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马睿霖和张雯娟姗姗来迟，张雯娟瞬间作势要呕吐，马睿霖原本冷漠的眼神突然变得紧张，心疼得抚摸她的背。
张雯娟摸了摸肚子：“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在女儿逐渐腐烂的尸体面前，马睿霖没给一个眼神，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欣喜笑出声。
“我们有孩子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么肮脏的地方你怎么能来，我这就带你走。”
他作势公主抱张雯娟。
张雯娟拦住他：“我怕细菌传播影响我们宝宝，恰好天藏师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如将你孩子继续天葬吧。”
他马上说：“对！请天藏师来！”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艰难得爬到他脚边哀求道：“不可以，孩子死因还没查清，而且我要让她入土为安，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马睿霖满不在意：“死都死了，追究原因有什么用？我可以让我和雯娟的孩子也叫你妈妈，只要你好好照顾她，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事没得商量，我和雯娟的孩子绝不能有一点事。”
他小心地抚摸张雯娟的肚子，我的心如坠入万丈深渊般绝望。
他嫌弃地踹开我：“现在就请天藏师！”
保镖们把我拉开，夺走了女儿。
不一会儿，天藏师就把孩子放在台面上，一番动作后，几只硕大的秃鹫飞来。
秃鹫尖锐的嘴巴凿着女儿的肉，血肉到处飞溅。
我用尽全力爬到马睿霖的脚边，砰砰磕了十几个响头：“求你让他们停下。”
马睿霖冷冷地说：“留着她害死我未出生的孩子么，你别太自私。”随后温柔抱住了张雯娟。
天葬引来许多人围观。
大家看热闹得议论着：“这个爸爸多负责啊，让孩子回归自然，这个妈还无理取闹，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妈了。”
“我看这孩子就是受不了自私的疯妈，才早早离开的。”
“这个丈夫和旁边的女生站一起好配啊，要是我早就离婚了。”
由于过敏浑身瘙痒红疹，脸肿成大包，如今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顾不得浑身的痛和旁人的嘲笑，仍不停向马睿霖求饶。
孩子的肉基本被啃噬完，甚至有的秃鹫吃饱了，也将肉咬下来，下一秒吐掉，台上一片狼藉，女儿早就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我呼吸急得透不过气，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啃得几乎只有白骨，心如千刀万剐。
“不要——”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下一刻，一阵响声划破天际。
“谁敢伤大小姐！”
5
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朝我们这边走来，见我倒在地上无人问询，带头的护卫队首领周煜琛眼神瞬间扫向马睿霖和张雯娟。
他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如刀般锋利无情，震得他俩都一瑟缩，原本得意洋洋的张雯娟捂着肚子躲在马睿霖身后。
“大小姐，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他跑过来搀扶起我。
他的五官立体分明，阳光衬得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好看极了。
随行的医生立马跑上来为我打了针，吃褪敏药。
“陆家大小姐岂是你们敢随意伤害的？”他的声音掩饰不住愠怒。
来人迅速将二人控制住，他们被迫压着跪在地上，听候我的发落。
吃完药的我体力已恢复许多，此时我暂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这对渣男贱女，只是跑向天葬台，崩溃得捧起女儿血肉模糊的身躯。
周煜琛缓缓走到我面前，他有力又坚定的声音响起：“大小姐，这不是，请您放心，这不是您的女儿。”
瞬时我瞪大了双眼看向她，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女儿在哪？告诉我，她还安全的对不对？”
他郑重得点点头：“在您给我发消息的第一时刻我就加急赶来，在断电您刚出门时，我看见有人意图将您女儿带走，我暗中将其掉包，您面前的尸体，是假的。”
他一个手势下，下人稳稳地将一个盒子抬上来。
将其郑重得交到我手中，打开后，，女儿安详得躺在其中。
见到此情，我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太好了，妈妈幸好还能护你最后一次。”
我迅速下达命令：“顶级法医就绪了吧，加急送去尸检。”
“另外，在我去买饮料的空隙，单独和孩子呆在一起的保姆张雯娟，到底干了什么？给我立马查监控。”
张雯娟听得一惊，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下，连忙劝我：“您女儿已经死了，不如让她入土为安吧。”
我笑得无奈：“刚刚我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让她入土为安？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我等会儿就知道了，别急，我会好好和你算账。”
她的眼神晃过一丝心虚，我更加确定，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马睿霖也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和我好声好气得说：“雯娟说得没错，让我们的孩子安心去吧。”
