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小姐,今日秦先生的账户里,还剩3块9毛余额,请问,你是决定让病人放弃治疗了吗?”
我当即划了三百万交医药费,却听到对面的人不耐烦道:“像秦志远这样的人渣,死了最好,还治什么治!”
“我看啊,姓秦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女儿明知自己的父亲作恶,还上赶着给秦志远交医药费,就是为虎作伥。”
我知道那些人是信了网上舆论,故意把难听的话说给我听。
谣言难止,我挂断电话,下单避孕药,买了一套有衣领的运动装。
我昨晚穿的那件廉价红色抹胸礼裙,已经被谢凝撕破了。
也要感谢我从前光鲜亮丽,所以谢氏上流宴会,即便我穿着地摊货,不曾佩戴珠宝,坐出租车到场,旁人也不会看出异常。
事实上,我已不再是A城最瞩目的名媛千金。
我却利用这个名头,混入谢家慈善晚宴,以身饲饵,敲了谢凝一笔。
可这种虚荣,犹如泡影,迟早会被戳破。
我回到别墅,进门见江时野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你去哪儿了?”
他连西装都没换,是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
我爸出事后,江时野就勾结股东夺权,接管了秦氏集团。
我知道,只要他想查,我的行踪根本瞒不过。
解释也是枉然。
我很累,不曾多看江时野一眼,转身上楼。
江时野却凛然起身,不由分说拽住我手臂,兴师问罪。
“你去谢家慈善晚宴做什么?”
“我早就说过,秦蓁,如今你爸妈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得到解脱。”
“算起来,我与你结婚三年,你们秦家自视甚高,也从未正眼看过我,不过是将我当作你豢养的玩物,随意轻贱。”
听江时野信誓旦旦说出心中怨恨,我眸底讥讽,不由得失笑。
见我对他的悲剧不屑一顾,江时野顿时恼怒,抬手掐住我的下颚。
“你笑什么?”
四目相对,他越是气急败坏,我就越觉得可笑。
“江时野,你既看不上我们秦家有钱有势,又何必隐忍伪装,图谋三年,诓骗我将私人资产转让到你名下?”
“姜悦不惜自毁名声,诬陷我父亲侵犯她,不就是为了让股东罢免他集团总裁的位置,帮你谋权上位吗?”
“闭嘴,你胡说!”
被我说破丑恶,江时野恼羞成怒,恨不能当场卸下我的颌骨。
我却仿佛不知疼痛,眸底带泪笑意疯狂。
“江时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从前都是装清高,怪不得,去酒吧兼职酒保,是想凭这张脸吃软饭啊。”
我是怪自己当初眼瞎,非要和江时野在一起,被坑得下场凄惨。
他粗暴把我拖下台阶,抓着我的头发往地下室走。
江时野最是厌恶别人说他吃软饭。
自从和我结婚后,大学同学都在私下议论鄙夷,说江时野命好傍上秦家千金,一步登天成了豪门赘婿。
江时野就以为我从来都瞧不起他。
所以根本无法接受,这句话被我亲口承认。
地下室很冷,如同冰窖。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临失温,蜷缩身体,止不住打摆子。
江时野抢走我的手机,把电闸关了,将我置于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