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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一束阳光透过车窗,悄悄的照进车厢的时候,列车员过来了,都醒醒,准备换票了,南京马上到了。

小姑娘,也从上铺爬下来,我带着歉意的问休息好了吗?挺好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妈妈,小石头也醒了,我笑着说,要不要洗把脸去,我们准备下车了。到了吗?到哪儿了妈妈?南京!

小姑娘就背个随身包,见我这么多行李就问,大姐要不要帮忙?不用了,我能行!

火车的速度越来越慢,大概是进站了,慢慢慢慢的停了,人们开始拥着往车门挤,这时候小偷也会随着人流往前挤,人们只顾忙着下车,根本顾不上衣服口袋,行李包等,如果有秩序的排队上下车,这种现象可以避免,也许,在火车上早就待腻了,都赶着冲出去透口气。

大姐我先走了,好的,你注意安全啊,再见,儿子说姐姐拜拜!妈妈我们不下车吗?下车呀,怎么你还坐着不动呀?等他们都走了,没人挤了咱们再走,反正火车不会在跑了,它也要下班!你看那么多人挤在门口,万一把你挤丢怎么办?咱们也不急这一会儿!

我告诉他,人越多的时候,越不要去挤,容易出事儿!记住,别去凑热闹,啥时候都是。我望着窗外,人们都行色匆匆的,就像当初的我,下车转车提货送货,脚步永远不会为了当地的风景而驻足。这次的我,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可以领着儿子逛逛旅游景点,让儿子尝尝当地的美食。玩够了,在做下一步打算

妈妈,车上没人啦,儿子喊到,我们也下车,先去吃早餐,在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我们出站后,我先买了张南京地图,这是我的习惯,到一个地方后,先买最新地图,这样去哪儿心里都有数,妈妈地图怎么走?

咱们住到景点附近吧,这样就不用再倒车了,吃也方便。妈妈,你看这里的车站好漂亮呀,是呀,我都从来没有出站后,回过头好好看看这座城市的窗口!是,真美!喜欢这座城市吗?喜欢,你没有不喜欢的是吧,我笑着说,不,开始我们第一个火车站不喜欢,那里看起来太旧了!

妈妈,几点了?

我也不知道?

你的手机呢,怎么没听到过它响呀,是不是丢啦?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看黑着屏冷冰冰的一块铁板。

没有丢呀,那几点了看看!

好像是没电了吧?

我看看,儿子拿过去长按着开锁键,妈妈这不是关机了吗?

他从小就鼓捣我的手机,我那时候好像用的三星翻盖的,里面有给他照的照片,妈妈,这次你忘了给我拍照了?

也是啊,小石头喜欢照相,我也想多给他留些儿时的模样,等他长大看看他的小时候,也是美好的回忆。孩子在十八岁之前的容颜都是父母给的,等他成年后的相貌都是他自己的性格决定的,俗话说的,相由心生!

小时候的小石头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帅哥,再加上伶牙俐齿,更招人喜欢!

别动,别动,摆个造型,一照相小石头自己就会设计姿势!我卡卡卡的给他拍了好几张,走吧,南京游正式开始。

叮铃铃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妈妈谁打的?你姥姥家打过来的,告诉姥姥我们旅游来了。孩子高兴的喊着!

第一反应,肯定是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不然昨天发生的事儿,今天就电话过来,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喂?你个死老二,终于开机了,一整天不开机死哪儿去了?

怎么啦,我镇定的问,我在店儿里忙呢,手机一直没有充电

编,接着编

我笑着说,我编啥,不行你来我家看看,正好来给我帮几天忙,如果你闲着没事儿

别瞎编了,我们都知道啦!

说吧,那你都知道啥了?

大龙给咱家打电话问你们回来没回来,说你们走了

还说啥,我试探性的问着

我在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领孩子不回家,有啥事回家说,你把孩子领哪儿去了?干嘛一直关机?

大姐像一把机关枪嘟嘟嘟嘟嘟的问个没完

昨天一天大龙把咱家电话都打爆了,说联系不上你们

我说,这个王八蛋,还是去骚扰了我的家人,真不是个玩意儿,我早就警告过他,本来我的婚姻,家里就不情愿的,不想把自己的错误让家里人在跟着承受去!

我希望是和平解决,而不是弄的人尽可知,我只是想让他家放过我,怎么就把我的家人拖进来了。他找不到我就去骚扰我的家人,没准儿他就在盯着我家,吃准了我家里一定比他还要着急找到我们!

