为逃犯，她只有将那枚国家机密芯片真实地出现在我身上，才能坐实我的罪名，她的无辜。
夜色深沉，我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卧室的阴影里。
果然，窗户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一道黑影敏捷地翻了进来。那人动作很轻，她环顾四周，见我“熟睡”在床上，便径直走向我的书桌，拉开我公文包的拉链。
我无声地站起身，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为了栽赃给我，不惜连自己也搭上？”
我的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黑衣人浑身一僵，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晃过我的脸，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逃，但我没给她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我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那枚闪着金属光泽的芯片从她指间滑落。
“人赃并获，感觉怎么样？”我俯视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按下了早已拨通的电话。
“顾祁，可以收网了。”
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我的钳制，疯了一样扑向掉在地上的芯片。她没有去捡，而是用脚将其狠狠踢向卫生间的方向，随即整个人冲了进去。“哗啦”一声，伴随着马桶的冲水声，那枚芯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祁带着两名警察破门而入时，黑衣人正瘫坐在马桶边，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狞笑。她以为销毁了证据，就能高枕无忧。
警察很快就控制住了她，我们拉开她的面具，果然是周菲菲，还真是贼心不死，在我被警察重重保护都还要闯进来。
就在警察准备将周菲菲带走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我认得他，是白教授的助理。
他径直走到顾祁面前，语气不容置喙。
“警察同志，辛苦了。接下来的人和事，我们研究所会接手。”
顾祁脸色一沉：“你们这是要妨碍公务？”
助理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季小姐，还有周菲菲，我们老板要见你们。”他的话音未落，我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我的对面，周菲菲也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正惊恐地呜咽着。地下室的灯光很暗，只在中央打下一束光，照亮了缓缓走来的身影。
是白教授，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平时在研究所里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判若两人。
他走到我面前，亲自为我松了绑，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季同学，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咱们研究所内部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解决。警察那一套，太慢，也太温柔了。”
对此我毫不意外。
白教授，最早的中国黑客，必定不是简单人物。
我想起那枚芯片，说道：“可是芯片已经被冲厕所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芯片，在指尖把玩着，“芯片实物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的‘X技术’和一颗敬畏的心，爱国的心。”
白教授踱步到周菲菲面前，拿出放大镜，左右端详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那些媒体真没品，说这小周是我当年的我，姒琦啊，你看看，她有我万分之一厉害吗？”
没想到白教授这么会攻心。
果然，周菲菲的脸都气扭曲了。
白教授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擦了擦手指。他朝身后的助理偏了偏头。
“既然她那么喜欢我保险柜里的闪粉，就让她喝个够。”助理点了点头，提起一桶混杂着闪粉的浑浊液体，掰开周菲菲的嘴，粗暴地灌了进去。
之后是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周菲菲的手脚被硬生生折断。
9
几天后，周菲菲在郊外一处废弃工厂被人发现。
伤势严重，四肢尽断，精神也濒临崩溃，被送往医院后，在警方的审讯中，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包括如何策划盗窃芯片、如何找人购买面具，AI生成声音冒充我进行直播、如何试图销毁证据等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白教授也主动前往警局配合调查，解释了“研究所内部清理门户”的经过。
由于他身份特殊，加之周菲菲罪证确凿，且真正的机密芯片安然无恙，白教授很快便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研究所，继续主持他的科研工作。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和忌惮。
一个月后，周菲菲涉嫌窃取国家机密、诬告陷害、故意毁坏财物等多项罪名，在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
我和顾祁作为案件的重要证人和受害方代表，坐在了旁听席上。
法庭庄严肃穆，周菲菲被法警押上被告席，人都瘦脱了形，眼神黯淡无光，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然而，当我的名字再次在法庭上被提及，她那死灰般的眼神中，突然重新燃起了疯狂的火焰。
“季姒琦。”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是不是很得意？”
然后她开始笑，笑得癫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凭什么！”
“从小到大，凭什么所有好事都是你的！”
她指着我，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你长得漂亮，所有男生都喜欢你，你学习好，所有老师都喜欢你！我呢？我熬几个通宵做的研究报告，白教授只看一眼就扔在旁边，转头就对你的一个想法大加赞赏！”
我很明确白教授也没喜欢我，只喜欢我的想法，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被周菲菲利用伤害我。
“贱人，我到底哪里比你差！”
“这次的X芯片首发，署名是白教授，就因为你长得好看，你是讲解人，我呢，我们整个团队的其他人呢。”
我有点无语，这个芯片的研发是国家，没有任何的个人代表。我最多是个讲解人，跟任何名利都扯不上关系，好大的一口锅啊。
“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闺蜜的，你说有你一口吃的，就有我一口汤喝！”
周菲菲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委屈：“可你呢？你什么都有了！前途，名声，还有男人！”
“周学长，思明学弟，都喜欢你”
她的目光猛地转向我身边的顾祁，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
“连他也是！你们才认识几天，他就任劳任怨帮你，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原来是这样。
不是为了什么惊天的财富，也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理想。
就只是因为这些，这些被她藏在心底，发酵了十几年的嫉妒。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悲哀。
为了这些可笑的理由，她毁了我一辈子，也毁了她自己。
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周菲菲，在你眼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只剩下这些攀比和嫉妒吗？”
“感情？”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你事事压我一头开始，我们就没有感情了！只有我想把你踩在脚下的恨！”
我曾以为，她是除了父母和爱人之外，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
我和她是高中认识，当时她弱小被人欺负，我帮了她后就开始跟在我身边的好闺蜜，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学编程，一起进入研究所。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她，我甚至觉得她有无限能力，我真拿她当闺蜜。
10
法庭最终宣判，周菲菲因窃取国家重要机密罪、诬告陷害罪等多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周菲菲彻底瘫软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
庭外前三条热搜被周菲菲承包了。
#周菲菲死刑#
#天才的陨落：嫉妒是原罪#
#深度解析季姒琦案：你身边的“闺蜜”有多可怕#
我点开第一条，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短短几分钟，评论数已经冲上了十万加。
“死得好！这种人就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
“我之前还骂过季姒琦，现在脸好疼，对不起！给大佬跪了！”
“我真是吐了，就因为嫉妒人家长得漂亮、学习好、有异性缘，就要把人往死里整？周菲菲的心理也太阴暗了吧！”
“楼上的，你忘了，最关键的是芯片讲解人的身份被抢了，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个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光环下的人，自尊心早就扭曲了。”
“所以说，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你以为的闺蜜，可能在背后捅你最狠的刀。”
风波平息几个月后，国内的舆论早已将目光投向了新的热点。
我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在确认国内环境安全后，父母和哥哥也从国外归来。
家里的厨房，再次飘出了久违的饭菜香味。
我妈端着一盘红烧肉从厨房里走出来，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姒琦，快来吃饭，看你瘦的，下巴都尖了。”
我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面依稀还能看到关于周菲菲被判刑的报道。他推了推老花镜，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自豪。
“瘦点好，精神。咱们家姒琦，现在可是名人了。”
我笑着走过去，从我妈手里接过碗筷。
“妈，我没事，好着呢。爸，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温热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
上一世，这顿饭我到死都没能再吃上。
正吃着饭，门铃响了。
我开了门，顾祁提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口，笑意盈盈。
是我们崭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