我冷冷地说：“马睿霖，我们离婚，你忘了吧，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钱，和在法医界的地位，都是靠我得来的，既然你不知珍惜，我现在就全部收回。”
当年认识他时，只是个在殡仪馆工作的毛头小子，因为学历不够进不去法医院。
但他有一颗热爱法医学的心，我喜欢少年无畏往前冲的勇敢。
于是动用自己一切关系送他进了法医院，师从最有名的顶尖法医。而后才有了成为法医的机会。
我知他工作忙，从不要求他为我主动做什么，钱任他花，家里的保姆请了一大堆，全面照顾我们的起居。
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和我请来的保姆勾搭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的心还是一阵刺痛，辜负真心的人不配。我要收回他靠我拥有的一切，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没有想到，平时万事依着他来的妻子，会像现在如此决绝，他一下眼泪纵横：“老婆，我错了，我陪你去安葬孩子，让这一切留在过去，好吗？”
我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提孩子，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
“滚！”
我一声怒吼下，几个壮汉一把将他们押走，在真相还未出现前，我将他们关在地下，好好得“招待”他们。
6
被关在地下室，只有马睿霖和张雯娟两人。
张雯娟气急得骂道：“姐姐也真是的，为了个孩子把我们折腾成这样，怕是知道自己人老珠黄不能生了，羡慕我年轻，故意折磨我们吧。”
马睿霖在黑暗中沉默着，让人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
听到张雯娟的话，他突然有些烦躁。
如今黑暗的情形和他当年被逼无奈睡殡仪馆太平间的模样很像，每天暗无天日得过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陆恬心如一道阳光洒进他的生活。
她不但把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甚至一点都不求回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儍的女孩子。
而自己后来在阳光大道上走久了，竟忘了是谁帮他摆脱黑暗，一直是陆恬心救他于水火。
他习惯了优渥的生活后，仿佛忘了最初的悸动，而当他看见年轻貌美的保姆时，仿佛看见了年轻的陆恬心。
他难掩激动，一时情乱便犯了错。
“哥哥，正好你和她离婚娶我吧，我比她年轻漂亮，还比她会照顾人。”
“我们的孩子几个月后就出生了，我们给她一个最幸福的家好不好。”
张雯娟仍喋喋不休得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
马睿霖实在被吵得心烦大吼一声：“够了！”
“你忘了是谁付给你钱吗，没有恬心你就是个在外漂泊的保姆。”
“你没有资格说陆恬心的坏话。”
张雯娟被他吓得浑身一颤，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被凶，在他面前吃了瘪，张雯娟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
马睿霖心里烦躁极了，他迫切希望自己再见到陆恬心，给她好好道一个歉。
7
等待尸检报告的几天，我几乎是茶饭不思，。
但是周煜琛发现了我的不安，每日早晨都来给我送他亲自做的营养早餐。告诉我一定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有力气为女儿报仇。
有天晚上实在睡不着，我准备去花园吹吹晚风。
凌晨一点打开房门，一个身影在我面前倒下。
我顿时被吓得往后一缩，面前的周煜琛立马清醒过来，用十分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大小姐，没吓到你吧。”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有一丝安心。
我的心放下来，问道：“这么晚了你在我门口干什么。”
他眼眸微动：“我怕你半夜有事找不到人，便知在门口一直守着您。”
漫天星光下，一个眼里闪着光的少年这样认真地和你解释着。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好似很久没有人这样用心得对待过我了。
一米九大高个的男人见我落泪，急得不知所措：“大小姐别哭，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轻轻替我擦拭着眼泪，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有时间陪我聊聊天吗。”
他先是身体一颤，而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到：“随时为大小姐奉命。”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一整夜，风吹过树梢发出瑟瑟声响，掩饰不住心中的情动。
几天后，尸检报告终于下来了，周煜琛一脸严肃地走近我：“大小姐，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8
得知结果后，我拿着报告愤愤冲进地下室。
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在几十天没见过阳光的他们身上，亮得他们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清了我，马睿霖面露欣喜。
“恬心，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愿意原谅我了是不是。”
“啪”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定睛一看他的脸色发白，比以往憔悴许多。
但见到我的那一刻眼神亮得发光。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望向旁边数十天没吃饭的张雯娟，人已经晕了过去。
