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鎏金轩”笼罩在暮色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餐厅里飘着松露和红酒的混合香气。
我站在雕花拱门下，手里捏着预约短信，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牛仔外套，在一群穿晚礼服的客人中显得格外扎眼。
“先生，请留步。”
一个穿燕尾服的领班拦住我，白手套捏得发紧，眼角的皱纹里全是轻蔑。
他叫托尼，上周我来踩点时，就被他用同样的眼神打量过。
“我有预约。”
我亮出手机短信。
托尼扫了眼屏幕，嘴角撇得能挂油瓶：
“抱歉，鎏金轩有 dress code（着装要求），您这样的穿着……不太合适。”
他往旁边努了努嘴，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被侍者恭敬地引进去：
“您看，其他客人都很注重仪表。”
女人经过时，瞥了我一眼，捂着嘴跟同伴轻笑：
“现在什么人都想来鎏金轩了？不知道这里是米其林三星吗？人均消费五千起呢。”
她同伴跟着笑：
“估计是来拍抖音的，蹭个背景就走。”
托尼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块纸币，递到我面前：
“先生，对面有家拉面馆味道不错，这个您拿着，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做生意。”
周围几个等待入座的客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戴劳力士的男人搂着女伴：
“托尼，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我没接那五十块，反而掏出手机。
系统在脑子里打了个哈欠：
【检测到宿主被阶层压制，建议启动“规则重构”模式，当前可调用文化产业基金：足以买下十个评级机构。】
行，既然他们这么看重“米其林”这块牌子，那就把牌子本身买下来。
我拨通了欧洲区负责人老凯的电话，这老头是个法国贵族，打理我在欧洲的产业比打理他的酒庄还上心。
“老凯，”
我看着托尼那张得意的脸：
“帮我查一下米其林评级机构的母公司，现在能收购吗？”
电话那头传来开红酒的声音：
“陈先生，您又看上哪家机构了？米其林隶属于法国轮胎集团，市值大概120亿欧元。我现在联系他们董事长，溢价30%，保证明天天亮前完成收购，需要现在启动吗？”
“现在就启动，”
我弹了弹牛仔外套上的灰：
“告诉他们，我给一个小时考虑，过时不候。另外，让他们的评级总监半小时内赶到鎏金轩，我在这儿等他。”
挂了电话，托尼笑得直不起腰：
“先生，您这演的是哪一出？收购米其林？您知道120亿欧元是多少人民币吗？够您在对面拉面馆吃两辈子！”
那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掏出手机对着我拍：
“快录下来，标题就叫‘穷小子幻想收购米其林’，肯定能火。”
戴劳力士的男人更是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现金扔在我脚下：
“给你，拿着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我没理他们，找了个门口的石墩坐下。
托尼想过来赶我，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里的寒意，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大概二十五分钟后，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三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秃顶老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胸前别着“米其林全球评级总监”的徽章，正是我要找的皮埃尔。
他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个个满头大汗，看到我时，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阎王。
“陈……陈先生！”
皮埃尔冲到我面前，差点绊倒在台阶上，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让您久等了！我们董事长已经同意转让了！这是意向书，您看……”
托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对讲机“哐当”掉在地上。
穿香奈儿的女人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屏幕还亮着，正对着皮埃尔那张焦急的脸。
戴劳力士的男人刚要弯腰捡钱，听到这话，手僵在半空，脸“唰”地一下白了，比他女伴的粉底还白。
“米……米其林总监？”
托尼结结巴巴地开口，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他就是个穿牛仔外套的……”
“闭嘴！”
皮埃尔猛地回头，用流利的中文吼道：
“这位是陈氏环球的陈凡先生！从现在起，他就是米其林评级机构的最大股东！你敢对他不敬？”
陈氏环球！
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鎏金轩门口炸开。
谁不知道陈氏环球？
上个月刚以千亿欧元收购了三家欧洲百年企业，米其林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个做轮胎顺便评评餐厅的小公司！
托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闷响，眼泪和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陈总！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穿香奈儿的女人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她捂着脸，肩膀不停地抖，估计是吓哭了。
戴劳力士的男人更惨，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一股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围等待的客人彻底傻了，刚才还对着我指指点点的，现在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那个跟穿香奈儿女人一起的同伴，悄悄往人群后挪，想溜。
我从皮埃尔手里接过意向书，签上名字，随手递给身后的保镖。
“鎏金轩，”
我看着皮埃尔：
“他们的三星评级，是谁评的？”
皮埃尔擦了擦汗：
“是……是我亲自评的，去年刚升的三星……”
“降成一星，”
我淡淡地说：
“理由：以貌取人，服务低劣。”
托尼“哇”地一声哭出来，像条狗一样爬过来想抱我的腿：
“陈总！不要啊！降了星我们就完了！我给您磕头了！”
他的额头在台阶上磕得见了血，我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配得到原谅。
穿香奈儿的女人突然冲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发嗲：
“陈总！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我其实特别欣赏您这种低调的男人！晚上我有空……”
我后退一步，保镖立刻上前拦住她。
她那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妆容花了，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优雅。
“皮埃尔，”
我没再看那些人：
“通知下去，全球所有米其林餐厅，从今天起取消着装要求，只要干净整洁，谁都能进。另外，评级标准里加一条：歧视客人，直接降级。”
皮埃尔连连点头：“是！我马上安排！”
我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司机早已打开车门。
经过托尼身边时，他还在磕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陈总饶命”。
坐进车里，真皮座椅还带着加热功能，舒服得让人想眯一会儿。
皮埃尔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恭敬得像个服务生：
“陈先生，鎏金轩的老板已经赶到了，说想给您赔罪，您看……”
“让他等着，”
我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
“等我什么时候想吃拉面了，再考虑要不要见他。”
挂了电话，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规则制定者”成就，奖励：全球十大顶级餐厅连锁品牌51%股份。】
司机问：“陈先生，去私人会所还是回别墅？”
“去码头，”
我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
“新到的那艘游艇，还没来得及试。”
劳斯莱斯平稳地汇入车流，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刚才还在为能不能进一家餐厅而被嘲讽，转眼就成了给餐厅评级的机构老板。
这种把别人引以为傲的规则踩在脚下，亲手改写游戏玩法的感觉，比喝82年的拉菲还过瘾。
托尼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坚守的那些所谓“阶层”和“规矩”，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过是纸糊的城墙。
而那个被他们看不起的“牛仔外套”，轻轻一推，就能让这城墙轰然倒塌。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用条条框框标榜自己的高贵，就越容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暴露自己的愚蠢。
而我，不过是随手撕掉了他们虚伪的面具而已。
游艇的灯光在远处的江面上闪烁，像一颗流动的星辰。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系统又在脑子里冒泡：
【检测到宿主情绪愉悦，建议启动“味觉征服”模式，目标：收购全球所有三星餐厅……】
我笑了笑，随它去吧。
反正对我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可以随手完成的小目标。
这种为所欲为的感觉，真他妈爽。