你别在带着孩子在外面瞎溜达啦,有事儿咱们回家说,过不下去了就离,这也没有可丢人的,你带着孩子东跑西颠的,不知道你是爱孩子还是害孩子

你一个人的时候乐意去哪儿没人管,孩子这么小跟着你,饥一顿饱一顿的,万一有个啥事儿你后悔都没地方买药去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带着孩子出来散散心,没有逃避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放个假,你家也有两个孩子,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说完我就挂了

刚挂电话,他爹就打过电话来了,喂,你们在哪儿?在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你不会忘了吧,那时候起咱们就没有关系啦!

我,怎么啦?想不起来了,就好好想想。啪的一声,我挂断了电话,随手就又关机啦

妈妈,谁?是爸爸吗?

不是,你不认识!

走吧,咱去找个地方先喂喂咱们的肚子去,半天了,都忘儿子还没有吃饭,怪不得大姐说,孩子跟着我饥一顿饱一顿的,儿子,跟着妈妈你觉得心情怎么样?会形容吗?

你学过的造句就行,小石头跟着妈妈旅游,心情非常美丽!我笑着说,心情美丽,还是美好呀!美丽,妈妈,是美丽,!

美丽就好,咱们就吃当地名吃,盐水鸭和蟹黄汤包吧!我们打车去了夫子庙旁边的宾馆,放好了行李,领着孩子就去找小吃街。

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早餐太晚,午餐太早,零零散散的几家都是早上剩下的吃食,儿子,看来我们还得凑合一顿,正好有一家还有灌汤包,我问,儿子行吗?完全可以,妈妈。,老板就来三个包子两碗八宝粥,一个茶鸡蛋吧!

我不喜欢吃包子,儿子不喜欢吃鸡蛋,都能喝八宝粥。老板,你们这儿哪儿好玩呀,儿子边说边问,听你们说话是北方人?

嗯,我们是河北的!

呀!老乡啊

是吗?

我们是河北大名的

哦,邯郸的吗?

对对对

大名的小磨香油很出名的,我说到

你们这是串亲还是旅游?

散心的,怎么样这边做生意?

凑合吧,能顾一家吃喝了,这边的费用也高,啥啥都用钱

是呀,这年月,在大城市里落脚也不容易,买房了吧已经?

交个首付,为了让孩子上学,压力大呀!

这样也好,起码不用租房住了,说着话,我也吃完了,儿子剩了一个包子,说,妈妈,我吃不下了,老板给退了吧!小石头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老板说,你这儿子不怵生还是,不瞒你说,我也是做餐饮的!他没事儿就去店里,所以见人也多,属于自来熟的那种,难怪,这孩子看起来比普通孩子机灵!

老板问我,想去哪儿玩儿,我说想领他去看看,南京纪念馆。让他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挺好!

老板走了啊,祝老板生意兴隆,我儿子回头喊了一句

谢谢啦!

儿子,我困的不行,咱们先去宾馆睡一觉,醒了在去好吗?那你给我买个玩具 我不困!去哪儿买呀?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来的路上,我看见一家超市门口挂着好多乐高,我拼乐高,你睡觉,不打扰你。

成交。

回到宾馆,我困极了,我把门反锁好,告诉他,你就在床上拼你的乐高,不许跑出去,有人敲门喊醒我,不许自己去开门。否则,别人就会把你拐卖走,你再也看不见妈妈了知道吗?出门在外,不能跟谁都聊天,坏人脸上没写字,妈妈你睡吧!我知道,你睡一觉,我都不会拼完。

努力加油!

我倒头就睡,我太困了,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啦!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第一眼没看见儿子,吓得我翻身下了床,儿子,我的喊声都快哭出来了,妈妈,我在厕所尿尿呢!

吓死我了,如果这一觉把儿子丢了,我怎么能活的下去,妈妈,我都拼完了,你看我拼的小汽车,好看吧,说着孩子从厕所拿着他的杰作给我看,我儿子真是心灵手巧的。真漂亮,能开不,你开着你的小汽车拉着我旅游去吧!走,坐稳了,开车,挂档啦,走喽!滴滴滴!

饿了没,我们总是卡在了饭点儿中间,我在包里拿个香肠,喝了个酸奶!呀,越来越自立啦!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啦?真棒,我从来都不吝啬的夸奖他!

接下来,我们吃饭还是去纪念馆,去纪念馆吧,回来在吃饭,你饿了吗,妈妈?我也不太饿,走,就背着咱们的小书包去吧

咱们还住几天在这儿?

没准儿,先玩儿够了再说!

我眼皮总突突突的跳个没完,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我领着孩子打个出租,去了纪念馆!

妈妈,别忘了给我拍照啊,好,我拿出手机,刚开机,一堆的信息就搭搭搭搭的滚动出来,有大姐的留言,有他爹的。我还没有看完,铃声就响了!