我随即举起一大盆水，从她头上劈头盖脸浇下去。
她瞬间呛到不住地咳嗽，还不忘用虚弱无比的声音骂我：“你个疯女人。”
我冷笑一声：“我疯？这世界上还能有比你更疯，更恶毒的女人吗！”
一气之下我接连打了她十多个耳光，每一次都下了重手，直到她嘴角吐血。
马睿霖在一旁道：“恬心，你消消气，张雯娟真的不是故意害死我们的女儿，知道女儿中暑热死后她也自责了很久。”
我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还在被这个贱女人蒙骗，还要替她说话，你真的没救了。”
我深吸一口气：“她就是杀害女儿的杀人凶手。”
马睿霖突然蒸怔住：“什么？怎么回事？”
我挥手示意，一旁的顶级法医，恰好也是马睿霖的师父拿着一沓报告走来，他开口：“经过我们专业的鉴定，陆小姐女儿生前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导致了暂时性的休克，如果及时抢救，完全有生还的希望。”
也就是说，我的女儿在天葬前根本就没死！
她是被秃鹫活活咬死的！
她那么小一个人，该有多痛啊，我气得身体几乎站不稳，旁边的周煜琛立马搀扶住了我。
旁边的律师补充道：“那天的监控我们都已调出，发现张雯娟给陆小姐的女儿强塞了一个面包吃，随后她便倒地不起，而在垃圾桶里的剩余残渣中，我们找到了大量的安眠药粉。”
证据确凿，马睿霖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雯娟你不是说孩子是中暑死的吗，你为什么要谋杀我的孩子！”
“我之前那样信任你，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纯洁善良的女孩，你怎么能恶毒到杀我的孩子。”
马睿霖挣脱开保镖，气急得往张雯娟肚子上打了狠狠一拳。
张雯娟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痛得她五官拧在一起。
她的唇色惨白，艰难发出声音道“因为我爱你啊哥哥！”
“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就嫉妒得要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和这个女人离婚，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而这个死孩子就是我们的拦路石，我必须斩草除根才行。”
说着她竟突然大笑起来。
马睿霖脸变得通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配和我的恬心比！”
说罢他又是狠狠一脚踹在张雯娟肚子上，顿时她的下体流出红色的鲜血。
张雯娟痛得惊呼：“哥哥，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和她离婚，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属于自己的孩子，你清醒点，别伤害我们的孩子！”
马睿霖噗嗤一声笑出来，语气中没带丝毫感情：“你害死我和恬心的孩子，我也要你的孩子不得好死。”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狠厉，像要把面前的人杀了一般。
随后马睿霖像是失控的猛兽，对着张雯娟拳打脚踢，任由它如何求饶，他依旧是狠狠地踢着她的肚子。
我不动声色地看他们互咬几分钟，心情好受了许多。
听着张雯娟阵阵凄惨的叫声，直到几分钟后，她突然没了声音。
仔细一看，张雯娟的头满是大汗，四肢无力地瘫软着，好像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的身下流出了许多的液体，混合着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得流，浸湿了整块地板。
我淡淡道：“等她血快流干了再送医院，不急。”
“但别真让她死了，不然后面的折磨可就白准备了。”
“是，大小姐。”
闻着难闻的血腥气，我一皱眉，保镖们迅速把张雯娟拖行到一边。
又将马睿霖押到我面前。
马睿霖的神色渐渐恢复，未等我开口，旁边的顶级法医，他的师父给了他一耳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法医职责，竟是能被普通情爱所掌控的。你这样的人，不配当法医。”
“从此以后你在法医界再也无法立足。”
马睿霖哭到跪在地上，没有辩驳，只是一声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会儿，他的眼神瞬间又亮起来，跪着对我说：“恬心，我现在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了，我们能重新在一起吗？”
“当做之前的一切都是小插曲，我们在一起再生很多很多的小孩，为他们营造一个幸福的家庭，好吗？”
我嫌弃地踢开：“你没资格和我提孩子。”
“在你出轨后，在你不在乎死去的孩子的那一刻，你连个人都不配当！”
他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我真的知道错了，从前是被张雯娟这个贱女人迷惑，才忽略了你和孩子，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滚，我恨不得你现在立马去死，见到你我就恶心。”
他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保持着跪地姿势向我磕头，直到额头流出鲜血也没有停止。
他痛苦流涕，仿佛自己是真的极其悔恨那般。
我用着极冰冷的语气说：“真想让我原谅你，不如去死。”
他顿时跌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绝望。
9
接下来的几天，我求助了所有大拿们，希望用最严重的法律手段处置他们。
我兀自抱着装着女儿的盒子，想起她第一次喊妈妈时软萌的声音，想起第一次走路时我的骄傲，想起她把好吃的薯条留着给我时的暖意。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人儿，怎么就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再也不能动了呢。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手不停地抚过那个盒子，尸体找到些女儿存在的痕迹，去感受女儿的温度，可惜，摸到的是一片冰凉。
