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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初蓦然感到一阵眩晕。
等看清男人的脸,她忍不住哆嗦:“你怎么在这!走开!!”
眼前的男人是霍家独子。
他是南城出了名的恶少,仗着家里的权势,玩死过不少女人。
曾有一次他就盯上了阮念初,大庭广众之下就想要侵犯她。
幸好祁靳野及时赶到,气得直接剁掉他一根手指,从此见到她都得乖乖绕路走。
如今,他怎么还敢?!
见他开始解皮带,她又说:“你若敢碰我,祁靳野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男人噗嗤地笑了。
喝下一大口威士忌,痞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在这?祁靳野想在明天的婚礼上甩了你,还缺一个由头呢,明天把礼花换成你的床照,如何?”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心脏,令阮念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原来,他今晚是这目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一刻祁靳野还要将她的尊严踩碎……
失神间,男人欺身而上。
将她衣服撕碎,在她身上蹂·躏,黏腻的触感让阮念初直犯恶心。
她想挣扎,却挨了两巴掌。
“别动,否则有你好受!”
耳边嗡嗡声响不停,男人骑在她身上骂咧着。
她麻木地流着泪,和祁靳野的回忆在脑海里一一破碎。
就在男人准备长驱直入时,她看准时机,拿起床头柜上酒瓶,一把将人砸晕,然后仓皇而逃地跑出休息室。
阮念初跑了一段路,然后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浑身更是止不住地抖。
忽然,拐弯处传来了谈话声。
“你爱上她了?”
这声音让阮念初顿在原地,她往前挪动几步,就看见——
阮疏影神情微怒地质问。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嗤笑。
祁靳野满脸不屑:“怎么可能,我就是哄哄她,不想明天的婚礼出差错,演戏得演得全才逼真。”
闻言,阮疏影才软下来。
伸手抚着他的脸,眼底难得流露出温柔之色:“祁靳野,你会永远听话,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吗?”
“当然会。”
祁靳野伸手覆住她的手,贪恋她掌心的温度:“阿影,我永远爱你。”
这七个字犹如一颗定心丸。
阮疏影高傲地扬起头,一把扯过他的领带,说:“那你现在就跟我走。”
“好。”
祁靳野弯腰抱起她。
他就像阮疏影的忠实爱仆,无论她下任何达命令,都会无条件服从。
看着远去的身影,阮念初像只呆滞的木偶定在原地,瞳孔失去了焦距,脸上只剩下无声的笑与泪。
回到家,祁靳野就发来信息:
“念念,他们说按照传统习俗,婚前一夜我们不应该见面的,我今晚回公司应付下,明天我们婚礼上见,爱你!”
她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内心千万思绪幡然涌起,下一秒又慢慢沉入谷底,最后敲下一个:“好。”
这一晚,阮念初彻夜未眠。
她枯坐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然后起身开始梳妆打扮。
全身镜前,她一袭婚纱。
曾期盼了许久的今日,可她脸上却没有一丝幸福的痕迹。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然后发给祁靳野,并附言:“这一天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
手机丢进垃圾桶,她拖着婚纱裙摆来到后院,草坪上一架贴着喜字的直升飞机正在等着她。
螺旋桨转动,卷起一阵狂风。
飞机缓缓升空,阮念初望着越来越渺小的南城,内心不再有任何留恋。
祁靳野,我要嫁人了。
但那个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