你们在哪儿,消了气,就回来吧!他爹说道,要不你说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好,来吧

在哪儿

我们在哈尔滨!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大姐的电话又进来了,老二,你们在哪儿,你赶紧往家赶,我不是吓唬你,回来晚了,你可别后悔啊,你已经把妈给气的住院了!你就作妖吧!

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我吃饱撑的拿妈身体骗你,我不给你废话了,爱回不回吧,我得去住院部办住院手续去!啪嗒,大姐挂断了电话!

妈妈,一开机,你就没完了,还是关机吧!

等等,我最后给你舅舅打个电话,喂?你在哪儿呢?我问他,在回家的路上呢,怎么啦,老大给你打电话没?上午给我打了一个,说妈住院了,让我回去,我这不正往家里走呢吗?,你的电话怎么回事,总是关机?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弟弟埋怨道!

我问你给家里座机打电话没?打了,家里没人接,我开始相信,妈真被我气着了!如果我妈没事儿还好,如果有事儿,我饶不了他家!

反过来在给大姐打电话,姐的手机占线。

妈妈,妈妈,我们进去吧!都半天了,好,本来我想好好听一遍讲解员口中描述的那段历史,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儿子,似懂非懂的跟着人流拉着我往前挪。

好的,感谢各位听我的介绍,谢谢大家!随后传来了稀疏的掌声,我就像游魂跟着漂了一圈,妈妈,怎么好多人都哭了,你听到了些什么?说是小日本在这儿杀了那么那么多人!还有好多我这样的小孩儿。

咱们去姥姥家,你姥姥生病了,大姨打电话让回去 ,我这跳跃式的聊天把孩子给整不会了 ,不去大草原了吗,暂时去不了,那咱们来这儿还没玩儿够!以后妈妈领你去更好玩的地方!我的妈妈生病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回去照顾她。你出生第一个抱你的就是你姥姥,咱们能不去吗?

孩子嘟囔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妈妈我累了,是呀,走了一大圈我也累了,虽然是魂不守舍的梦游了一圈,但感觉身心疲惫的。来吧,妈妈背你。我蹲下去,让小石头趴在我的背上。

到了,宾馆我办了退房手续,赶去了火车站,看看最早一趟去北京的车要等到晚上九点多,我把行李在候车厅办了寄存手续,领着孩子找地方吃饭去,咱们去火车站远点的地方吃吧,反正离上车时间还早呢!

妈妈你怎么这么伟大呀,哪儿都知道!我苦笑着说,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吃银裹金呢!,那是啥好吃的,现在你觉得好吃的东西,那时候妈妈最害怕吃的东西,什么?儿子好奇的问,就是你喜欢吃的小黄鱼贴饼子的饼子呀!多好吃呀,小饼子,你怎么不喜欢吃吗?不喜欢,那时候我都咽不下去,喇嗓子都。不过,现在饭店都是粗粮细作,不像你姥姥做的一大坨子,拿在手里能砸死一只鸡,你说那么硬,好吃吗?

真的吗?真的!你不知道,妈妈都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才走出过村子,像你这么大就在村里跑,哪儿也没去过,我上高中最远的地方才是县里,像你这么幸福,小小年纪就可以跟着我坐大火车啦!

妈妈,你真可怜!我长大了领你去美国,我说不去美国,他们不友好

那咱们去哪儿?

你长大了领着我,你觉得哪个国家好,咱就去!行,妈妈我什么时候长大?

来来来,我捧着他的头往上拔,看看拔萝卜,是不是长大多了,我们俩个笑着闹着。

我伸手拦个车,说师傅麻烦送我们去最近的面馆,因为一会儿我们走回来,请不要太远大概三公里之内,可以吗?

好的,那时候司机师傅都有职业操守,不拒载 ,尽管是起步价,却把我们送到了性价比最好的一家拉面馆 ,师傅说,他家实惠还好吃,我们司机都喜欢来这儿吃一口。谢谢叔叔,我还没说话,我家的小石头先道谢了,不用客气,司机摆摆手走了!

师傅推荐的果然没错,我们要了一大碗,又要个空碗,给孩子分分。想不到那一大碗,就像小盆!拿个小碗,都比家里的碗大,真实惠呀!

我把牛肉捡到孩子碗里,儿子尝尝好吃不,儿子吃口牛肉,嗯,好吃,老板给加十元的牛肉,来喽,随着应声,老板拿勺子舀了多半勺子肉过来,我指指孩子的碗,放他碗里,小家伙这些肉就吃饱了,你们该要一小碗面,估计你们得浪费了!

我们经人介绍过来的,没想到这么一大碗,司机拉过来的吧,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来的多,说着话就进来一个司机师傅 ,老板老规矩!来喽 ,老板笑着过去啦!