周煜琛坐在我身边，将我搂进他的怀里：“大小姐，伤害你女儿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紧紧回抱住了他，温暖的怀里让我安心了些许，幸好，在这条绝望的路上走，还有人与我一起同行，相爱支撑。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不好了！马睿霖和张雯娟都逃了！”
我大惊失色：“不惜一切代价，马上给我去追回来！”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
下一秒，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10
只见马睿霖空控制着张雯娟，他一只手掐住张雯娟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水果刀，架在她脖子上。
周煜琛反应极快得将我护在伸身后，声音极冷得命令道：“保护大小姐。”
马睿霖看见我时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恬心，你别怕，我是来帮你报仇的。”
“法律手段只能让张雯娟好死，但我可以让她极尽痛苦去死。”
锋利的刀尖抵住脖子，脖子上已然有鲜血渗出。
张雯娟吓破了胆，直接小便失禁，肮脏的液体流了满地。
她极其狼狈得哀求着我：“陆小姐，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死。”
我无语道：“不好意思，我巴不得恶人早点死。”
她的眼神瞬间暗淡，用颤抖的声音求饶道：“哥哥，你舍得我死吗，我们的孩子刚刚失去，你也要让我死吗！”
“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一定是我啊！”她不停地哭号，试图唤起马睿霖的一点点爱。
而马睿霖声音冷到极致：“我根本不爱你，听清楚，你连恬心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辈子我最爱的，只有陆恬心一人。”
下一秒，他举起锋利的刀往她脖子狠狠刺去！
她“啊”的尖叫一声，眼神里流出极致的求饶。
我看着她笑了。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下一瞬马睿霖又狠狠地刺向她的全身，凄厉的惨叫叫声此起彼伏，但丝毫没有影响马睿霖痛下死手。，
张雯娟如同被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从动脉中喷薄而出。
马睿霖从她的身上挖下一块块肉，张雯娟绝望得看着自己身上千疮百孔，最后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
最终顺着血水直接瘫倒在地上。
马睿霖看着满地狼藉和千疮百孔的张雯娟，他开心得笑出了声。
他举着刀，刀上还有大量的血迹残留，脸上更是被溅了一脸的血。
马睿霖缓缓朝我走来，下一刻周煜琛迅速将我拉倒他身后，而后立马抽出腰间的匕首，刀锋直指对面，眼神中是从未见过的凌厉。
：“我说过会保护大小姐一辈子，有我在，你休想害大小姐分毫。”
我握住他的手摩挲了下。
这一刻被马睿霖细致地观察到了，他极其震惊得问：“你们在一起了？”
我淡淡道：“是，但这和你有关系吗，陌生人。”
他从我的眼神里看不到丝毫的爱，甚至于，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他知道，这是我对一样东西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我冷漠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别想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这辈子最爱的，只有周煜琛。”我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周煜琛的手，他温柔得回握住我。
马睿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跪倒在地上，无力得垂下手：“我知道了，这辈子看来是不能奢求你的原谅了。”
说完后，他猛得抬起手中的刀，对准了自己，狠狠捅了下去。
他倒在了血泊之中，口吐鲜血。
缓缓抬起手说：“看，这是我当年向你求婚的戒指，我会永远爱你。”
我面无表情，看了眼周煜琛。
周煜琛随即了然，他一脚将手中的戒指踢飞。
马睿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然后一瞬间垂下了手。
他没了气息，但是眼睛都未闭上，仿佛还有什么留恋。
不重要了，所有伤害我女儿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报应，我对女儿也终于是能有个交代了。
我缓缓捧起装着女儿的盒子，小心地抚摸着：“宝贝，你看见了吗，妈妈为你报仇了。”
我在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为女儿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好好得安葬了她。
望着墓碑上她可爱的脸庞，我轻轻抚摸着照片，仿佛她就在我身边那样。
我自然地像平时聊天时那样开口：“宝宝，你有了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爸爸，现在的妈妈很幸福，你不要担心我呀，自己一个人好好吃饭，早些睡觉。妈妈也好好生活，只是除了好想你以外，我的生活一切都好。”
“所以下辈子还来找妈妈好吗？下一次我一定一定会护你一辈子。”
周煜琛在我一旁坐下，他握住我冰冷的手，轻轻放在墓碑上：“对，宝宝，记得来找你妈妈。”
“爸爸会守护你和妈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