儿子把肉吃了,再多吃点面,咱别浪费,我们要在火车上待一夜,妈妈你多吃呗!你都好几天不好好吃饭了,是不是他们这儿没有咱家的好吃?

不是,我出门高兴的吃不下饭。我也高兴,怎么能吃?你能吃,是在长身体,长大个子,妈妈长不动了,等着你超过妈妈!

我吃一口面,还行 挺筋道,我使劲大口大口吃,总是咽着费劲,我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我说服着自己说,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但吃饭绝对是为了活下去。上有老母没有尽孝,下有幼儿还未成年,责任重大,可不能半路下车!

妈妈,我实在吃不动了,肉吃完就行,看着我们剩一多半的面条,我不好意思的结账走了。

吃饱了,走不动了,妈妈,我不想走路,我看看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再走吧!其实儿子应该困了,中午没睡觉。我们在一条长凳上坐下来,为了不让他睡着,我尽量逗着他玩儿,万一睡着了,进站就麻烦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讲的故事,你都听过了,孩子有气无力的说。

儿子看前面,有家玩具店,进去看看?哪儿?孩子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前面?

走走走妈妈

看到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车,小眼睛都直了,恨不得这些玩具都搬回去。后来,又挑了台能开门的车模,虽然花了一百多,能让他撑到上车,也算是打了一针兴奋剂。

这台车他特别喜欢,记得这个车模搬了次家都没舍得丢!一直保存到上了初中,后来,被一个朋友家的小孩给拿走了。为此,儿子抱怨了好多次。

妈妈,你看这是缩小版的奔驰,儿子喜欢车,啥牌子的车他都能叫上名字,我问他从哪儿学的,他说幼儿园的图画书里。看来幼儿园的钱不白花!

拿着小车,我们溜溜哒哒到了车站,咱们进候车厅吧,开着你的大奔,等着,我打开后备箱,装行李,来搭把手,我们像模像样的在台阶上玩着游戏!

走了半天路,累不累?不累,这玩具的力量真大

手机,又响了,是我弟弟,老二,我到家了,你到哪儿了?

妈怎么样?我问

老大说,两天不吃东西了,再打葡萄糖。老大说,都是你惹得,怎么了,你怎么咱妈啦!

我回去再说呗,你先替换老大,我明天到家

喂!你们在哈尔滨哪儿呢,我们到了大连啦!我知道他不会去哈尔滨,他也知道我没有说实话,喂喂喂,去你娘的,我挂断了电话!

我给弟弟打过去说,告诉家里人,如果大龙问我在哪儿,你们就说不知道,反过来跟他要人,记住!弟弟说 你别管了!

我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开车,取取行李,就快排队检票了。

我抱着儿子说,妈一会儿取完行李就不能抱着你了,拉着我上车后咱们去补卧铺你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啦,睁开眼就到姥姥家了。

这次特别幸运,一上车问列车员有没有卧铺,刚有一张退票 是下铺要吗?要要要,我高兴的说,这次省的麻烦别人了,我也不用觉得搭人情。

我安顿好行李,给孩子脱了鞋,让他上去躺着玩儿,儿子抱着他的车模,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这何苦来的,让儿子跟着遭这罪,罪魁祸首是他爹。我想想就来气,他家就这么无耻,觉得自己家不顺心,非搅得我家也不消停。

他家心大肺大的,我家妈可钻牛角尖了,怕他家闺女做傻事,我的老娘呀,我怎么会带着儿子寻短见呢,我就是生气也不至于不顾我儿子呀!再者就是母亲怕我越走越远,一辈子不会回来了,她知道我任性。也知道我做事不考虑后果,任性的代价就是濒临死亡的婚姻。

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过了,我受够了这种折磨,本想息事宁人岁月静好,却过的一地鸡毛!

又是一个流动的夜晚,火车在轨道上发泄着怒火,一股股浓烟被喷出车身,消散在黑夜里,我被远处偶尔移走的灯光温暖着,人间烟火的意义,应该就是四季三餐有人陪!雨天有伞,黑天有灯吧!把简单的生活浪漫的过,也是一种幸福!

也许是白天补了一觉,也许是一到晚上的火车,我就特别警觉。孩子翻个身,差点儿掉下来,我往里推了推,把腿又横在小床铺上。我把电话调了静音,大晚上的生怕铃声一响,把孩子吓着。

我们车厢的卧铺票大多是终点站的 ,所以,除了偶尔传来打呼噜声,没有其他走动的声音。我们上铺是个小伙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窗户边的凳子上 ,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看不出是什么职业,他一定是烦恼缠身,自从我们上了车,他始终坐在那里像尊雕像,满脸阴雨密布的,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机,看来谁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是工作的烦恼,就是家庭的忧愁。

黑夜渐渐的给黎明让路,车离我们县城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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